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阳长长的松口气,坐在地上大约过了一刻钟,方缓过劲来。
强忍着仿佛要散架的身体艰难站起,早手上包了塑料布,在尸体手中抢出两个储物戒,小心翼翼看了山洞一眼,向大路的方向走去。
突然,肩膀为之一沉,随后的场景,令他心胆俱裂,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面前十公分处,出现鸡冠蛇三角形的蛇头,分叉得到舌头吞吐不定,差不多碰触他的脸上。蛇类身上天然散发着腥臭的味道,但鸡冠蛇却是没有,反而有种鲜花的香味儿。
蛇头轻轻一动,连续三次指向洞口,似乎是要跟着它走。
看了看小蛇,想了想,强忍着内心的胆怯转身返回山洞。进到山洞内,立即发现山洞的变化,深处的墙壁上出现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方形洞口。
猫着腰穿过洞口,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溶洞,中央,盘着一条巨大无比的鸡冠王蛇,全身汗毛竖起,后退了一步。
停顿了片刻,发现王蛇一动不动,胆子越来越大,偷眼观察王蛇,看了一会,发现其已经死亡。
侧目看看肩上的鸡冠蛇,发现其并没有特殊的表现,绕着鸡冠王蛇的尸体走了一圈儿,蛇头之上一个恐怖的破洞,洞内一块六棱形的透明晶体。
呼延灼阳两眼死死盯着晶体,本能的认为此晶体对他有大用,侧目看向鸡冠蛇。
鸡冠蛇飞到王蛇之上,咬住晶体飞回到呼延灼阳身上,呼延灼阳接过晶体。小蛇看着其手上的储物戒,竟然可看到其暗中包含期待。
“你是要同我做交易?”呼延灼阳问了一句,小蛇用力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喜欢就拿去。”呼延灼阳说着,将两个储物戒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东西散落一地。
鸡冠蛇发出一声怪异的嘶鸣,飞到众多物品之中,一口咬住一颗比它的蛇口大了整整两倍的圆球,呼延灼阳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这圆球是什么。
鸡冠蛇费力的吞了下去,吞东西好像耗尽其全身的力量,盘在一起,陷入沉睡。
呼延灼阳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这小蛇实在有点恐怖。
将东西重新收回,转身离开山洞,发现凸起的按钮,轻轻一按洞口缓慢关闭。
手里握着晶体,突然感到一阵灼热,随后一股暖流涌入身体,疼痛仿佛减弱了很多,身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余光看到地上有个女士的荷包,鼓鼓囊囊,丢掉里面的珠子,晶体装入荷包之内,挂在脖子之上,顿时感到暖流源源不断钻入心脏,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
中午时分,呼延灼阳返回呼延家族,也许平常对呼延家族有诸多不满,此刻却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喷涌而出。
尽管心中十分排斥,有心将其摒弃,但却无法断绝这份情感,呼延灼阳叹了口气,
走进爷爷的房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住过人一般。若非i孺子上一滩干涸的血迹证明爷爷受伤,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瞬间反应过来,转身冲出房间,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见到爷爷的踪影,冲出院子,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废物的东西,还敢撞老子,打死你!”来人猛地一撞,巨大的力量宛若排山倒海而来,呼延灼阳本能吸气扎马步,蹬蹬蹬后退七步。
定睛一看,竟然是带给他刻骨铭心之痛的呼延怀远。强忍着心中的仇恨,问道:“你看到我爷爷了吗,他现在身在何处?”
“那个老不死身受重伤,此刻早已见了阎王,你若是想见他,还是到地府去吧。”
呼延灼阳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道:“呼延怀远,你身为晚辈,不要对长辈如何不敬,这是大逆不道!”
“他,他配做我的长辈吗?笑话。他就是一个老不死的,而且还是一个早就该死的老不死。我就是这样说了,你来打我啊,你有这个本事吗,没用的废物。”
“呼延怀远,你欺负无法修炼体弱多病的灼阳,很有能耐是吗?还不回去吃饭,准备下午的训练,很闲是不是?”女性温柔而透着魅惑的声传来。
“雅婶儿。”此声音呼延灼阳十分熟悉,连忙向来人躬身行礼。
此女年纪三十许,瓜子脸形,五官精致,一对眸子宛若秋水般清澈透明,流露出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柔情蜜意。
传说,雅婶儿一身修为i可以排到家族前三,且性格异常强势,可谓是说一不二,即便是族长也要礼让三分。唯一可惜的是其命运不好,刚刚结婚三日,夫君莫名其妙死亡,成了寡妇。
这些年来,很多人对其心存凤求凰,可惜对每个人都是拒之千里,但男人们并不死心,因此成了女人的公敌。
呼延灼阳急切道:“雅婶,你看到我爷爷了吗,他……”
“如此重伤的老人,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他现在我家的东厢房,刚刚吃过药,情况有所稳定,我还有事,你去看看把。”
“这件事是我不对,多谢您雪中送炭。”呼延灼阳低头认错,尽管心中也十分委屈,但没有权力向别人诉说。深深一鞠躬,快速向雅婶儿家中走去。
雅婶看了看呼延怀远,叹了口气道:“怀远,灼阳是没有修行天赋,但其智慧不可小觑,将来或许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今后家族还要仰仗他,不要再欺负他。”
“就凭他那小鸡子一样的身体,能够娶妻生子就是他的本事,还想当官,做他的千秋大梦去吧。”呼延怀远一脸不屑。
雅婶看到他这个表情,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不屑,真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力量再大也不过是个炮灰。意味深长的看了呼延怀远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迈步离开。
呼延灼阳走进东厢房,看到爷爷躺在床上,其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两根手指按在脉门之上,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弱,看来是服用了珍贵的药材。
回到家中,取来砂锅等炼药的整套工具,在院子之中熬制两副药剂,坐在旁边仔细调控火候。
呼延灼阳加了点柴火,起身进到房间内,脱去爷爷一身衣服,双手各有一根银针,以较高的速度刺向胸前各大穴道。刺了十多个穴道,汗水像是是瀑布一般倾洒而下,两腿发软。胸口传来一股仿佛将其燃烧的热流,在体内快速流转,体力全数恢复。
噗!老爷子突然坐起,喷出一口黑色的血,全部吐到呼延灼阳身上,砰的一声,老爷子再次倒在床上。
休息了片刻,呼延灼阳体力有所恢复,为老爷子上好衣服,盖上被子。
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入定。入定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心如止水。
以往,十次只能做到两三次,此刻,轻松入定,心如古井无波,胸口传来更多的热流,舒服的感觉从周身各处传来,令人分为迷醉。
体力完全恢复,呼延灼阳给老爷子服用药剂,匆匆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匆匆回到雅婶儿家,坐在老爷子旁边细心照料。
傍晚时分爷爷清醒,虚弱的声音说道:“灼阳啊,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想到这两天的遭遇,尽管心中万分委屈,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各家都有困难,这没有什么委屈的,您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不要说太多话。”
雅婶儿端着一碗汤药,看到老爷子醒来,心中十分惊讶,按照她的猜想,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清醒。“灼阳,我煎了一些药,给老爷子服下。”
呼延灼阳接过药剂,轻轻闻了闻,服侍老爷子服用药剂,刚服下没有多久,老爷子打了个哈欠,陷入沉睡。
两人从房间内出来,呼延灼阳躬身行礼道:“多谢雅婶相助,否则爷爷他不会恢复如此快速,此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雅婶微微一笑,“灼阳啊,我们是一家人,况且老爷子当年对我有恩,面对这个情况,我不能袖手旁观,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你家的条件太差,就让老爷子在这里安心养伤。”
“大恩不言谢,若是雅婶儿以后有需要,只要在灼阳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不会推辞。”呼延灼阳脸色严肃,给出庄重的承诺。
雅婶儿春水般的眼眸转了转,笑道:“灼阳,以后不要轻易给人承诺,尤其是女人,做不到会要人命的。”
呼延灼阳眨眨眼睛,道:“这又不是一生的承诺,没有这样严重吧?”
“哎呦,还一生的承诺,灼阳,你不会是春心萌动,想要女人了吧,要不要雅婶儿给你说媒?”雅婶儿凑到其面前,明眸善睐的眼睛戏谑的看着呼延灼阳。
“我只是说说,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天色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呼延灼阳被雅婶儿看得心怦怦直跳,莫名的紧张,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到门柱之上。
“调戏纯洁的小男生,真是太有意思了。”雅婶儿笑得直不起腰来,花枝乱颤。
呼延灼阳哼着当地没有名字的小调,一身轻松的回到家中,想了一会儿,将储物戒中的东西放到书房的一个暗格之内,起身来到房屋后面的空地练习马步。
渐渐地,心无杂念,古井无波,达到入定之状态,紫府之中的小人也跟着呼延灼阳练习马步,天衍阵图缓缓运转。
有关马步的精髓以及练习诀窍,如同潮水般席卷而至,小人随着领悟不断调整每个动作的细节,呼吸之法,身体渐渐同小人儿的动作一致,心脏,呼吸与细胞的律动和节奏完全相同。
砰砰砰,带着奇异节奏的心跳声自大地传来,顿时感到身体强烈震动,身体难受到了极点。
小人儿随之调整律动和节奏,渐渐两者律动融合,庞大的灵气自大地喷涌而出,沿涌泉穴流入身体。
细胞如同饿狼一般疯狂吞噬灵气,宛若钢锉打磨般的撕裂疼痛涌来,瞬间将其淹没,细胞急速流出黑色的液体。
随后,难以忍受的瘙痒传来,细胞从内之外疯狂生长,密度和强度急剧提升,闪现健康的光泽,其内部缓慢强化和改造,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变异。
结束马步修炼,发现其长高了五公分,双手紧紧扣住一块重达百斤的石头,全身一用力,石头轻轻提起,经过三次的测试,勉强提起两百斤的巨石。
这一身力量,已经达到同龄人中等水平,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练功结束,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来到雅婶家看望爷爷。
雅婶脸色凝重从爷爷房间内出来,看到灼阳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咦,灼阳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
呼延灼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身体莫名再恢复。”
雅婶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转移话题道:“灼阳,你要有心理准备,老爷子目前的状况看来,仅仅能够生活自理,无法帮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