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毓深回应给她一个笑，伸手抹过她眼角还未流下的泪，“她是你的底线对吧。”
秦知晚看着他没有回答，像是自己目前所有的情绪这个男人都能读懂。
她紧紧攥着拳头，眼里全是血色，与她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好看的杏眼里没有了泪光，那是暴戾，敢惹她奶奶的人，看谁，再敢动她奶奶一分一毫。
身后有医生拍了拍段毓深，开口：“段医生，今天手术时间太长，您一定要好好休息。还有，刚刚手术送来的药品是实验药品，您确定以后使用那种药物？出了事，该医院是不负责的。”
段毓深没有回答，他看向秦知晚希望她来回答。
秦知晚会意，点头，“就用那种。”
段毓深让秦知晚先回病房看一下她奶奶，他稍后过来。实则是去换了衣服。
他到了医院的消毒清洁室，他用肥皂擦拭着刚刚被医生碰到的手，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开始洗手臂，直到他的手背被刷脱皮了才停手用清水冲。
约莫二十分钟，段毓深才从专用通道里出来，走进了1807号病房。
病房里是“嘀——嘀”的带着顺序的声音，梁玉莹还没有醒来，秦知晚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守着，像她背起了爷爷该有的重担，替他守护着奶奶。
段毓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敲了敲门，“你过来。”
他站在门口，等秦知晚出来了才把门关上。
他脸色沉重，“刚刚看了你奶奶的病情状况，她情况目前是稳住了，但不是特别乐观。你奶奶是干什么的？”
秦知晚不知道段毓深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确实也不知道她奶奶是干什么的，她从来没有查过奶奶的事情，现在也没法回答。
秦知晚摇头，“不知道。奶奶怎么了？”
“这个难说，我对于有些方面造诣不够深，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病可以照成这么大的伤害。”段毓深很无奈没能回答她，他算得上全能的医生，但有两样他没有深刻专研过，那就是辐射和病毒。
当年本来他要学这个专业，但后来被逼的，去了外科当医生。
话题还没有说完，有女护士来叫人，“段医生，医院点了外卖，快来吃点吧。”
段毓深点头，看了一下表，已经将近七点了。他看向秦知晚，开口：“你今天吃饭了吗？你还在长身体，不要不吃饭，这样容易低血糖，容易晕倒。”
秦知晚一下午都沉浸在奶奶的病情当中，现在奶奶没事了，她还要去城北，没有时间管这么多，她开口，“不用了，我要走了，奶奶现在既然没事，她醒了麻烦你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城北的事不处理，会比这边更棘手，秦知晚把棉衣的帽子戴上，看向段毓深，“我走了。”
段毓深点头，又开口，“记得吃饭。”
“嗯。”
秦知晚走到电梯前等电梯，段毓深也跟着她走了过去。
等下了一楼才分别。
秦知晚打了一辆车去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