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立刻赶往了皇宫,本来他心里还有些紧张,结果被季颂一打岔,什么感觉都没了,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秋瑜不禁勾唇笑了笑,那季颂也是当真有趣。
“儿臣参见父皇。”秋瑜到了御前,恭恭敬敬行礼。
“只有你与朕,不必如此多礼。”秋漱淇道。
秋漱淇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已经五十多了,只是岁月怜惜他,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你可知‘蛮夷之变’?”
“回父皇,儿臣知道。”
秋漱淇翻开一个奏章,又问他:“那此事,你如何看?”
秋瑜心想,季颂那丫头也是真的聪明,一下就猜中了皇上想干什么。便说道:“回父皇,此时切不能急。”
秋漱淇点头,不说话了。
秋漱淇的野心秋瑜知道,他想趁火打劫,吞并九冥和瑶华。但是他们三国明面上可是合作关系,这个决不能破坏。若是破坏了,秋漱淇可是要被后人唾弃的,秋漱淇自己并不想背这个锅。
“那他就肯定知道要用更阴险的招了。”
秋瑜突然想起了季颂晚饭时说的那句话,再结合眼下这不正常的寂静,秋瑜知道,季颂说对了。
“季清曲可还安好?”秋漱淇突然转了话题,秋瑜猝不及防,半天才想起来“清曲”是季颂的字,忙道,“回父皇,贱内一切安好,多谢父皇挂念。”
“无事就好。”秋漱淇批完了一本奏章,将毛笔放上笔架,又说道:“一月后的宴会,你将季清曲带过来,朕自你们成亲之后就没见过她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那个小丫头了。”
“儿臣遵命。”
秋瑜趁着打更人还未敲锣之前回来了,看见季颂屋里的烛火还亮着,便想着去看看。
季颂此时还在屋子里看着书,床上躺着的是季荷。半个时辰前季荷抱着被子跑了过来,说自己一个人睡害怕,非要跟季颂挤一张床,季颂没办法就依她了。这会已经睡得很香了。
“季颂?”
门外有人叫她,季颂愣了一下,听出来了这是秋瑜的声音,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门推开一个间隙,然后一个侧身就出来了。
“王爷,刚才回来?”季颂把门轻轻关好问他。
秋瑜看见人出来了,又像个姑娘家一样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轻声道:“嗯。”然后又说,“你腰上的伤怎么样了?药换过了吗?”
季颂笑答:“换过了。”
秋瑜还是不放心:“进你房里,让我看看。”
“哎哎哎,干嘛?”季颂瞬间警惕。
“让我看看啊,有问题?”秋瑜不解。
季颂这才想起来他们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又说道:“别去我房里,季荷在里面睡的正香呢,去……”季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啥,只道,“去你那吧。”
秋瑜点头,拉起她的手道:“跟紧了。”
正至夏至,夜晚也算是凉快。
秋瑜的手很热,季颂的手却微微有些凉,这样一中和双方都很舒服。
半路上,秋瑜还问她:“你手怎么这么凉?”
季颂只说是体寒。
到了地方,秋瑜推门进去,季颂紧随其后,看见屋子里的摆设觉得整间房子都充斥着金钱的气息。
季颂:这房子怎么感觉好贵,是我不配了,卑微落泪。
“去,趴在床上,我去端烛台。”说完,秋瑜就去拿放在书桌旁的烛台。
季颂突然有些害臊,自己从小到大也就给自己爸妈(前世的)看过身子,至于外人,他秋瑜还是第一个。
害羞归害羞,伤还是要看的。季颂乖乖趴在床上,短袄撩起来,脸羞得通红。
突然,一股温热的触感自腰间传了上来,季颂觉得痒,就躲了一下,却被秋瑜按住了说“别动”。
怎么这么瘦?秋瑜按着季颂腰间的手都能感觉到季颂身上的骨头,心疼了一下,然后又暗自下决心要给她多吃点。
“王爷,我这伤是谁弄的啊?”季颂问他,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
秋瑜闻言,叹口气说道:“是本王不好,没能护好你。”
季颂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