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
祁妄想了想，章泉是挑战者，他应该就是通过了试炼关之后，没有载入程式，而是挑战剩余关卡。
从安全的角度来看，明显是直接载入程式更好。可章泉为什么选择了挑战？就因为所谓的特殊奖励？
章泉明显唯利是图，既然他选择了挑战，说明还是挑战剩余关卡更划算。
祁妄回忆着她和章泉在面店楼顶对线时的对话，章泉是有认识的人在程式里的。
那么章泉应该是问过那个人之后才做的选择……也就是说，还是选择挑战更好。
“要怎么向程式小助手反馈问题啊……”祁妄试探着开口：“小助手，在吗？”
“您好——我是2037号助手，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纯白的空间凭空冒出来一个全身发光，看不清长相和服饰的小光人，他看起来个子矮矮的，貌似还不到一米高。
“……2037？所以，至少有两千多个助手，对应两千多个载入程式的人？”祁妄突然问道。
“对不起，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2037号小助手说。
“无法回答，是因为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是你知道，但不能回答？”
“对不起，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2037再次重复道。
“……那我换个问题。”祁妄见没法深究，只能问出她一开始想问的事情：“载入程式后，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
“是的，死亡的只是您所创建的自己的角色而已，您本身并不会死亡，而是返回待机空间。”2037这次回答了问题。
“那么，载入程式后，怎样会真的死亡？”
祁妄目光如炬。
她可不相信进入程式里就万事大吉，连试炼关死亡率都高达二十三分之二十二，这还只是“试炼”，不是正式的游戏……程式里的游戏，恐怕更加危险。
“详情请阅读玩家死亡条例。”
2037说完，祁妄面前就浮现出另一个面板。
「死亡条例：
以任何形式泄露程式相关任何事宜给任何不知情者的玩家，即刻抹杀；
在现实里被其他玩家杀死时，程式将修正玩家的死亡场景；
当玩家积分为负数时，即刻抹杀；
与非程式知情者以任何形式交易程式内何物品者，即刻抹杀，并修正交易对象的死亡场景；
恶意使用能力破坏现实世界秩序者，将发布抹杀令，并修正死亡场景」
“……也就是说，有三条是泄密即死，剩下两条一个是破坏现实秩序，一个是积分为负……”祁妄感觉这就是个大坑：“积分为什么会为负啊？除了增分还会扣分的吗？扣分是什么标准啊！之前完全没有说过啊！”
“在游戏结算后，根据游戏表现会进行加分和减分！”不知道为什么，祁妄看不见2037的表情，但就是感觉他在笑：“有的模式里，一些游戏如果通关失败，也会扣除积分哦！”
“也就是说，哪怕进了程式也不安全，得一直留着点儿积分保命！”祁妄不爽：“可是你们这个达到十分就开放商城部分功能的设置……这不是诱惑人去买东西吗？商城里的流通货币就是积分对吧？！刚过了试炼关拿到积分的玩家肯定得买买买来武装自己，然后就会花光积分啊！”
“商城里使用金币、银币、铜币作为流通货币，可以购买物品、道具和装备。”2037解释着：“积分只能用来购买特殊物品、特殊道具、装备、还有技能。”
“……所以，直接进入程式面对高难度的游戏，没有用积分买东西强化自己，很容易游戏失败扣分，扣了分以后有可能会因为积分变成负数被抹杀。”祁妄缓缓道：“如果用积分买了东西，那就必须得赢，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理解正确。”2037说：“实际上大部分试练者完成试炼任务，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拿到积分的更是少数，一次性拿到十分以上可是很少见呢——”
“怎么可能会少见。”祁妄皱眉：“杀人后能夺取对方一半积分的规则下，试炼者又有二十多个，拿上三五分应该很正常吧？”
“您所经历的属于难度较高的试炼关卡，大部分试炼关卡只有三到七人参与，再分配一位距离死亡现场最近的玩家或挑战者做试炼关的引导者。”
“试炼关卡的内容通常并不难，只是在考验试练者的综合素质。试练者只要勇敢果决，并具有一定的决断力和行动力，都能活下去，但他们一般拿不到积分，只有优秀的人才能获得少许积分。”
“所以我们就属于不通常的范围里？”祁妄说：“我确实记得，在签订契约后开启记忆消除机制时，章泉说我们之中有个怪物。”
“意思就是，因为我们中的某个人，有足以被称之为怪物的一项能力，于是提升难度，消除了我们的记忆？”
祁妄说着说着，想起了白子奕那恐怖的力气，挥舞杠铃跟玩儿似的。
“差不多，当时您还没有绑定我，我也不知道章鱼不是菜说的是谁。”2037说道。
“……这个网名是怎么回事？”
“不论您选择载入程式还是挑战剩余关卡，程式都会为您创建人物，这样才能使用背包和系统商城。”
“背包？就是网游里那种放物品的背包吗……”祁妄终于想明白了：“难怪章泉的手上能突然出现武器，原来他是从背包里把物品拿出来了啊？”
“背包只能放置从商城购买的物品。”2037说道：“否则会像随身空间一样，破坏现实世界秩序……”
“……”祁妄考量着：“载入程式，通关失败一次可能不会死，但是连续两次八成就死定了。”
“挑战的话，失败就会死，赢了有特殊奖励……”
“从安全性上来看，选择载入程式能多活一会儿……”
“您要选择载入程式吗？”2037问道。
“不，我选择挑战关卡。”
“？”2037竟然疑惑了：“按照刚刚对话的惯性来看，您不是应该选择载入程式吗？”
“那样估计活不了多久，除非特别优秀。”祁妄叹息道：“不如进行挑战关卡，赢了的话后期进入程式时会有很大优势，输了的话，也就是把死亡时间提前而已。”
“从长远利益的角度看，明显是挑战剩余关卡更划算；要是因为一时之间的贪生怕死选择载入程式，只能获得短暂的安全，之后就和挑战任务一样，会面临生命危险，那还不如选挑战任务。”
“好的，请您确认一下您的选择。”
2037说着，祁妄身前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您已选择挑战剩余关卡，是否确认选择」
对话框下面有是和否两个选择，祁妄伸手按下「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