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高兴了,这才刚看见山门呢,翻过这座山,你应该就能看见我们的门派了,快走吧。”
“什么!喂,你等等我。”离渊连忙追了上去。”别跑了,陈鱼!我告诉你,我要是累死在路上,你负全责!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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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到了,离渊,你可以休息会了。”
“啥?到了?太好了!”离渊翻身躺在旁边的一块石板上。躺了一会后,爬起身来,看向陈鱼站的方位,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片片的山林。“哪儿呢?你是不是骗我的?”
“整理好衣冠,我要开结界了。”说罢,陈鱼双手做结,口中念着咒语,道道蓝光围绕着陈鱼飞舞,突然他面前一束巨大的光线出现,刺得离渊睁不开眼,待到光线消失时,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座出现在山上的“庙宇”。那便是陈鱼他们的门派,正天派了。
“哇!”离渊满脸的欢乐,仿佛把刚才累成狗的时间忘了一样。
“走吧。”陈鱼带着离渊走向那群屋舍中最大的一栋。
“拜见师傅,弟子陈鱼历练归来。”陈鱼跪在大殿中间,对着大殿尽头打坐的女子说道。
“另一人是谁?”
离渊四下张望,大殿中好像只有他们三人,这才开口说道:“在下离渊,拜见银杏仙人,此次前来正天派,是为拜师学艺。”
“哦~拜师?那你想学什么?又是为了什么?”银杏仙人站起身来走向离渊。
“我想学武,至于理由,有真有假,有大有小,看你想听什么。”离渊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你可知本门派的收徒标准?”“不知,但我知只要我心诚便能求道。”“欧,你哪儿来的自信,你可知这是哪儿,岂是你想来就能来!”“这里是正天派教收徒弟的地方,这是你给我的自信。”“心可贪,可色,可欲?资质可佳?身体可强?”“心贪,心色,心欲,可我能克己。资质不佳,身体不强,可我能练!”“这你说了可不算,要测过才知道。”“测就测!”“明日午时,殿前等候。”
“好!”待到离渊回答时,前后不过一秒的时间,银杏真人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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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你也是,说话咋这么直呢,说点儿好话他不行吗?自求多福吧。”陈鱼把离渊带进他的房间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离渊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血莲,把它用布擦了一遍又一遍,“你说,我明天能通过银杏仙人的测试吗?哎,我从小就怎么练武功都不行,会不会真的是我资质有问题,还是我方法有问题,........”
“早啊,测试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对着剑说了一晚,有精神才怪呢!”离渊打着哈欠说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离渊转过头去,看向其他地方,“时辰到了,我要去测试了。”
“师傅,弟子来了。”离渊走上殿中央
“过了测验才算我的徒弟,准备好了吗?”
“我要是说没准备好你应该也不会放我走了吧?”
“你要是说你还没准备好,我可以放你回家多练几年。”
离渊本以为他掌握了师傅的心思,实则反倒是被师傅猜中了心思,于是只好尴尬的说道“呀,师傅,快开始吧。”
银杏仙人只是微微一笑,于是开始打坐,离渊也随同一道开始打坐,银杏仙人开始运转体内的息,将其慢慢调和后,引出体内,在空中呈现出一股股蓝色的雾气,在空中盘绕几圈后飞入了离渊的体内。在离渊体内缓缓流转,进入他的五脏六腑,引到着离渊本来的息,在反复运转多个来回后,才停了下来。通过那股蓝色的息对离渊的疏导,让离渊感到万般轻松,,他心中对习武的愿望越发强烈了。
突然离渊才想起来,银杏真人还未公布测试结果,大喊道:“师傅!怎么样?我能加入正天派吗?”
“哎~~”银杏真人仍然向前走着“我无法让你成为武术家,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让你成为武术家了。”
“师傅,你什么意思?”离渊爬起来,追了上去,可银杏仙人已消失不见了。
离渊四下张望,可怎么也看不见银杏仙人的身影,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往回走,走到了陈鱼身边,“你说,我真的不能练武吗?”
陈鱼刚想安慰他,可他却已经自顾自的向着房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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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灵邦境内,妖族首都羁城,二十四小时都是黑夜,可这里的夜空很美,数不尽的星星挂在夜空,陪伴着皎洁的月亮,虽说一直是晚上,可道路却一点儿也不黑,因为有这么多闪烁的星星,当然天空下也不乏有看星星的人。
兔妖一族,自古以来都是靠行商生活,到了这一代也不例外。
”小姐,你都看了几个时辰了,还不回去吗?“女仆对着秋千上那位一直看着天空的女孩说道。
紫色的衣衫外披着一件青蓝色的纱巾,头发用一根银色的簪子挽住,清澈的眸中映出了满是星星的夜空,那便是兔妖澜汐。
“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澜汐对女仆说道。
“是,小姐。”女仆走后,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澜汐一个人。
“这夜空之外的生活是怎样的呢?”澜汐自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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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十三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陈鱼看着屋顶上,沉默不语。
”还在等那个上山拜师的少年吗?师门中的弟子都回去休息了,我也马上就走了,别等了,你让他自己静静吧。”见陈鱼仍一语不发,这位师弟便只好走开了。
”砰-嚓-“屋顶上传来罐子摔碎的声音,陈鱼随即飞上屋顶,只见离渊躺在屋顶上,手里的罐子从屋顶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摔碎了。
”陈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只能这么弱了?好不甘心啊!“离渊对着陈鱼说道,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陈鱼没有回答,离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陈鱼,陈鱼见状连忙上前搀住离渊,“你回答我好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和我说说话。”
“不,我想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呀?你说呀?”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陈鱼只好将他搀回去休息,把他放在自己床上躺下后,静静的看着他。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陈鱼心想。
陈鱼调整体内的息,让其进入离渊体内,将离渊体内的酒气完全逼出体外后,这才离开。
陈鱼向着师傅卧房走去,想去问个究竟。“诶!不对啊,这么晚了,师傅应该睡了吧,而且师傅好像是个女的诶,算了算了......可是,离渊的事也很重要啊....但这样会被骂流氓的吧......”就这样,陈鱼在路上走来走去,走了一个晚上。
一直等到天亮,陈鱼这才去找师傅,等他到师傅门前时,竟发现,离渊跪在师傅的门前。难道他在这里跪了一夜?陈鱼上前去,想把他扶起来。
“你别碰我,在师傅告诉我原因之前我是不会起来的。”离渊坚定的看着他,谁知陈鱼也在一旁跪了下来,
“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