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出了城门,顺着大路快马加鞭,季节已到孟夏,一路上草色青青,到了晚间,走了近千里地,途经三个大镇,出了镇又走了近百里找了间破庙栖身。
马也累了一天,林志去了笼头,往马屁股拍了一巴掌,让它自己在破庙外找草吃,林志回身进了破庙,随便打扫了下破庙。
生了火,添了些木柴,这才注意到庙中供奉是谁,原来是远古人族先皇轩辕氏,泥塑的彩墨早已脱落,只余半个身子还在那站着,多年的人族大能如今只存于人族的脑海中,脑中幻想着人族英雄的传说。
林志看了良久,有种意兴阑珊的情绪。
转身深吸一口气,脚尖纵起轻功向东跑了三四十里,一口气才徐徐呼出,此地是荒野之地,方圆百里早已无人烟,林志闻风听音,见此地无生物活动,转身又飞了近三十里地。
刚一落地,见两只野兔听到动静后四散而逃,林志怎会错失良机。
只见他身如鬼魅,身未见黑影却重重,一会在东一会在西,犹如青烟,站定之后,只见他一手各拿一只野兔,足有三十多斤重,林志兴致满满,一手提起一只野兔对着它道“小家伙,今晚就有你祭祭我的五脏庙。”
说着笑了起来,运起脚尖,朝天一跃足有十丈多,朝空跑了起来。
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到了破庙门口,刚一进门。
便意外的看见一光头小和尚坐在火堆旁,一手执白色念珠,一手不时得往火堆里添柴,口中喃喃自语,倒像是和尚在佛堂念经的样子。
这时小和尚听到动静,也看向林志,与林志对视了一眼,林志见他十三四的样子,年龄倒是与他相仿,慈眉善目,一脸的稚嫩,白皙的脸庞,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慈悲,平等,爱人的智慧。
好似能看清这大千世界,与他对视只觉自己内心圣洁清静了起来,一切凡尘俗事都抛脑后的错觉。
在看他身穿一身白衲衣,连项下佛珠足有百来颗都是白的,一双穿孔六衲布鞋也是白的,混身上下无处不白,真似污浊俗世中的一朵白莲花,与这个世界好似格格不入,就像是天上的白佛映射到人间的神明。
林志立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和尚,和尚也这样呆呆的望着林志,好似世界都凝固了,万物一动不动,林志只觉脑中一闪,神思被拉回现实,这在打破了刚才的僵局。
林志先是点头致意,和尚这时也回头示意,林志看了看,自觉走进破庙,将身后背的野果放到火旁,这是他抓完兔子回来的路上刚刚采摘的,回身处理起了野兔,扒了皮,掏了内脏,找了根木棍,穿了上去,架在火上烤,处理完后,他见和尚一直盯着他看,看他处理野兔的过程。
他心中奇道,不是戒杀生吗,这么血腥的场面,他竟然一直细心的看着,林志心想,他肯定这和尚是炼家子,不好惹,直觉给他一种他打不过的感觉。
林志想到此,这才开口,手中拿了两颗野果递给他说,“吃吗,”和尚依言从手中拿了一颗说了声善哉,奶声奶气的,说完就放到嘴边吃了起来,林志看了二话没说也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吃了起来,一个不忘添柴,一个不时的摆弄架子,火烤的兔油滋滋炸响,林志随口问了句。
师傅法号,
和尚依言说道“法明”,说完又添了句小施主尊号,
林志笑道,我是从树林里捡来的,老头希望我完成他的梦想,作个有志向的人,所以叫林志,说完看向法明,又说道,法明小和尚打算去哪,法明说道游历天下,接着又问林志去往何方。
林志说,“陇阳城”,接下来两人言语翏翏,不多时,两只野兔烤熟了,林志看向“法明,”心想到底问不问他吃不吃,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不料法明听后二话不说,拿起一只兔子吃了起来,吃前不忘说声,善哉善哉!林志听了心中为之一顿好笑,随手从架子上拿起烤好的肉大口吃了起来。
二人吃饱以后,法明不知从何处拿出两坛酒给了林志一坛,说道吃了你的东西,不致今晚小僧饿肚子,我这有两小坛好酒,请便,说这便自顾喝了起来,林志本不想喝,出门在外还是防着点,但见法明喝的畅快,他受不得激,便也大口喝了起来,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喝酒中两人心理距离不觉近了许多,多了份亲切,少了份防备。
林志初时喝这酒绵柔可口,不由大口喝了下去,便问法明,此酒何名,挺好喝的,法明喝完后说道,这酒叫大力酒,是我前几年去青龙山时军营里化来的。
听他们说是州牧赏给他们的,喝了可破境,可增力,是用五百年的虎兽骨酿造而成,林志听了多了心中疑问。
暗暗称奇,不由又问了三年前青龙山的事,两人有笑有答,原来这和尚三年前也才出寺院,与林志到挺相向,一路上救死扶伤,听闻青龙山有兽潮,便马上赶了过去,因救人有功。
被军营长官赏金钱不要,只得给了他大力酒和一些吃食,青龙山的事已经平定,据说杀了几个兽妖,是靖兽司仙师出的手,林志听了也便放心了。
俩人说这说这不觉两坛酒已见底,林志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炼功,法明在旁看着,觉得林志的招式老道,境界已到炼皮境。
林志这时越炼越觉得气血翻腾,内力好似要渲泄而出,法明这时也看出不对劲,赶紧下得场来,与林志交手起来,心想应是虎骨大力酒的功效,力量渲泄出来就好了,二人越打越快,只看见淡淡的影子,一黑一白,林志这时猛攻。
法明双手合十,脑后金光成圈,浑身散着金光,方圆三步之内金光成圆,任林志如何发力,都混元不动。
林志连攻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身上力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而停,收了功力,法明见此也收了起来,林志才发明自己已到炼皮境大成,连跳两级,皮肤犹如脂玉,犹如一层膜,万剑难伤,想是大力酒的缘故。
林志开心不已,这酒还真是好,刚刚多有冒范,见谅见谅林志说道,
法明见此也口称善哉善哉,说道:,“一切皆起于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