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遵依师命避灾星,服下灵丹埋死名
四虎将军无异志,同心协力众群英。
当下管门官闻知千岁有病,连忙进入中堂禀知,三位将军听了此言,心内一惊。即传驿子进府中来禀明。此时驿子进内,见了三位将军气像严严,吓得战战兢兢。众将军说!“驿子,千岁如何病恙起来?”此时驿子跪下,慌忙禀道千岁爷昨夜尚是安然无事,今日早晨起来,忽说身体欠安。”张忠说可有医生看治否?”驿子说!“医生也曾来诊脉,不识此症。又说脉气巳尽,不得过三朝,即就活不成了。所以打发小的前来报知。”三位将军说道!“有这等事!你且先回去,我们即刻来。”驿子上马飞跑而去。三位将军说!“千岁往日从无些小病恙,因何故忽然起病?其中必有缘故。”此时刘庆、李义往单单国未回,石玉又在赵府安歇不知,只有张忠、焦、孟三人在狄府。此时连忙进内堂禀知太君。老太太闻知大慌,说!“我儿因何忽有此奇症,若是风寒冒病,人人所有。忽然疾病,医官也不识此奇症,况且我儿平日染病甚少。”便说!“三位将军前往看来,须要再请名医调治才好。”三人应诺,同出中堂,快快用过夜膳。因何三人如此心急?即闻千岁有病,又说脉气巳尽活不成来的这句话,这也更加着忙。一刻耽延不得。吩咐四名家丁,提了灯笼火把,立刻别辞太太,三人上马不停,奔走如飞而去。
一程到了驿中。此刻时交三鼓。驿子未到,三位将军先到,驿丞闻知,忙出来跪地迎接。三位将军教他起来,引入后房,三人立在床前,轻轻教声!“千岁!”原来千岁吃了师父的仙丹,病是彳的,听了他们呼唤,微开二目,见有焦廷贵在此,不好讲话,只唤声!“张贤弟,你们来了么?”张忠说?“小弟来了,千岁为何玉体欠安?”狄爷说:“贤弟,我昨夜三更时分,朦胧睡去,见西辽国内杀死几个小将与我讨命,醒来一身冷汗,巳成此症。”说完又大教一声?“冤魂又来了!”三个说?“千岁,在3P里?”狄爷说?“多在门夕卜的,焦廷贵,你」K些赶他出去驿门夕卜罢。”焦廷贵大怒说?“老孟,你也来同赶这些冤鬼罢。”遂大喝声?“众冤魂休得猖狂丨我们来也,你还不往别处去么。我焦爷一拳打得你永不投生。”与孟定国一路追出去了。狄爷有心哄了焦廷贵出去,看房中无人,扯住了张忠的手教声!“贤弟,我今夜有话叮咛,你要紧记在心。”张忠说千岁有何吩咐,小弟自当代劳。”此日寸狄爷就说!“庞洪连发书十三封,要王驿丞陷害我性命,这王正为人心好,说明缘故,不肯害我,昨夜师傅前来,说庞洪正在盛时之际,奈何他不得,又与我两颗丹丸,教我如此作用,所以我依计而行,如今只悄悄说与你知,贤弟啊,只好母亲与你并李、石、刘、孟五人知道,焦廷贵知道不得的。你今回去,悄悄说与母亲,免得悲苦才好。”张忠说!“原来如此,小弟知道你真是有病,所以急急赶来。”狄爷又说!“贤弟,我还有一颗丹在此,你拿去小心收好,我死之后,又要如此依计而行,不可忘了。但我今朝服了此丹,如今觉得声气不接,想必丹丸作动欲死,如我亡后,言须要牢己。”张忠应允,收好灵丹。
焦廷贵进来,孟定国在后,他犹呼呼气喘,张忠暗暗好笑。焦廷贵说如今好了,这班冤魂被我们赶得奔走无门的叩头求告。说一时无知,冒犯了千岁,如今仍回西辽,再不与千岁打斗了。如今赶散这些鬼魂,千岁病体定然轻了。”狄爷闻言,暗暗忍笑。“这莽夫满口胡言,却把本藩欺骗妄言。”又有孟定国说!“张将军,千岁如今怎样?”张忠叹道!“孟将军你看千岁问不答、呼不应,昏昏沉沉,气息全无了,谅必凶多吉少,教驿丞快些请医官来,看是如何?”焦廷贵说驿丞这王八狗因何不见了?”焦廷贵正要抽身,只听千岁床上教声:“冤家果来了,我命休矣。”两足一齐伸直,四肢均皆不动,张忠假做慌慌"忙忙,连呼千岁。焦廷贵大喝道!“把你这班剥皮冤鬼尽行打杀,早间说不再来,如今又来了么?”望着房口拳打足踢。孟定国也道真情,拱手下拜道!“冤魂,你且听着,我千岁征西,并不是自家主意,乃是奉当今圣上所差,就是伤生害命,也于气运当然,你不得怪差了来索命,快远去罢!倘若千岁身体安宁,定然做些功德来超度你们,如何?”当时张忠假说!“不好了,千岁口眼一齐睁开,身体冷如冻了,气头巳绝。”焦廷贵、孟定国说!“果然气绝了么?”焦廷贵走近床前说罢,不好了丨老孟,果然千岁死了。”连忙跑出驿前,说!“王正,我千岁气绝身亡,你不去救,还有在此呆看么?”又唤家人持灯火,上马如飞,回归王府,报知太太去了。
且说驿丞想来!“可惜了汗马功劳的虎将,方得f帛衣荣华,因何寿元不长,一旦归阴?太师连次有书要我害他,想他乃有功社稷之臣,焉忍下此毒手?岂知他被冤魂索命身亡,算起来合着我的机谋。只可惜今朝砍折了大宋擎天柱,再有何人稳保宋室江山?”想了一番,心中安泰,近床前连呼几声“千岁”,不见他答应,长叹一声!“可怜一员少年虎将,因何上苍不佑于他,不知何故,住此月余而亡,着实可哀。”说完泪珠滚滚。
孟定国不知狄爷暗死埋名,所以不明王正是好歹人,便说!“我知你用阴谋之计,听了庞洪之言,受他财礼,不知用何毒物与千岁吃了,所以忽然一日归阴。快些直说,便饶你狗头性命。”王正说声!“将军,卑职实无此意,休要猜疑错了。”只因庞洪做人不好,屡屡要害狄青,岂知害不成,落得害了自己名声不好,动不动就说是庞洪。如今狄青一死,虽则是庞洪图害之意,却实不是图害而亡。当时驿丞说卑职实无此意孟定国说你言实无此意,我想实有此意,快些说出,支吾半句,断不饶你。”扭住他胸衣。驿丞高声说!“卑职实无此事,将军休得错疑。”张忠上前劝道全然不关他事,早间千岁有言,王正为人甚好,实冤魂讨命,快些放手罢。”张忠想!“大哥教我瞒焦廷贵,我今连孟定国也瞒过了。”就教驿丞即时出文书投报。此时张忠假作痛哭,说!“千岁啊,曾记得当时结义之日寸,说五人患难相济,生死相交,如今平得西辽,实指望苦乐相均,荣华同享,岂知才得少安就命归阴府,不f同享荣华,实可悲也。”说出无限伤心之言。孟定国说声!“张将军,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益。如今不见焦廷贵,必然回府报知太太去了。”张忠听罢,一想焦廷贵回报岂不苦坏这老人家?即说声!“孟将军,你在此处看守,我也欲进城去了。”孟定国应诺。此时张忠出了驿房,忙"忙速速上马加鞭,东方巳是渐明,不持灯火飞跑而去。
却说孟定国在驿房中,细将千岁尸骸面目一看,忍不住英雄之泪滔滔滚滚,说声千岁啊,你的容颜与着在生时一般无二。只是少了一息之气,只是不知家中太太凄凉怎样,只望你一儿侍他的老,岂知今日小燕偏将老燕丢。恨只恨庞贼千方百计巴不得千岁身亡,今日死了,尽遂他心愿。千岁啊,你今日一死,不独太太凄惨,可彳令公主只得一月姻缘永远鸳鸯拆散。”想罢一番,不胜凄惨。单剩得他一人对着尸骸痛哭,英雄之泪,不知落了多少?正是!
世上万般凄惨事,无非死别与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