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阳跟随呼延家族的队伍,来到伊春郡城,老爷子在万安客栈包下一座独院,一天的租金达到五十灵石,相当于五个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老爷子道:“灼阳,交易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郡守邀请你前往城主府,参加孟大师的培训,我们郡文道不兴,你要考中进士,此次机会不能错过。”
呼延灼阳点点头,“我知道,关于孟大师的事迹,我听说很多,也希望能够见上一面。”
“现在已经不早,戴上所有私聊,前去城主府抱到,我们也该去办事了。”
呼延灼阳带着资料来到城主府,看到门前门排着长长地队伍,这些人年龄有大有小,衣服有好有坏,这都是前来参加培训的秀才,径直来到较短队伍的末尾。
“去,去,你一个小孩子去别处玩,不要在这里胡闹,得罪了城主大二人,你是要吃板子的。”
前面年纪较大之人见到呼延灼阳站到身后,而且还是如此年轻,不由得妒火丛生,指着胡杨清空的鼻子吼道。
呼延灼阳微微一笑,“这位兄台,您误会了,我也是……”
“是什么是,一个卑贱的小民,不顾朝廷规制想要混入我们的队伍,真是不可理喻,立即从这里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一名仪表堂堂,身材挺拔,周身散发着傲慢之气的青年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按住呼延灼阳肩膀,用力向后推。
呼延灼阳纹丝不动,青年面红耳赤,人群中传出爆笑,青年恼羞成怒,“不管你是哪里人,有没有秀才的身份,立即向曹兄道歉!”
呼延灼阳轻轻一震,青年如同皮球一般飞出,撞到一名男子身上,两人同时后退撞到更多秀才,化作滚地葫芦,一时间队伍大乱。
咆哮声,大骂声,哭泣声交织在城主府的上空,一时间热闹非凡,引起士兵的围观。
呼延灼阳掸了掸肩膀,静静地站立,面带笑容欣赏众人的表演。
突然,耳畔想起一名男子的怒吼,“这是我的位置,你这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凌晨,你却抢我的位置,你这个混蛋,立即从问我的位子上滚开,滚开!”
“你再娘的纠缠不清,老子揍你,滚!”狂妄的声音随后响起。
砰砰!
拳头击中肉体的声音响起,只听狂妄的声音怒吼到:“老子你也敢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问告诉你,老子是县令的公子,我打死你个贱民。”
砰砰砰!
两个读书人挥动着王八拳,疯狂打向对方,县令公子身体强壮,打的另外一人鼻青脸肿。
其他人见状,纷纷加油助威,或许是出于同仇敌忾之气,众人时不时的偷袭县令公子,“娘的,你们这些穷鬼偷袭老子,看我不打死你们!”
县令公子挥着王八拳打向其他人,顿时,参与打斗的人数量激增,现场变成乱斗场,看热闹的秀才们不时上去踢踢县令公子两脚。
吱嘎嘎,城主府的大门打开,一队士兵分成两排快速冲出,驱散战成一团的人群,将众秀秀才分成两排。一位将军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闹事,否则,将你们从这里赶出去。”
面容苍老的秀才突然一指呼延灼阳,“将军阁下,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冒名顶替之人惹出来的,您应该立即将他抓起,严加审问其来历。”
将军走到呼延灼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此人的指责你也听到,出示你的秀才文书。”
呼延灼阳不紧不慢取出交给将军,“将军阁下,吾乃呼延灼阳,来自嘉荫县城,这是我的秀才文书,请过目。”
“没有错误,信息正确。”将军随便扫了一眼,转身对苍老男子道:“以后说话要注意,不可妄下论断。你身为秀才,应该知道帝国的法律,诬陷他人乃是重罪。”
将军匆匆回到府内,不一会儿,再次走出来,径直到了呼延灼阳跟前,“灼阳公子,城主大人有请,请跟我来。”
秀才们一窝蜂涌上来,将呼延灼阳和将军两人团团围住,“阁下,我们怀疑他的文书都是伪造,严正要求彻底清查此人身份,避免坏人混入我们队伍,影响郡守大人的清誉。”
“我们坚决要求清查此人,否则我们将联名上书省府,请郡守大人不要怪罪。”
“放肆!郡守大人如何做事,还需要你们来教,你们不过是妒忌人家年轻而已。再闹事,驱逐出去三年不得参加考试。”
众多秀才满脸通红,乖乖地退下去,令人倍感好笑,一群跳梁小丑。
呼延灼阳跟着将军来到府内,走在林荫小路,小声问道:“这位将军,城主叫晚生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
将军哈哈一笑,“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但是你不用担心,不会是坏事。”
设计精巧的花厅,呼延灼阳惴惴不安坐下,虽然极力控制心绪,却无法平复,心中暗暗自嘲,默念九难禅经。
一位侍女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到呼延灼阳面前,眼睛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看得他俊脸泛红,有点不知所措。
侍女好奇的上下打量,抿嘴而笑,咯咯娇笑中端着茶盘离开。
呼延灼阳擦了擦汗水,看着侍女婀娜多姿的背影,别样的感觉浮现心头,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外传来带有节奏的脚步声,连忙正襟危坐。
一名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进花厅,呼延灼阳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晚生呼延灼阳,拜见城主大人千安。”
“灼阳啊,我与令祖渊源颇深不用客气,坐。”城主豪迈一笑,挥了挥手,坐在巨大的主位上。“灼阳啊,老爷子在信上说请我入股,但怎样入股并没有详说,我需要完整的方案。”
“成立马场,我们希望为帝国培育优秀的战马,我呼延家族的实力微弱,力有未逮,我们的初衷是联合各方,共同经营,最大限度发挥出马场的能力。”
城主哈哈大笑,“此方法倒是新颖,从理论上说,确实可以达到你目标,但也有可能造成一个结果,内部矛盾分歧从而造成内讧,消耗马场的能力。”
呼延灼阳点点头,“城主大人的担忧十分正确,我想法是在马场之上建立天马商会,商会制定严格的律法,建立完善的管理制度,律法具有无上权威,组建董事会保障各方权益。”
呼延灼阳将计划书交给郡守,接着说道:“另外,采用专业化制度,行政不得干预专业。”
城主眼睛一亮,翻看详细的方案,暗暗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听着有点像是军队,感觉十分舒服,好,既然涉及到利益,那我不能马虎,我们之间股权如何分配?”
“城主府能力强大,具有广泛的影响力,我们能够接受城主府主导马场的事物。”呼延灼阳欠了欠身子,笑着说道。
城主哈哈哈一笑,站起身子,说道:“灼阳啊,我看过你的文章,文笔虽然稍逊,但条理清楚,看待问题的角度十分新颖,大有前途,你跟我来。”
书房内,城主从书架上取出一些书籍,放到桌案上,“这些是儒家大能的学习心得,留在我这里毫无意义,明珠暗投,你为青年才俊,相得益彰。”
呼延灼阳九十度大鞠躬,“城主大人一片拳拳之心,呼延灼阳没齿难忘,日后大人有需要之处,只要晚生有能力,定当全力相助。”
城主大人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通晓人性人心,不由得刮目相看,地位再次上升一层,“灼阳啊,我可记住了你今天的承诺,希望到时不要忘记。”
呼延灼阳微微一笑,“晚生乃是圣人门下,并非有辱斯文数宗忘典之辈,自然不敢违背圣人之言,有损圣人之清誉。”
城主扑哧一笑,没想到呼延灼阳这小子表面看来温文儒雅,一团和气,这小刀子用的还真溜,阴险歹毒之极,天生就适合进入仕途。
一位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孟大师已经抵达,此刻正接见儒生。有人控告灼阳公子冒名顶替,现在闹得不可开交。”
城主笑了笑,“灼阳啊,关于你的事情,我听闻一些,你这人缘儿也太差了一点吧。”
呼延灼阳微微一笑,“在这个世界上,人,不用聆听圣人之言依旧是人,阿猫阿狗即便学习圣训,也还是阿猫阿狗,上不得台面。这样比喻对猫狗实在不公平。”
城主哈哈一笑,“你小子说话还真损,走,我陪你前去看看,小小秀才,不要太能折腾。”
“孟大师,呼延灼阳乃是一个病秧子,发育迟缓身材瘦小,十六岁却还像是十岁的孩子,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身体虚弱至极,而现在的这个人身体强壮,绝对是此人冒充的,请大师i明鉴。”
城主带着呼延灼阳走进大堂,说话的县令公子,见状吓得一哆嗦,乖巧的坐下,低着头。
城主抱拳,笑道:“孟先生,数年不见,您风采依旧,而我已经老了。”
孟大师豪迈一笑,“老程,当年的你是如此耿直,现在怎么还在我面前谦虚起来,看来当官真是不一样,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姓孟的,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了,不知道这是我给你一点面子。”伸手拉过呼延灼阳,笑道:“这位就是我郡城最年轻的秀才,其自幼患有怪病,考取功名之后怪病痊愈,圣贤庇佑之。”
孟大师目光看向呼延灼阳,呼延灼阳恭恭敬敬行了个学生礼,“学生呼延灼阳,拜见孟大师。久闻大师学富五车,为人洒脱至情至性,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学生之楷模和榜样。”
“行了,少来拍马屁,不要以为有老程给你站台,我就会高看你一眼,想要留下来,必须有过人的才能。更不要以为你考取秀才的功名,就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孟大师沉着脸说道。
城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要说话,孟大师一摆手,打断了城主。
呼延灼阳微微一笑,再次躬了躬身子,动作简洁有力,充满了力量之美感,“拍马屁,已经习惯了,当然,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主要是出自肺腑之言,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孟大师哈哈一笑,“遇到一个有趣之人,不虚此行。虽然有老程给你做担保,但你还是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老孟,本府说出去的话,代表的是朝廷的权威发言,难道你认为我包庇呼延灼阳,徇私枉法。”城主周身弥漫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气势磅礴。
老孟道:“老程,不要生气,我自然相信你的法眼,但现在有人有疑问,自然需要给出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