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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坎坷生倾诉坎坷路 尴尬人遭遇尴尬事

这所城堡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里面走廊房间众多。走过一个大厅,又穿过数条走廊,青龙来到了宿舍区。门卫告诉青龙,现在是休息时间,大部分学员都在宿舍休息。

青龙谢过大爷后便和随从一间间地找过去,还好每个宿舍门上都挂着宿舍成员名字的牌子。青龙看到很多宿舍的牌子只写着一两个名字,但是里面却挤着不少人。一层找完了青龙又登上一层寻找,他听说的西海军校可没有这么多学员,最后他们终于在顶层的宿舍找到了月笙。

月笙宿舍的门上写了两个名字,但是却住着三人。除了月笙和青山队长外,还有一个肤色偏黑的年轻人。

月笙见到青龙后很是惊喜,寒暄了几句后月笙向青龙介绍他的另一位室友:“这位叫苏里宁,是比我高两届的学长,来自南大陆。”青龙与之握手道:“南大陆遥远啊,来这里一定很辛苦吧?”

苏里宁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和荜学弟一样,能来这里纯属偶然。”

月笙让青龙在这里报名,与他一起留下来学习。青龙也有此意,便让仆人去报名处给他报名。月笙给青龙讲起了他这个月的奇遇:月笙和青山队长到了西国岛后便遇到了苏里宁,苏里宁出于好心就让他们暂时住在了自己的宿舍。月笙他们不是学员无法久住,月笙一开始也打算住几天就回去,可是他们身上钱不多了。西国岛上只有几户渔民,这个季节没有足够多的报酬他们都不愿载客去蓝恺半岛。

月笙便想着在学校里打点工赚取回家的路费,于是他找到校方部门谋了一份管理图书的工作,刚好这样还能看看他们的图书。

青龙说:“你没有钱的话,你写封信给我,我不就可以接你回去了吗?”旁边的苏里宁说道:“我们这里是没有邮局的,每个月学生的信件学校的收发室会收齐,等到月底统一派人上半岛,然后在半岛上的邮局寄出,并在邮局查看有没有传给西国岛的信件。”

青龙说:“这也太麻烦了,难怪我们两天前才收到月笙的信。”

月笙继续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发现西国岛军事学院是一座不错的学校。以前我总以为军校是训练士兵的,没想到军校是培养军官的。每次想到修灵灭我家门我都痛心疾首,恨不得立马就带着大军杀回去。其实千军可得一将难求,我决定留下来学习锻炼,让自己成为一名可以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所以我向学校报了名,青山队长没有报名,但还是跟随我留了下来。”

苏里宁说:“我的经历和月笙兄弟还蛮像的,三年前,我们家因为受到民族迫害所以去琉璃国的亲戚家避难,后来听说风头过了便打算回南大陆。结果受到海风以及洋流的影响,我们的船不仅偏离了航线,还翻了,我就漂到了这里。我的父亲本来是个水手,我的母亲也只是个纺织工人,现在他们都永远地沉入了大海。我一个人在西国岛上四处转悠了两天才发现这个学校,想到今后无依无靠便想在这里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还好这里可以打工,其实我一开始完全没想到要留下来学习,我也是打了一年工后才报名的。现在我还是半工半读的状态,年底我就可以毕业了,毕业后我计划回南大陆找我以前的朋友,然后再找一份工作。”

青龙说:“南大陆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你能跟我说说吗?”

苏里宁笑道:“外人总觉得我们南大陆很神秘,其实我们南大陆很复杂。南大陆本身也不算大,大概是你们北大陆的一半面积,可是户口却只有你们北大陆的五分之一,只有2座城市6个城镇,所以比较地广人稀。南大陆据说登记在册的人口有200万,听说你们蓝恺半岛都有180万人,实际上南大陆有很多黑户。南大陆的社会非常落后、非常封建、非常黑暗,阶级分化也非常严重。南大陆有20多个民族,虽然整个白明帝国大部分都是世界族人,但世界族人在我们那里只有三分之一。”

青龙笑道:“世界族人在我们蓝恺半岛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苏里宁说:“我知道你们这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蓝恺族人,但是在南大陆是没有蓝恺人的。我们那里还有波茨族、赫兹族两个古老的民族,但是他们的后代大部分都被世界族同化了。如今纯正的波茨赫兹族人已经很少了,很多世界族的家庭成员中也有少数民族人。我们那里还有印第族、支南族、苗蛮、苗夷、琉璃、苗南等一大堆白明帝国口中的少数民族,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混血的、不知道该属于哪个民族的人。所以我们那里语言也混杂,尽管官方语言是世界族语,但实际上会说世界族语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一半人。我因为母亲是世界族人所以我也会说世界族语,我的父亲有一半琉璃族血统,还有一半支南族血统,所以我对琉璃语也懂不少。琉璃语和蓝恺语相近,我也就很容易学会了蓝恺语。”

青龙称赞说:“会那么多语言,你可真了不起。你刚才说的民族迫害是什么东西?”

苏里宁说:“南大陆有等级制度。第一等人是世界族人,第二等人是波茨赫兹族人,第三等人是印第安人,第四等人是其他民族以及混血人。南大陆的民族议会只有前三等级的人才有权进入,可是南大陆大半户口都是第四等人,黑户就更不用说了。前三等级都曾经或正处于统治阶级,所以我们南大陆大部分的地主都是印第安人,大部分商人都是世界族人或者波茨人。我们第四等级的人多是受压迫的农民、工人、服务生之类劳动者。几年前南大陆政府打击救世会势力,很多第四等级的人都受到排查,很多无辜的人下狱。我们家也受到牵连,所以就全家搬到琉璃国避难了。”

月笙问:“救世会是什么组织?”

苏里宁说:“救世会是一个在南大陆第四等级中很活跃的地下组织,它一般以支南族传统的黑冥尹教为表现形式,据说黑冥尹历代教主就是救世会的总会长。这是一个反白明帝国统治的组织,究竟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传说有数十万众。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救世会曾经多次刺杀白明帝国的南大陆总督,致使白明帝国在过去50年中两次攻打南大陆,救世会也一度解散。”

青龙说:“白明帝国征讨南大陆的事我也听长辈们讲过,可那不是900年前的事了吗?”

月笙说:“青龙,你说的那是白明帝国第一王朝的统一战争,苏里宁刚才说的是过去五十年中爆发的两次南北战争。第一次南北战争发生在白历927年,当时据说是救世会刺杀了南大陆总督,而且救世会还组建了新的政府,要南大陆独立。白萃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大军压境,历时三年平定了救世会叛乱。可是很多遗留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于是943年爆发了第二次南北战争。这次南北战争前后打了十几年,期间南大陆总督都换了5个。战后的南大陆满目疮痍,再加上遇到了大旱灾,百姓的生活更是每况愈下。”

苏里宁叹气说:“小时候,我是亲眼目睹了很多百姓的惨状。没有吃的,地上一棵草都要争夺,不少难民只能啃树皮、吃土,甚至吃死人肉。我们家因为住在靠海的雪镇,还能从海里捕一些鱼虾果腹。但我的哥哥还是得坏血病死了,我们简单埋葬了他,谁知几天后他的尸体就被人挖了。我敢说当时的南大陆真的是人间地狱,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光是我们那个渔村就没了一小半人口,其他地方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即使是这样,农民还是要负担沉重的赋税,工人们还要没日没夜地为资本家们生产。直到十年前情况才逐渐好转,但总督府又加派各种苛捐杂税,我敢说,没有哪个地方的人民比南大陆百姓生活更痛苦!”

听苏里宁的含泪描述,月笙、青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是贵族子弟,从小衣食无忧,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每天要忍受饥饿与上面的压迫,甚至死后可能还要被同类人吃掉。

苏里宁说:“我想做一些改变,我不想永远都做一个受压迫的人,我也想为底层的大众说句话,我们南大陆太需要一个替劳动者说话、为老百姓办事的领导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这样的人,但是我会朝着这方面去努力,我想给工人与农民争一口气,让广大受压迫的第四等级的人也能获得一部分权力。”

不一会儿青龙随从报完名回来了,青龙可以跟月笙一起留下来学习了。青龙在一个空床位上铺好了被褥,两个随从在墙边铺上地铺。月笙见状对两仆从说:“你们不用打地铺,这里还有空床位,你们搬到床上来吧。”两个仆从顿时愣住了,青龙也说道:“没事,你们也睡到床上吧。”两仆从这才把床铺搬到宿舍床上。

尽管月笙和青龙已经离开了半岛战场,但他们还是通过收音机时刻关注着半岛的战况。白军总指挥冯保德尔见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便决定继续对蓝恺半岛发动进攻。

在补充了大量兵员后,仇戎于2月5日发兵三个半旅共计13个团16000余人分北中南三路分别进攻北燕、朱密、南天山。仇戎的主攻目标是南天山,另外两路只是障眼法。北燕国见大军压境赶忙向青弥骁与蓝恺大本营求救,大本营的柳隼是顾不上高盆地邦国了,眼下占据东川的白明安北总督波舍也正磨刀霍霍。他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向柏鹰询问该怎么办。

柏鹰建议说:“陛下只需要坐镇首都就行了,高盆地的战况让他们自己解决。”

柳隼担心道:“高盆地各邦名义上也是我们的诸侯,他们有难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柏鹰说:“那就让青弥骁总揽全局,让青弥骁出兵帮助他们。”

此时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于是柳隼给青弥骁发御电,封他为征北大将军、北部邦联军总司令以统率高盆地八邦联军,同时封朱密国主朱鹮为副将军、西凉国主梅骋为参谋长。青弥骁等人对这些头衔全盘接受,同时又上书要求柳隼封山南邦新即位的蔡玄文被为山南国主兼北部军副参谋。

几天前山南邦老公爵由于眼疾提前退位让大公子蔡玄文。这事柳隼一点都不知道,按理说各诸侯即位名义上要得到蓝恺元首的批准才行,这个形式还是要走的,但蔡玄文连一声通报都没有便直接举行了即位仪式。事已至此,柳隼也只能接受他们先斩后奏了。

北部邦各军上个月已经重新整编,青溪邦正规军主力整编为北部邦第一旅,朱鹮为旅长;朱密军整编为第二旅(团),蔚杰为旅团长;山南军为第三旅团,蔡玄文为旅团长。除了正规军,还有很多民兵,他们大部分都驻扎在后方。青弥骁有意让北天山加入成为第四旅,让莽余为旅长,但是北天山国的莽氏没有答应。如今北燕邦岌岌可危,北燕国主燕丹迫切地寻求青弥骁的帮助,表示愿意考虑加入他们的联盟体系。

梅骋也觉得可以把北燕国发展为预备盟国,于是青弥骁派朱鹮率第一旅入驻北燕国,还让朱鹮整顿北燕邦军与矿工军,试图成立第四旅。梅骋、蔡玄文、蔚杰则在朱密、山南东部边境线构筑防御工事。

仇戎用飞艇观察了蓝军的军事部署后大喜,他已经成功将北部邦联军主力调走,接下来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进攻南天山了。

2月8日,仇戎派兵进入天山峡谷南部丛林。现在已经不刮西北风了,东南风渐渐多了起来。轻装上阵的白军绕过山上的蓝军阵地,按照之前苏巴斯的进攻路线来到了蓝军后方。9日夜,仇戎给南天山国附近的白军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近万白军从四面八方涌入人口仅有三万的南天山,南天山军大惊。经过两日激战,蓝军外围阵地全部沦陷,白军杀入城中,南天山国主逃亡到深山老林中避难。

又打了几日巷战,白军占领了南天山全境。南天山被打得只剩下了三个小山村,国主不得不再次出逃,最后向北天山提出依附,北天山的莽氏接受了他。至此,南天山国灭亡。

白军控制了天山峡谷,蓝恺半岛南北的交通被切断。

2月12日,波舍挥师西进,渡梁川后猛攻原北凉地,很快击败南燕军和东梁军。2月14日,南北白军会师。柳隼闻讯后吓得又要迁都,柏鹰等人对他好言安慰。柳隼于是封柏特做征东大将军,让他赶快击退白军。

柏特需要楚国们加入抗白同盟,但是修灵、熊炎和熊耳看白军驻扎北边,与自己相隔甚远,于是一个个都按兵不动。

柏鹰让柳隼给熊炎下令出兵,柳隼照做了,但熊炎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兵。柏鹰又让柳隼给修灵发令出兵,修灵称自己陆军作战不行,海军还要提防白明海军,所以同样拒绝出兵。

欲知柳隼、柏鹰如何对抗白军攻势,且看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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