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龙争虎斗动干戈,辽王贪心自伤多
邻国借兵仍败阵,原来失利是新罗。
却说李义杀败了番将通迷,收兵回关缴令。次日,张忠出马讨战。番官通迷败不甘心,仍复出马飞跑出营,与张忠搭手交锋,一场龙争虎战非凡。张忠本事高强,杀得通迷招架不住,勉强支持,杀得两臂酸麻,汗如珠雨。此时,通迷想来不好,拨开大刀放马逃走。张忠把坐骑一催,紧紧赶上,马头撞马尾,把番将军头砍马下。宋兵杀上前把番兵砍杀,犹如斩瓜切菜,五千番卒杀得四散奔逃。张忠得胜回营,狄元帅大喜,记了功劳。吩咐将首级号令,埋葬尸骸。
辽邦主帅麻麻罕只见败残兵卒逃回,报说通迷被杀,此番气得麻麻罕无明火高了三千丈。说声!“罢了丨从前西辽国狼主说狄青巳死,故我狼主允准借兵差俺前来夺取中原,平分天下。岂知狄青尚在,将勇兵强,连伤我两员大将。况石天豹腿伤未愈,如今只有达脱一人在此,他的本领与通迷二人差不多。如若点他出阵,须防难以取胜,还防有失。如何是好?”正在气怒间,达脱上前教声!“元帅勿气,莫言小将本事低微,小将出马定然擒几员宋将回营的。”麻麻罕笑道!“将军休得夸能,待本帅亲自出马还可抵敌得宋朝军马,你且守住大营。”达脱说!“元帅既然用小将不着,小将在此何用?不如还邦去罢!”麻麻罕说将军,并非本帅用你不着,只为宋朝五虎果然利害,将军出阵未必成功的。”达脱说!“元帅,不是小将夸口,来日出马不拿捉得宋将回来,非为大将也。”麻麻罕说!“既然如此,明日开兵便了。”此时,麻麻罕又修了两道本章,一道呈于西辽狼主,一道达奏新罗国王。差人两路分途而去,按下休题。
再说麻麻罕想来宋朝五虎将,但闻名声传到新罗,到底不曾上阵交锋。直至今朝方知中原五将果然骁勇,杀得本帅阵阵损兵折将。今日达脱虽然夸口,犹恐他未必取胜得宋邦五将。麻麻罕日日愁怀,满腹纳闷,昏昏过了一宵。次日,张忠讨战。达脱即上前说!“元帅乞付三千人马,待小将出战如何?”麻麻罕说!“将军既要出阵,你且点三千精兵,须要小心临阵才好。”达脱说声得令!”即去顶盔贯甲,乘高头骏马。原来这达脱也算新罗国一员上将,生得凶恶异常。一张鬼脸犹如朱砂,狮像鼻形,身高九尺,头如牛耳如梳,年方三十,小海下短短红须。当时领了三千铁甲军,拿了钢刀,上了花斑豹,飞出阵前,番兵随后。张忠看见来得辽将凶恶形容,各通姓名,两口大刀相交飞舞,一■高一"彳氏,一"来一"往。正是:
将逢敌手难分胜,战过平交弗辨输。
当下二员勇将各逞神威争战。原来这达脱在麻麻罕跟前夸了大口,要把宋将活捉回营献显手段。岂知扒山虎利害非凡,那里敌得他只好杀个平交。麻麻罕在营中想来犹恐达脱有失即传令鸣金收兵。自此之后,达脱与中原四将,日日轮流交战,各无胜败将战一月。此时巳是十一月狄元帅只恐再去征西粮草不足,即令焦、孟二将往各处催粮去讫。
又说麻麻罕想来,达脱虽然夸口要捉拿宋将,岂知一个也拿不动。且亏他战斗一月不打败仗。此时石天豹腿伤巳愈,上前说声:“元帅,小将前日被刘庆所伤待我出马活擒了他,报了一枪之恨。”麻麻罕说:“将军你且调养,腿愈方可出阵。”石天豹说:“小将伤处巳痊愈了。”麻麻说:“既然如此,阵上须要小心。”石天豹说声:“得令!”带领五千人马,英气凛凛,点名要刘庆出马。飞山虎亦不介怀,请令带兵跑出阵前。二马穿梭,双枪并举,战了五十余合。刘将军看看招架不住,伏鞍大败,拖枪回营。幸有石玉出了阵,提起双枪,飞马接应,大喝番奴,即来截杀。战有四十余合,石天豹气喘少停,抵架不住,即纵马败走回营。笑面虎追赶不上,只得回关。此时,辽邦一帅两将,宋营四将一帅,又战半月,胜败参差。只有辽兵受伤者多。
这一天,麻麻罕打点,亲自出敌。吩咐二将把守营中,带了一万番兵出营讨战。关中闻报,扒山虎出阵,看见这员番将身高一丈,面如黑漆,手执大刀。二将答话通名,催开坐骑,战了五十合。原来铁金刚麻麻罕乃是新罗国一员头等上将。所以,国王差他提兵调马,帮助西辽。此时,张忠败了,欲走回关,心急意忙,竟向荒郊败走,麻麻罕拍马如飞赶去,笑面虎上来掠阵,飞马来助张忠。达脱又冲出辽营挡住石玉交锋,杀了七十余合,方得战败达脱走了,各自收兵。石将军回关,禀上元帅说:“张将军与番将交兵败了,反向荒郊而走,番将追赶去了,不知下落。小将正欲上前助战,又被一员番将接住交锋,战了半个时刻,方得他败走。所以,小将来禀知元帅,有要接应否?”元帅道:“不知他败到那方,何处去找寻。刘将军你有席云之技,如今你可即当寻着他接应帮助。”刘庆得令去了,顷刻驾上云端飞去。
此时,又说张忠一路飞马败走。麻麻罕紧紧如飞追赶一程,巳有二十余里之遥。张忠且败且战,喝声:“番狗休得赶来!”麻麻罕喝声:“南蛮还不下马受死?”拍马又紧紧赶来。多是一派荒郊野地,树木森森不见人烟之所。张忠此刻被他赶得浑身冷汗淋漓,只得回马提刀大喝:“番奴,你今要怎么的?”麻麻罕说:“南蛮,本帅要取你性命!”张忠喝声:“胡说,某乃天朝将士,怎肯失手于你。也罢,与你见个高低!”即时,再战到六十多合,张忠到底招架不住,枭开大刀,仍复败走。这麻麻罕逞威大喝!“南蛮那里走!”拍马又追来有数里路途。张忠正在急忙教救之际,只见树林内赶跑出两个人来乃是少年大汉。一个脸如紫色额广头圆,手执铁钢叉。一个生来脸白神清,口方鼻直,手拿长枪棍。二人大步踩开,赶出茅林,大喝!“何人敢在此处大呼小教?”张忠一见二人,说!“我乃本邦虎将张忠,后有辽将追赶而来,望乞二位英雄救援,感恩不浅。”二汉说原来如此,将军休得着急,且住马在此。我们抵敌。”二汉步迎大喝!“番奴休得逞强,试试我们手段!”一柄钢叉、一条铁棍乱打,这麻麻罕见他是步战,不分前后的打刺。张忠也来帮阵,三人来围住,麻麻罕大败而逃。张忠正欲追赶,两个大汉说!“将军休赶,这番奴少不得有一日擒拿他的。”
此时,张忠连忙下马,放下钢刀,深深拜谢二位英雄,说!“小将若非二位相救,必伤于番奴之手了,理当拜|丨。”二位英雄说声!“将军休得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个个皆然。况且,将军乃朝廷大将,我等乃本国小民,理当救援的。”张忠说!“某看二位英雄,气宇轩昂,必非等闲之辈。不知二位上姓尊名,住居何处?乞道其详。”这紫脸英雄说声!“不敢,小的名唤天凤,下姓萧。父母双亡,四方凋零,住居就在前面这带平阳地,采樵度日。”张忠说!“此位是你令弟么?”萧天凤说!“非也,此人姓苗名显,表字楚江,倒是一个官家公子。父亲苗学深就在关外双龙讯,做个守总,如今亦巳身故,单留母亲、妹子。后来,房屋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一贫如洗。自小他与小的厚交不浅一如同胞,是艰难度日的。他所以投了我的生涯,双双入山采樵度日。”张忠听了,叹道!“英雄不得志,洞水困蛟龙,信不诬也。”苗显说!“张将军,你看太阳巳渐渐归西,回关却有三十八余里,不若住茅舍宽宿一宵如何?”张忠说!“承蒙苗兄美意,只防元帅在关悬望不安,实要回关的。”萧天凤说!“将军你若回关,只恐番奴在于要路埋伏,终归不美。不如请住草庐,权过今宵,明日天亮,小的弟兄护送回关如何?”张忠听了,想来麻麻罕果然骁勇,倘然在要路埋伏,就不妙了。不若在此权宿一夜,来日回关也不妨碍。主意巳定,说声!“既承二位如此见爱,某家领命便了,只是叨扰不当。”不知二位英雄如何答话言,如何结局,再看下回。正是!
英雄运至入茅野,圣主昌明得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