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可知道我这百事通的消息,从何处而来?”
进入内室之后,老者走到一个闪着荧光的圆珠前,轻轻抚摸着,像是自言自语却又直指张云霄。
好奇地用神识感知了一下,发现此珠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张云霄疑惑不解:“依老先生的意思,难不成是靠这枚珠子”。
因为靠的比较近的缘故,这枚珠子散发出的光芒也照射在了玲珑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颗珠子给她的感觉居然特别亲切。
就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图腾,每一个被它所庇佑着的子民,在看到它之后的那种敬畏和关怀。
将手收回腰间,老者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转过双目光注视着玲珑,缓声道:“你可知,我这百事通有三不见”。
看到老者似乎有意针对玲珑,张云霄赶紧打圆场:“老先生,我等二人皆非你口中的三不见,还请不要误会”,说完,将还有些呆滞地玲珑赶紧拉到身后。
“呵呵,误会,我看你是成心与我这百事通过不去,少说废话,请吧!”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老者,瞬间变脸,眼中尽是不善之意。
还准备说些什么的,见老者如此不待客,纵然有心解释的张云霄也甩手作罢,冷声道:“世人还言,你这百事通多么厉害,原来也是个肤浅之人”。
“云霄哥哥,是不是因为玲珑才.......”见到场面弄得如此尴尬,娇躯一震,玲珑觉得是自己拖累张云霄了。
安慰了一下玲珑,不再顾忌老者眼色:“没事,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走”,话音落下,便欲离开此地。
似乎是没有料到张云霄竟然如此刚烈,老者也有些惊愕,直到两人准备踏出房门之际,方才急忙拦住:“且慢,你通过我的考验了”。
“考验?不好意思,我并不觉得这件事可以用来开玩笑”尽管知道自己离开此地之后,又将是毫无头绪,可是他有他的坚持。
玲珑见老者回心转意,急忙拉住张云霄,摇头用眼神示意张云霄听完解释再做决定。
见到有人帮自己拉住了那头犟牛,老者叹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出。
“你们不是很疑惑,为何我这有三不见的规矩,可有时间听老夫给你们讲个故事?”
张云霄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玲珑一把拉住:“老前辈,您请讲”。
见此,老者欣慰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伤感,开始讲述起了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话说,十五年前,江湖上有一位侠客,外人称其为剑圣。可是令人惊讶的是,此人出手从不用武器,依他自己所言,凡出剑必见血,此血名为一剑封喉。
当然也有很多人质疑过他,直到那一天,有一位酒肉僧借酒疯在街上肆意撒泼,调戏妇女,无恶不作。
一位少年因为看不过,出言阻止他,反而被他下重手打死,本来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是这少年死去之后,居然化作了一头九头狮鹫。酒肉僧见此兽皮毛不错,故而当街剥下,还放言自己为民除一大害。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头狮鹫居然是剑圣的亲生儿子。原来剑圣名为司徒空,年少时曾因与妖族相恋,而被司徒家逐出,妻子也被逼返回妖族,这一个儿子是他这一生的牵绊。
“呵呵,人妖相恋就应该被如此逼迫吗?这所谓的正道,也不过是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说到司徒空被逐出家族,老者的表情显得极为狰狞。
“那,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老者故事的玲珑,也显得有些感同身受,出言问道。
调整了一下心情,带着温和的目光看着这一对男女,老者继续说起来。
后来,剑圣一怒之下,千里追杀酒肉僧,就当他重伤酒肉僧即将斩杀的时候,一位光头老僧出现了。
“施主,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何必如此纠结于一只妖”老僧双手合十,话中暗藏佛门金言。
本来就精疲力尽了的司徒空,又被这老僧的佛门真言攻入心灵,瞬间口中溢血,伤上加伤。
平息了一下气息,用衣袖擦去嘴角鲜血,司徒空冷笑道:“成佛,呵呵,是成为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佛吗?”。
见到此人竟然还能站着,老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续说道:“我看施主已经入魔,便由我来替施主去除心魔吧!”。
“我佛慈悲,大慈大悲掌”
老僧高喝一声,右手以一种奇异姿势推出,顿时空间破碎,一道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出现,带着惊人气势,向着司徒空逼去。
感受到老僧这一掌威力无穷,司徒空再也按耐不住了,不再隐藏实力,将腰间之剑瞬间拔出,对着身前斩出,嘴中大喝:“叶落有时,花落无情,断情一念”。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空中响起,自爆炸中心向外数十米全然成坑,再无一抹青绿,唯有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从空中横飞而出,正是那酒肉僧。
而此刻的老僧,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袈裟全然破碎,心口上正插着一把断剑,一滴滴鲜红的液体顺着剑尖滴落而下。
一剑断情,一剑断念,是司徒空这一生练剑所悟。
噗呲!
突然,老僧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眼光涣散,用尽余力低下头看着胸前那把断剑,呢喃道:“原来,这就是断情剑,果真厉害...”。
话完,身体自然盘膝坐下,双手合十,眼眸紧闭,就此圆寂。
老僧对面,浑身经脉断裂,遍布伤痕的司徒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走到了酒肉僧前,将手中碎剑从他脖子上一抹而过,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地上抽搐着的酒肉僧:“现在,知道后悔了吗?”。
因为剑圣此举,佛门大怒,下令追杀司徒空,可是找遍了整个江湖,也再没有人知道剑圣的踪迹。
有人说,他是重伤不治最后死去,也有人说,他是隐姓埋名归于荒野。
一口气说完剩下的所有故事,老者眼角全然湿润,很明显,他就是当年的司徒空。
而听完故事的玲珑也眼泪环框,见此情形,张云霄想到了自己和玲珑的感情,难免有些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