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肥皂剧？”白子奕一脸茫然的看着章泉说。
“先是那个黄衣服的丫头，接着是初中的小丫头，然后又是这个面瘫丫头……这才认识几个小时，你就混成肥皂剧男主了？”章泉半开玩笑半讽刺的说着“还问我什么肥皂剧？和那个丫头拉拉扯扯，又给这个丫头炫耀玩火，你这是想干什么？现在虽然算不上冲冠一怒，但你这也是为了一个丫头怼了另一个。”
“哈？？”
祁妄愣了，紧接着就怒了，搞八点档偶像剧的从始至终只有白子奕和任佳芊好吗，她就是个被误伤的无辜路人甲啊！
“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在这儿坐着准备剪头发而已，是他们俩自顾自的在那吃醋生气吵架啊！”祁妄忍不住开麦了“他们小情侣吵架，我就只是一个无辜躺枪的人而已啊，她瞎吃飞醋我有什么办法？”
“是啊，跟她没关系，这是我和芊芊的事。”白子奕给章泉解释完，又对祁妄说：“还有，我们不是情侣，你别误会啊！”
“芊芊？叫的真亲热。”章泉啧啧咂舌。
“……是她硬要我这么叫的。”白子奕挠头道：“我也觉得怪怪的，但这不是没办法吗……我拗不过她。”
“你最好小心一点。”女白领踩着高跟走过来提醒祁妄：“那个没教养的臭丫头心眼太小，肯定把这事算在你头上了。”
“嗯？”祁妄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想到女白领会特意来提醒她。
“就是她和白子奕吵架的事情，她会把原因归结于你，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缠着白子奕，也不会觉得辱骂我们和小珊有什么错。”女白领扶额叹气说：“也难怪，换我年轻上十多岁，对白子奕这长相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祁妄回头看了眼白子奕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后者感受到她的视线，回以一个笑容。
真是怎么看怎么傻的笑，这样空有力气不动脑子的武力型选手，为什么被他们说的好像很受女生欢迎一样，就因为一张脸吗。
祁妄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要是个男人，一定风流倜傥潇洒俊朗机智帅气，比白子奕帅多了。
“总之，你这两天自己小心点吧。”女白领说完，领着货架后面的初中小妹妹走了。
小心？是小心任佳芊在她的食物饮水里下毒吗？泻药之类的？
祁妄才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吃别人经手的食物，哪怕没有任佳芊这个事儿也一样，她的紧张感还是挺足的。
“既然闹剧结束了，那我就跟你谈谈正事吧。”章泉对白子奕说道，紧接着给了祁妄一个我们要谈事的眼神，明示祁妄自觉点离开。
一听是正事的祁妄单方面屏蔽了章泉的明示信号，打定主意留下来。
章泉的眼神凌厉起来。
“什么正事？”此时白子奕的发问阻止了章泉的眼神。
“公交车上的事。”章泉说：“你是第一个接触丧尸的人，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你先喊了一声谁掐你腰，然后大家才发现有丧尸出现。”
“是这样的。”白子奕点头道：“当时我正在看天上飘着的那句话，还在想哪里来的丧尸，然后我就感觉有人在碰我的腰，低头一看是丧尸，真的吓到我了。”
“你一开始看见丧尸的时候，它就是后来的样子？”章泉问：“衣服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这要有什么变化？”白子奕疑惑道：“它一直穿的就是那件衣服啊，而且是在你说它是司机变得之后，我看它的衣服才反应过来是司机变成丧尸了。”
“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那是司机，是因为它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吗？”章泉眯起眼问道。
“当然啊。”白子奕说：“看见丧尸，我的反应当然是有丧尸、这是一个丧尸，我怎么会特意去看丧尸穿的什么衣服啊？再说了，那衣服破成那样，谁会专门去看它穿的衣服是什么样？我能认出来就不错了。”
祁妄听到这里，之前躲在店里看丧尸时的别扭感又上来了。
司机丧尸的形象，毫无违和感，就是丧尸该有的样子。但正因为和传统观念里丧尸的形象没有违和感的一模一样，所以才别扭。
不应当。
实在是不应当……那里不该是那个样子。本来她只是觉得别扭，但是章泉也这么问，那就是有问题了。
“那之后呢？另外两个丧尸是怎么回事？”章泉问：“那个时候我不在车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丧尸的，你讲一讲吧，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只要是你能回忆起来的，任何东西都要说出来。”
“当时……当时的情况其实并不复杂，发生的很快。”白子奕一边回忆一边说：“我拿着灭火器，一边挡丧尸一边往后面的窗口退，在丧尸扑过来的时候我往旁边躲开了，然后丧尸竟然没再冲着我来，我挺惊讶的，回头去看，发现它扑到了那个驼背的奶奶身上。”
“我回头了才发现，车上的人都跳的差不多了，那个奶奶正扶着她孙子，让她孙子爬窗户，可能是那个时候，丧尸往前扑，我躲开了，所以丧尸扑完以后的位置离他们比离我近……丧尸好像是在攻击离得更近的人，你后来上车跟我一起扛丧尸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吧？”
“嗯，确实是攻击离得更近的人，也就是因为丧尸不会死追着一个目标，是攻击距离最近的人，我才有机会拿车钥匙，才能在你扛着的时候下车打开钥匙孔。”章泉说道。
“对啊，我当时还在想，万一你下车了丧尸追下去怎么办呢，结果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它不会追你，是来找我。”白子奕继续道：“然后，我就看见那个老奶奶被丧尸咬了，直接咬在喉咙上，一看就知道活不长了。”
“我想去救她，但是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位奶奶的喉咙彻底被丧尸咬坏了，我过去扶住她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白子奕说到这里，沉痛叹息道：“唉，当时她没什么力气，站都站不住，却还是伸手一指，然后就断气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丧尸咬完她以后，就近去咬窗户上的小男孩了。”
“如果我当时能果断点，先去救她孙子，那个小孩是有机会活下来的……”白子奕垂下脑袋，把脸埋在膝盖窝里。
“人都已经死了，你自责也没用。”章泉随口安慰一句，接着有些急切的问他：“之后呢？他们是怎么变成丧尸的？”
祁妄也很在意这个问题，司机被拖下车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再次出现时就已经是丧尸了。可是老太太和小男孩是在公交车上变成丧尸的，他们丧尸化的全过程，白子奕全看见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