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短正衬少年身,挥舞不输剑客。只游目心馋寒霜剑,脑中银光闪烁。
他看着太阴居士,一招一式学起来有模有样——充顶是一些错误的动作一时改变不了,他又被那写下剑谱的人嫌弃。
“你这里又错了。”
听来对面那无奈话语,瑜若摇头不回答。总带着怨念的,怎么能就这样就消除了?
“剑谱应该还不全吧。”
他看着太阴居士蹦出这样一句,看着他不免期许。
“这收势太突然,你是不是藏了私?”
他问,天真的目光送给那著名侠客,让他片刻愣神的。
“我藏私?”
“是啊,若不是你藏私,我怎么会觉得这变扭?”
“我没有藏私,而是真的弄不出后面招式——实在是打到这一招的时候敌人都没了,没有谁给我灵感继续创造下去。”
说起这话时候太阴居士多少有些得意,可对面少年给他的只是一记白眼。
“就你还得瑟上了?”
他说话带笑。
太阴居士无奈摇头。
……
是要创造新的招式,这一点让他有点无奈。
但是自己已经放下太久了,想要重拾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不过重新握上寒霜剑,太阴居士觉得自己青春又回来——寻思往年,他曾经挥剑斩千雄,何其雄哉!
看着少年,他也没理由颓废。
“要不,我两个试试能不能使出更多的招式?”
他提议,少年欣喜。
两尺来长的剑刺出,不觉弱“寒霜”多少。
……
青锋扫过风呼啸,老少出房门庭中舞。
看那风吹起地面尘土,没有金铁交鸣,只听得呼啸声音。
“你想到没有?”
“怎么那么容易想到?”
“你这剑术还不错。”
“确实是不错——只是这么多年,没几个人真正见过。”
那两人说到这自觉停下,看着对方目光囧囧。
“所以,我很幸运?”
“是的,你很幸运。”
太阴居士看着对面的人,他怎么不幸运?
不过——自己也不应该太得意忘形。
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与他甚至不曾一见,淡淡愧疚升发心底。
……
他俩人在这儿畅快了,其他人却不一样心情。
看两个停手好几次了,仆人一次次要说却又没有插进嘴。
看着斜阳正西下,他焦急被杜安菱看在眼里。
“可是要做晚食时候了?”
她估算着时间,又看一下这仆人打扮——确实是做好生火准备的。
“正是——想问做什么菜。”他说,看着杜安菱有些尴尬。
“就照他寻常样子就得了。”
杜安菱一笑,她怎么不知道这仆人心思。
“寻常都是粗茶淡饭的,怎么可以用来待客?”
那仆人苦笑,看着太阴居士方向——那人又恢复以往剑客模样,真是太久没见过了。
“粗茶淡饭待客也不是不行,只是这饭桌上少不得美酒了。”
杜安菱微微摇头,他两个一见如故早在意料中,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寒风中比试那么久,也不觉冷。
唉——这就是她理解不了的。
走向柴房越过仆人,不顾身后他急忙呼唤——杜安菱推开门看到那灶台边上备好的菜,有肉有菜还算是富足。
“妳怎么?”
仆人这才赶来,看到自觉加柴的杜安菱有些诧异。
“没什么——就是看看他平时吃的什么。”
她笑了,唇角有一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
……
有些手生了。
杜安菱知道自己太久没下过柴房,许多事都干的不那么利落。好在有太阴那仆人在身边陪衬,也不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姑娘过去来过?”
他问,看着杜安菱。
杜安菱点头微笑,看向门外山含暮。
“来过——但只来过一次。”
她说的是实情,可这足以让那仆人诧异了。
她来过——从前来过主人家的女子也就是那一个。
那一天诗社里,见过主人刻意请了春月楼中一姑娘助兴——那姑娘后来又还了自由身,自家主人还送画到书画店,专门引她来的。
就是她迟迟不曾来,主人还发过脾气,摔过碗——不知多少壶佳酿下肚,他看多了也曾经替主人心疼。
嗯,是为主人心疼。
不过眼前这姑娘,就是那迟迟不归者?
诧异又了然,自然应该是她!
……
想着,柴火烧大。
屋外天色晚,老少比试终回还。看到柴门里面火光,面面相觑进来了。
杜安菱没好气看回去一眼。
“妳?”
“你也不知道时辰!”
“我是不知道时辰,但妳也不提点两句!”
“我们插得进话吗?”
此话一出皆沉默,然后遇到打水回来少女。
秀儿推开门,一句“杜娘子才不会关心你们两个痴人”出口。
一阵哄笑过后,尴尬的尴尬了,却又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