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尘今时（1）
“早啊，老李。”陈婉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李岩哭笑不得。
“早。”
“哎呀，老李，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陈婉言说道。
“啊？我不会讲故事。”李岩说道。
“哎呀，你负责讲就行了，实在不行你现在从网上搜搜呗。”陈婉言说道。
“那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李岩说道。
“别啊，我害怕，你讲完我更睡不着了。”陈婉言说道。
“我真的不会讲故事。”李岩说道。
“那我给你讲一个？”陈婉言说道。
“讲呗。”李岩说道。
“那我给你讲个感情故事吧。女主角叫小敏。小敏刚上初中的时候，是一个很腼腆的女孩，在班上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没什么朋友。有一次考试，自己身后的男孩给她递了一张纸条，让小敏帮自己作弊，小敏胆子小，不敢帮他，于是就把纸条攥紧在手里，生怕被老师发现。就这样考试结束以后，身后的男生很生气，说要揍小敏一顿。小敏很害怕，因为那个男生是校园里出名的恶霸，小敏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晚上放学的时候，小敏发现，真有一群人在自己班门口，隐约间还能听到自己的名字。小敏不敢走前门，于是偷偷打开了窗户跳了出去。幸好，教室是在一楼，窗台下面是草地，小敏个子不高，还是摔了一跤。这时，小敏听见有人喊着说她跳窗出去了，小敏赶紧就跑，她书包也跑丢了，直到出了校门口，小敏才慢慢走了起来。她眼里含着泪水，急促的呼吸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她在那里，让小敏彻底崩溃了。眼看着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小敏已经放弃抵抗。这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同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遇到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帮帮我。”小敏说道。
“你再跑！给我揍她。”那一伙人追了上来，指着小敏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班的，叫什么名字？班主任是谁？”面前的男生一本正经的喊道。
这把小混混们吓到了。
他们看清楚面前的人，个子高高的，一脸严肃的神情，还以为是那个班的老师，就全跑了。
“遇见这种事情记得找老师，别哭了，没人接你回家？”那人问道。
“没有，刚刚谢谢你。”小敏说道。
“没事，那你一个人回家路上小心。”
说完他就走了。小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
后来，在一家奶茶店里，小敏又一次遇见了他，那时候，小敏特别想上去和他打个招呼，但是小敏很内向，不敢上前去。
而他也没认出小敏，只是和朋友们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有往小敏这边看一眼。
小敏不知怎的很难过，她也不知道，从那天晚上之后，自己脑子里总会有他的身影。
可能是小女孩的世界里，他就像一个英雄一般，救了她。
小敏看着他发呆，直到他有一次离开。
小敏打听了关于男孩的事情，知道了他是一个高中生，在奶茶店对面的学校上学。
从此，小敏总爱来这个奶茶店坐着，因为在这里，可以时不时的见到他。
就这样，过了几年，奶茶店的老板和小敏都成了好朋友，但是那个男孩，却不怎么来这里了。
有一天，小敏问老板关于男孩的事情。
“哦，你说的是小海啊，他最近好像谈恋爱了，我也是听其他来这里的同学提起的。”老板说道。
小敏突然难过起来。
他谈恋爱了吗？
初中毕业以后，小敏考上了小海所在的高中，因为不知道他是那个年级的人，小敏总爱在学校里面转悠，试图再见他一面。
有一次班主任开班会，说起了他带过的一个学生叫小海，他很聪明，性格也特别好，很会交朋友，但就是不学习。班主任给大家举了一个反面例子，借此来鼓励大家好好学习。
一听到小海的名字，小敏直接就抬起了头，认真的听着班主任的故事。过了一会，小敏才意识到。
原来他已经毕业了啊。
小敏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悲伤。
原来，小敏早就喜欢上了小海，喜欢他的一切。
以前总是坐在奶茶店的角落里听着小海和朋友们夸夸其谈，听着听着自己也会小海被逗笑。
小敏只能暗自感叹自己和小海并没有缘分。
高中三年，小敏就那样平淡的度过了，高考完的假期，小敏在一家餐厅里帮忙做事。
那一天，她见到了那一个让他恋恋不忘的人。
小敏高兴极了，她想起曾经，自己偷听他和朋友们的对话。想起那时，自己捂着嘴偷偷笑的样子。
小敏走上前去说道：“您好，现在点餐吗？”
“先不用，我等一朋友。”小海说道。
他的声音变了，比以前更沙哑了。
过了一会儿，小海要等的人来了。小敏认得出来，那是以前总和小海一块的朋友。
等他们点了餐之后。
小敏偷偷跑到小海身后隔了不远的沙发上坐下。
也就是这一次之后，小敏知道了他现在的工作，和住址。
小敏正在暗暗高兴的时候，却听到小海说的一句，让她忘不了的话。
“兄弟，你变了好多。”
“人不变怎么能行？我倒是想把我那一份天真保留下来，可是，现实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我只能去习惯。我没得选。”小海说道。
晚上，小敏睡觉的时候，想到小海。
她不得不承认，小海，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大学的几年里，小敏再也没有见过小海一次。
虽然她来到了那一个有他的城市里生活。
但是这座城太大了，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也没有再遇见过。
原本小敏都要绝望了，但是那一天，巧合之下，小敏又一次遇到了小海。
“好了，故事讲完了。有什么感想吗？”陈婉言说道。
“没，故事终究是故事，那么纯粹的感情也只存在于故事里。”李岩说道。
“喂！你怎么这么不浪漫啊。”陈婉言怒道。
“不早了，睡觉吧。我困了。”李岩说道。
“行吧行吧，不许挂电话啊！我要听听你晚上睡觉打不打呼。”陈婉言说道。
“好。”李岩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岩像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多起床上班。他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和陈婉言的通话还在继续，手机那边还能听到陈婉言平和的呼吸声。
李岩无奈的把麦克风关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想把电话挂断。只是关闭了自己的麦克风而已，防止吵到陈婉言睡觉。
他带上耳机，出了门。
公交车上，李岩终于听到了手机那头的声音。
“老李，你醒了吗？”陈婉言问道。
“嗯，早就醒了，我都在上班的路上了。”李岩说道。
“啊？那你不叫我起床，我都快迟到了。”陈婉言抱怨道。
“我不知道你啥时候上班啊。”李岩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别挂电话啊，我去洗个脸先。”陈婉言说道。
李岩隔着手机听到了那边哗哗的水声。
“不是吧，你让我听你洗漱的声音吗？”李岩说道。
“就听听应该没什么吧？难不成你要就着这个声音吃几碗饭吗？”陈婉言调侃道。
“可以吃，但没必要，我现在已经在单位门口了。”李岩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
“老李，我们要不就打一天电话吧？”陈婉言提议。
“你不怕耽误事吗？万一有人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不是很影响吗？”李岩说道。
“这有什么，我把手机卡拆下来装到另一个手机不就行了吗。”陈婉言说道。
“那不会影响到你工作吗？”李岩说道。
“不会啊，你那边呢？”陈婉言说道。
“我无所谓，平时除了我爸妈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李岩说道。
“那就开着吧，我正好听听你认真工作的声音。”陈婉言笑道。
“随你随你，我工作的时候可顾不上理你，我们单位很严的，被抓到一次扣五百块钱呢。”李岩说道。
“OKOK。”
李岩说完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的柜子里了，他给手机上插了一个耳机，防止手机不会发出声音影响其他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岩刚带起耳机就听到陈婉言在那头一声一声的叫他。
“老李老李，你咋还不理我啊？我都叫了你十分钟了。”陈婉言在那边撒娇般的说道。
“额，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带耳机听不到你讲话。”李岩说道。
“你终于理我了，吃饭了没？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份外卖啊？”陈婉言问道。
“不用了，我正在吃呢，你吃了没？”李岩问道。
“没呢，我还没到午休时间呢，那你可以请我吃一份外卖吗？”陈婉言说道。
“可以啊，你要吃点啥？”李岩问道。
“一份炸鸡，一杯奶茶！”陈婉言说道。
“其他的呢？”李岩问道。
“其他的就没了吧？明天周末，怎么说？”陈婉言问道。
“我打算在家里待着，有几天没打扫家了，做做卫生。”李岩说道。
“我也想去怎么办？”陈婉言说道。
“不可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来一个单身汉家里算怎么回事。”李岩赶忙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啥？求你了老李，就让我去吧。”陈婉言的哀求。
“这个真的不行，被邻里邻居看到怎么说啊。”李岩说道。
“老李，你别怕。我给你兜着。”陈婉言说道。
李岩最终还是顶不住陈婉言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打了一天的微信电话。
第二天一早，李岩醒来就开始打扫家，一个多小时以后，这个干干净净的家就打扫出来了。
甚至连窗户都擦了一遍。
早上九点多，陈婉言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裙子。李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最贵的裙子了。”陈婉言抬起头问道。
“嗯，好看，你随便坐吧，我下楼买点菜，中午请你吃饭。”李岩说道。
“一起去一起去！”陈婉言说道。
“好吧。”李岩知道自己拗不过她。
就这样，陈婉言跟着李岩去了附近的超市。
“你打算请我吃啥饭啊？”陈婉言问道。
“炒几个菜呗，你想吃什么？”李岩说道。
“我随便，只要是你请我吃的，我都不拒绝。”陈婉言笑着说道。
“那好吧，我就随便给你露一手。”李岩说道。
买了点羊肉和虾仁，又随便买了点菜。结账的时候，李岩看到陈婉言手里揣了两瓶白酒。
“哎呀，高兴，喝点没什么的。”陈婉言把酒塞到他手里，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岩只好无奈的结了帐。
回了家，李岩让陈婉言自己在客厅玩，他去做饭，但是陈婉言不答应，非要看着他做。
这让李岩有些许的紧张。陈婉言就坐在餐桌边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眼底都是慢慢的笑意。
只是李岩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做饭上，没看到陈婉言的神情。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出锅，香气四溢。
“哇！老李，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陈婉言吃了两口，连忙称赞。
“一般般吧。”李岩给她把酒倒上。
“来，老李，喝！”陈婉言豪爽的干了一杯。
李也跟着干了一杯。
就这样，一顿饭吃完，两人喝了一瓶白酒。
显然，陈婉言不胜酒力，不像李岩，脸不红不白的。
“哎呀，头好晕。”陈婉言刚一起身，险些摔倒，还好李岩手快，把她拉住了。
“不行了老李，我想睡觉。”陈婉言说道。
“嗯，那你去休息吧。”李岩把她扶到卧室。
“你不午休吗？”陈婉言问道。
“不了，我没午休的习惯。”李岩说道。
“哎呀，就当陪陪我，你坐这儿。”陈婉言一把将他拉到跟前。
李岩在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压在陈婉言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离她怎么近。
一股淡淡的香气掺杂这些许酒味冲入了李岩的鼻腔。
好香。
接着，李岩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因为陈婉言搂住了他的腰。
李岩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刚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陈婉言搂的更紧了。
“李岩，让我抱抱好吗？”陈婉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
李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哭了？
陈婉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很快李岩就感觉到胸口处有一股湿热蔓延开来。
她真的哭了？
为什么？
李岩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在陈婉言怀抱里，李岩睡了他这几年来的第一次午觉。
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等李岩醒来，陈婉言已经走了，他打开手机，看到陈婉言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老李，谢谢你的款待，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拥抱你的机会。我先走啦，本来我想耍赖皮，在你家里过夜的。但是想了想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只是你装作不懂的样子。我明白，老李，之后的路还很长，我会一直坚持的。”
“老李，我坐上车了”
“老李，我到宿舍了，你记得吃晚饭哦。”
“老李，你咋还没睡醒啊？”
李岩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起之前，陈婉言哭的时候。
“你这又是何必，我配不上你啊。”李岩叹气。
…………………
“苏禾苏禾，你啥时候请我吃个汉堡啊？我想吃汉堡。”李岩康复之后，立马就约苏禾。
“啊？想吃你就去吃呗。”苏禾发消息说道。
“不行不行，我想吃你请的。”李岩说道。
“贵，不给，忍着。”苏禾说道。
“可恶，我想吃！我就是想吃！”李岩说道。
“行吧行吧，晚上请你吃一顿。”苏禾答应了。
李岩特别高兴，同时还不忘和肖陌玉说一声。
“老肖啊，你看看，我女朋友要请我吃饭了，你呢？”李岩说道。
“滚，人在家中坐，狗粮天上来？”肖陌玉怒道。
“哈哈哈，不说了，我去见我的小可去。”李岩说道。
肖陌玉郁闷死了，本来他正想找李岩出来玩结果被这货的一大把狗粮搞得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肖陌玉又盖上被子，睡觉。
“小可，我好想你啊。”李岩一见到苏禾，就冲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嗯，走，请你吃汉堡去。”苏禾说道。
餐厅里，李岩给苏禾讲着自己从网上看到的新鲜事，分享着哪部剧好看，说着他打游戏时碰到的奇葩队友。
苏禾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还说几句心得。
直到李岩说的唇干口燥。
“哎呀，渴死我了。”李岩喝了一大口可乐。
“哈哈哈，我就一直听你说，看你不行的时候再给你添把柴。”苏禾笑道。
“好哇你，害死我了。”李岩说道。
“害你啥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嘛。”苏禾笑道。
“害我那么喜欢你。”李岩说道。
苏禾当时打了一个激灵。
“这话都说的出口？哪学的？”苏禾问道。
“嘿嘿，是不是猝不及防？”李岩说道。
“我傻了，你啥时候这么肉麻了？”苏禾说道。
“害！还有更肉麻的的呢，那些我可不敢说，怕你揍我。”李岩说道。
“我才不打你呢，今天高兴，再陪你散散步，我哥让我晚上九点半以前必须回家。”苏禾说道。
“这么早啊？现在都八点半了，不行，这时间一丁点都不能浪费，现在就走。”李岩起身就要去结账走人。
“站那，说好的我请你吃。”苏禾推开李岩，去结了帐。
“哪有让女孩子掏钱的呀。”李岩说道。
“你这不就见到了？走吧。”苏禾拉着李岩的手，出了门。
两人就一直沿着河边散步。
“苏禾，你说我们两个可以谈多久恋爱呢？”李岩问道。
“嗯，不知道，你害怕？”苏禾问道。
“确实挺害怕的，毕竟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总是怕有一天你遇到更好的。”李岩说道。
“放心啦，你挺好的。”苏禾摸摸他的头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行。”李岩高兴的说道。
“我打算去念卫校，不知道选什么专业。”苏禾说道。
“卫校吗？毕业就是当护士之类的吧？”李岩问道。
“嗯，你有什么推荐吗？”苏禾说道。
“还真有，我姐就是护士，她说这个影像技术这一方面挺不错的。如果在我们这里就业的话，不用上夜班。”李岩说道。
“还有这好事？”苏禾说道。
“嗯，是这样的，咱们这里是小地方，肯定没外面医院忙，如果你能进这种科室的话，肯定没有夜班。”李岩说道。
“那我回去了解了解。”苏禾说道。
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看着苏禾进了家，李岩才离开。
几个月后，到了开学的日子，李岩被锦城一所大专录取，而苏禾去了离家不远的平城。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异地恋。
“小可，你们宿舍环境怎么样？”李岩安顿下来，问道。
“就那样，一个宿舍八个人，上下铺。”苏禾说道。
“额，我们这边挺好的，六个人。”李岩说道。
“有没有帅哥？”苏禾问道。
“有啊，有一个贼帅的，我看到都觉得帅。”李岩说道。
“拍张照看看。”苏禾说道。
李岩把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
“呐，帅不帅。”李岩问道。
“谁要看你。”苏禾无语了。
“不看我看谁？我戳瞎你眼睛！”李岩佯怒。
“怕了怕了，不看了不看了。”苏禾说道。
“你还毛孩傻了吧？我猜他肯定谈恋爱了。”舍友贾诩说道。
“那肯定的，你看他那样子。”另一个舍友顾留希说道。
“你们俩说啥呢？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李岩说道。
“臭小子挺牛啊，揍他！”说罢三人就打成了一团。
李岩刚到学校第一天就和全宿舍人混熟了，其他宿舍的人连对方名字都还没记住的时候，李岩他们都已经去KTV玩了。
“你们都去ktv了吗？”苏禾问道。
“对啊，要不要听听我磁性且性感的歌声？”李岩说道。
“不要，耳朵容易流血。”苏禾说道。
“害，开心最重要，咋了你还没认全你们宿舍的人？”李岩问道。
“嗯，看脸能认识，说名字就有点认不住了。”苏禾说道。
“那你得加油，一个宿舍的关系得搞好，不说了，我我们玩去了。”李岩说道。
“好。”
…………………
吃过晚饭后，李岩才回复了陈婉言的消息。
“你这么晚才睡醒，晚上还睡不睡了？”陈婉言说道。
“晚上再说呗。”李岩说道。
“那你要是睡不着，记得找我啊。”陈婉言说道。
“找你我就能睡着了吗？”李岩说道。
“对啊，我这边有好多好多故事，保证你随便听一个都能睡着，我可是催眠小能手。”陈婉言说道。
“应该叫故事大王。”李岩说道。
“什么故事大王啊，我觉得你应该也是个故事大王。”陈婉言说道。
“我？我不是，我不会讲故事。”李岩说道。
“老李，其实每个故事背后，都有一段真实的经历，我说你是故事大王，是因为我觉得你肯定经历过一些事。你可以给我讲讲吗？”陈婉言说道。
李岩沉默了，有些事情，李岩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但是那些事情伴随着的痛苦，他也不可能忘记。
那几年的时光里，李岩每天都过的很折磨，他不愿提起往事，但是每次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东西。
算了，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李岩鼓起勇气，拨出了打给陈婉言的微信电话。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