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将军,你这又是何苦,这替谁卖力不是卖力”
一处幽暗的地牢深处,一个身穿官服,着朝靴的官员正耐心劝导着一位被枷锁关住的中年男人。
呸!
突然,一团夹杂着鲜血的浓痰朝着官员脸上飞去。
“蛇鼠一窝,吾等又岂敢安焉”
冷冷地看了官员一眼,中年男人脸色尽是鄙弃的神色。
没有想到中年男人居然如此不识相,还敢如此侮辱自己,颇有些洁癖的官员急忙朝着一旁躲去,嘴中喝道:“张天龙,老夫敬你一声将军,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呵,脸,你还有脸吗?”张天龙发出一声冷笑。
“李国栋,你这个老匹夫,你作为当今太子的老师,居然敢怂恿太子篡位,该当诛九族,受炮烙之刑,我只恨不能亲手斩了你的狗头”
哼!
发出一道冷哼声,李国栋仅存的一点耐心,也在张天龙的一次次激将之下耗损殆尽,他不再进行劝导,而是语气冷冰冰地吩咐下属: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继续打,别打死就行”
“是,大人”
“玛德,兄弟们抄家伙,让太傅大人见识见识咱哥几个的本事”几位眉毛粗大的汉子,倒是极为殷勤地拍着马屁,急忙从身边摸起几件刑具开始招呼起张天龙。
啪,哒!
随着汉子的手掌落下,一条满是荆棘的藤条打在了张天龙背上,划拉出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惨不忍睹。
呼~!裸露的背上疼痛中掺杂着一丝凉意,让张天龙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输人不输阵,张天龙强行压下心底里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出言讥讽道:
“呵,是没吃饭嘛,继续来啊,但凡你爷爷我喊出一声都是孬种”
“操,你个囚犯还这么嚣张,太傅大人,您先出去小歇一会儿,这里头就交给咱哥几个了”
好似第一次见到如此硬骨头,为首的汉子先是小声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李国栋。
“嗯,也好,记得留活口”早就被这血腥一幕恶心到不行,见此台阶,李国栋赶紧逃离了此地。
随即,一道道沉闷的击打声自牢房中传出,极为渗人.......
不错,这位官员正是当今太子太傅李国栋,他因为自小熟读四经五书,对以往的皇朝历史倒背如流,更是兵法奇佳,从而在某次文试之中一举夺魁,被云帝特封。
当年北国初立之时,云帝云逸膝下本生有二子,可是后来长子不知染上了何病,于某一日突然暴毙于寝宫。
迫于无奈,云帝只能再次广纳妃子,十数年间,已经有多位皇子诞生。其中,更以五位年龄较大者为主,而在这其中,二子云枫因为早些年间表现优异,故而在两年前被册封为太子,由太傅李国栋所辅佐。
待得云帝年老退位,再由云枫继位,这一切,本应该是照章进行。
可就在两日之前,太子云枫突然逼宫,随后囚禁了一大批文武官员。更有甚者,直接打入天牢,这其中便有将军府张天龙,兵部尚书王千渊等宁死不屈的忠臣。
更令人震惊的是,向来关心朝政的云帝,也仿佛忽然间凭空消失了,这一切,来的又快又诡异,令人捉摸不透。
此刻,
一座亭台楼阁之中,众多异域的舞女正翩翩起舞,紫檀木支起的大理石桌上正放着几壶美酒,一位容貌俏丽的侍女正站立在桌子一旁,时刻准备给桌上落席之人倒酒。
身穿黑色蛟龙缎袍,金丝镶边的少年,刚欲饮酒。突然察觉到有人落座,于是递出一杯酒,出声问道:
“老师,你来了,是这张天龙肯交出兵符了吗?”
接过酒杯,李国栋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恼羞道:“别提了,这战场上活下来的,又岂是几顿鞭子能解决的,哎”。
黑袍少年正是当今太子云枫,听到老者回话,眼角深处闪过一丝惊讶。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这张天龙能成就如此威名,自然是不简单”
“哦~~,那太子这是何意”
见到云枫没有想象中的气急,料到他应该是早有对策,好奇地李国栋赶紧出声询问。
“这张天龙再狠,他的妻儿也是他的弱点,我们这样........”云枫将自己恶毒的计划和盘托出,让李国栋大为震惊,心道:
“想不到,如今的太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我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啊!”
尽管听到计划后的李国栋表情有些异样,可是一心沉迷于皇位的云枫并没有注意,而是继续幻想着自己登基后,如何受万千子民朝拜。
急于登基的太子在追赶时间,救父心切的张云霄亦全速归来,只看是谁先谁后,抢到交锋的先机。所谓成王败寇,胜败只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