这广场附近荒无人烟的,除了马路上偶尔会经过几辆车,公交站两边发光的树,似乎没有什么能陪着女孩了。
良久,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写,只剩下控制不了的抽噎,“明明见到了我,却装作若无其事,我已经能在这个社会照顾自己了,大哥哥,你虽然长大了,但还是很好看,就算你不喜欢倾倾,但倾倾还是喜欢你。”说完女孩破涕为笑,刚刚怪罪那个“大哥哥”的话似乎又被抛到脑后了。
她已经在这个社会熟悉了很多次了,也明白了什么是夜班车,但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她不知道该去往何方,但是已在路上。
段毓深找完云幸川,没想到他把传达室给关了。
“明天他们期末考试,我们也不用管这个屋了,今天我去酒店住。”云幸川说完,就去开车了,之前一直坐的段毓深的车,怕麻烦,他来这边买了一辆SUV凑合着开。
男人把膝盖撑在车窗上,“段爷,上车。”
车辆还在路上行驶,云幸川开了一条近路,“段爷,最近发现这边有条挺安静的小路,几乎没有车,完全不会堵,我可以吧?”
段毓深皮笑肉不笑,“你真棒,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说完,段毓深也懒得理云幸川,他看着窗外,思考着今天秦知晚跟他说的话。
是怕麻烦他吗?他说了只是顺路。
还有这几天好奇的一件事,今天没问出口的那句话,医院里她身边那个小男生是她男朋友还是他弟弟,之所以没问出口的原因,他觉得那个小男生应该不可能是她男朋友。
段毓深觉得自己挺幼稚的,自己又不是人家家长,管那么多干嘛?
人家和谁谈恋爱都和自己没关系,他试着麻痹自己,但发现越想越禽兽,不会连小姑娘都要骗吧?
段毓深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云幸川看见了,“段爷,你在意.淫谁?”
段毓深无语了他的那句话,又或者被戳破了心思,“好好开你的车。”
云幸川倒是笑了笑,“我是在好好开啊。”
段毓深扶额,他说的“开车”不是那个“开车”,索性也懒得理他。
云幸川开着车,眼观八方,看见了附近唯一有光的公交站,“啧啧,现在的人,生活真难啊,这么晚了,还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等公交。”
段毓深也顺着那有光的公交站看过去,因为有识眼的原因,他很快就辨认出了,等公交的不是别人,那个人正是他想的人。
“停车!”被这么一喊,云幸川一下子踩住刹车,不过因为开得快的原因,距离公交站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段毓深下车,看着云幸川说“你在这等着,别下来。”
云幸川见他有点严肃的样子,也没再开玩笑,他点了点头,“嗯。”
外面不同于车内,段毓深刚下车就忍不住打了寒颤。
寒风一吹,树上枯黄的叶子飘落下来,风越来越大,天空还夹杂着白雪,冷得无情无义,这里幽雅闲静,给人凉莹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