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静极了。
同学们正上着晚自习,连翻书都那么小心翼翼,怕惊扰到他。
谁能想到他这么厉害,班长就是不一样。
班长转了转身子看了她一眼,他赶紧回过头去,心想着:不会吧,她在一直盯着我,看来是被我迷住了。她在发呆看自己,班长竟自恋成这样。
正常,哪个男的不自恋。
秒针像个精灵一般一蹦一跳的,听到“铛铛”声,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发呆想弟弟的事,班长他不会看见我了吧!那他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都怪这脖子,有事没事干嘛老往班长那扭。回过头来,作业还没写完,继续写。铃声一响,卡点写完了。班主任语重心长的问她:“腿好点了吗?”
“谢谢老师的关心,好多了。”
她慢悠悠的走出教室,倚在墙上,拿出手机,解锁密码,点击“老弟”,给她亲爱的弟弟打了去。
电话那边回复她说弟弟在校门口等她。
……
校门口处,月光的照耀下,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一手抱着头盔。一只手在月光下挥动,在向她招手,生怕她在人群中找不到人。玉珠顺着她的手势走了过来……
这一幕,让他在人群的夹缝中看到了。误会加重了,“切”了一声,有什么好得瑟的,笑得这么“猥琐”。他胡思乱想,最好不是这样。
既然转到这里来,还勾三搭四的像什么样。他又想了想,可能是家人呢!
他慢慢的消失在人海里……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
路上行驶的两个人说这话,好像都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一唱一和,都没我说话的份了。每次想开口时,都被他抢先,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啊!
当他谈到“母亲”时,玉珠顿了顿。毕文耀说:“你倒是说话啊!母亲身体如何?你们过的好吗?”
“别问了,她……很好。”玉珠眼角的泪水开始忍不住流下,顺着脸庞,落到衣服上。她赶紧拭去泪水,咽了口唾沫,抿抿嘴,抽出一张纸,擤着鼻涕,慢慢擦去。
玉珠靠到他的背上,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骑车带风,吹感冒了吧。”
“嗯,是有点冷。”玉珠说
文耀停下车,正要脱外套时,她说:“你穿着吧,一会儿就到家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姐,总感觉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的是成长。”
聊了一会儿,到家了。
刚转学回来,之前也没来得及告诉老弟,这些天还得住在老弟家,正好看看他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了解一下,也能更好的照顾。
下了车,两人走到门口。弟弟打开门先进去了,只见姐姐杵在外面,一动不动。
毕玉珠说:“事到如今,我不想瞒你,我……我……”话说了一半,他又打断了,把她拉进来说:“进来说,外面风大。”
“其实,母亲她三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她含着泪说。
毕文耀怒气冲冲的像她喊道:“我说呢,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转学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对不起,我……”
“是怕我不能接受是吗?”说完,他将她请了出去,这刚进门就被赶出去了,毕玉珠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她何曾不难过,何曾不想说。
“阿嚏”风乍起,她倚在门上,坐下来,母亲对弟弟比对自己好一百倍。母亲的遗言便是让我照顾他,还让我瞒着他。可惜,玉珠她做不到,她何尝不是害怕。
瞒不过一辈子,与其这样,不如直接说,她不想姐弟之间有隔阂。
门开了,弟弟将她扶起,扶到屋里,脱下衣服给她披上,说:“你是我姐,我没办法对你不好,你不用自责了,我也有错。”
两姐弟一起自责,彼此安慰。
文耀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行,我睡沙发。”
“虽然你是我姐,但你也是个女孩。你本就是弱女子,不保护怎么行。”
她勉强的答应了,这个晚上不平静了。
……
太阳刚升起,姐弟俩起来了,都是自然醒么?连闹钟都不弄,其实闹钟弄了,只是,醒的要比闹钟响的快。
感觉有些不对劲,弟弟是从噩梦中醒来,而姐姐却……
她磨磨唧唧,迷迷糊糊的从屋里出来,把老弟惊着了,他问:“你干嘛捂着脸,头发还这么蓬松。”她说:“我第三次毁容了,我还怎么上学。”
她把手放下,弟弟吓了一跳:“你一晚没睡。”
“昨天就有了,只是不明显,可今天黑眼圈这么明显。”
姐姐一心想着母亲,一心操心着弟弟,一心担心这学习,能睡个好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