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殿。
南希夏看书看的都快睡着了,脑袋一颠一颠。最后,南希夏是真的睡着了,书直接盖在了脸上。
梦中迷雾寥寥,似真似假,南希夏发觉自己似乎变成透明的了,她飘荡在迷雾中,这是哪?南希夏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粉衣小姑娘在不停的奔跑,神色慌张。但是迷雾笼罩的似乎没有尽头,小姑娘走不出去,南希夏看不清小姑娘的脸,模模糊糊,只觉得似曾相识,小姑娘一下子跌倒了,梦醒。
南希夏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怎么回事?那梦感觉像是自己亲自经历过,可是醒来后竟然慢慢忘记了。
南希夏真的记不得梦中的景象了!!
……
南希夏想了一阵后,发现自己真的记不住了也没太纠结,不过睡觉是不行了。于是南希夏决定在长情殿找块地,花草是一定要种的,夏季的雨季也快来了,先给地松土。
可是找来找去,只有这桃树周围有空地,其他都种的有花。
北冥寒到长情殿内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南希夏背对着,看不清在干什么,不过据旁边那两兽变得狗推测,应该是在刨地,南希夏要干吗?
福运此时很为难,他根本不敢当着北冥寒的面趾高气扬的说话,这南希夏又没看见他们,北冥寒没开口,谁敢妄动?
其实南希夏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的,不过他们没说话,南希夏自动将他们忽略,急事肯定是要放在前面的,比如南希夏的种花计划。
北冥寒就默默的看着南希夏忙完,全程疑问:她要做什么?
不得不说南希夏是真细致,迅速,北冥寒等了一刻钟南希夏就将那一亩三分地翻了三次。
南希夏起身,拍拍土,转过身来说:“什么事?”然后走道太师椅边,无辜的躺下,累了半天了。
所以您是知道背后有人,还理所应当的自娱一刻钟的人,福运哀嚎,这一刻钟堪比一年,不,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等的战战兢兢,还在太阳下站了一刻钟,汗流浃背,动也不敢动。
北冥寒早到了那颗桃树下,侍卫也走了,婢女每一个敢打断南希夏。
福运深吸一口气,恭敬道:“南……王妃,太后请您迅速入宫觐见。”福运跟南希夏说话就没那么胆怯了,毕竟不受宠,穷养出的小姐,现在还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南希夏咬着桃子,脆生生的桃子甜甜的,好吃。幸亏她提前洗了几个。
“好吃?”北冥寒磁性的嗓音似平和的乐音。
“唔……嗯”南希夏嚼着桃肉,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顺便把果盘推给北冥寒,“你尝尝。”
北冥寒高兴的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确实很好吃。
一旁的斓曦看不下去了,用爪子拍了拍南希夏的裙摆,南希夏看了眼福运,问道:“公公,现在就要去吗?”
“太后懿旨,还请王妃迅速入宫。”福运硬着头皮回答。
“哦,请公公再等一会儿,喝口茶。来人,奉茶。”南希夏吩咐之后进屋更衣。
福运接过侍女的茶,端在手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简直是个烫手山芋。福运急得大热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公公是觉得本王王妃的茶不如宫中的好,不乐意喝?”北冥寒眼神冰冷的盯着福运,问道。
“奴才不敢”福运连忙将茶一饮而尽。
……
斓曦也跟着进屋,疑惑的问:“娘亲,为何要换身衣服?”
“那件太长了,打架不方便。”
斓曦:“……”
一直听着屋里动静的北冥寒:“……”
“你和虹檀就不要去了,麻烦。出去。”南希夏对斓曦道。
……
等南希夏出来时,她已换了一身窄袖的朱砂群装。
“青羽,你和王妃一起入宫。”北冥寒低垂眉目吩咐道。
“是”青羽弯腰行礼恭敬应道。
马车缓缓朝着宫中驶去,北冥寒望着远去的马车陷入沉思。
“主子,那位怕是要为难南希夏。”彦林道。
“南希夏是本王的王妃,以后胆敢逾越自行领罚。”北冥寒冷声道。
……
“南希夏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美艳贵妇厉声斥责下手的夫人,“尚书夫人,你教出的好女儿!!”
“太后娘娘恕罪,是臣妇管教不严,惹怒了娘娘,娘娘息怒。”姚清秀掐紧帕子,承受着姚太后的怒火,脸上可见鲜红的五指印。
“算了,哀家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起来吧,看坐。也是哀家从小疏忽了那孩子,才让那孩子成了如今这样。”姚太后一副痛心惋惜的样子,柔声道。
下首跪着的姚清秀却是差点撕碎了绢帕,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心中的怒火。
凭什么,都是护国公府嫡女,凭什么她姚雨荷是太后,而她姚清秀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夫人。
以前在府中就常被姚雨荷母女欺辱,如今还要被她打压,凭什么!!
姚清秀低垂眸光隐藏了淬毒的光芒,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姚雨荷聊天。
姚雨荷不禁在心中冷嘲:果然是只配给我提鞋的命
……
一位宫女急匆匆的近了栖凤宫,俯首在姚雨荷耳边低语,姚雨荷挥挥手让宫女退下。
“妹妹,哀家这里有些好东西,你带回去给绾绾,这些首饰哀家也用不着了,妹妹挑几件。”姚雨荷吩咐侍女拿了几个首饰盒给姚清秀,温柔道。
姚清秀气结,这不是明摆着说你只配用我不用的东西吗?
姚清秀再次忍下怒气,绾绾的以后还要靠姚雨荷,姚清秀喜笑颜开的收下,出了栖凤宫。
姚清秀将首饰盒交给婢女小翠,暗自生出手,手已被指甲掐红了,帕子已经脱丝。
姚清秀已经灵级四级,除了女儿没人知道,在天祁也算是稀少的,南婠婠灵级三级也无人知晓,为了女儿的未来她必须忍。姚清秀吐出一口浊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云淡风轻道:“走吧。”
长长的宫道,两行人狭路相逢。正是姚清秀和南希夏。
两人径直擦肩而过,姚清秀低着头想挡住脸上的巴掌印,南希夏是因为她不认识人,礼仪也不会,何必打招呼,除非你真是闲的没事干,自找麻烦,这礼仪原主没学过,南希夏更不知道。
福运急了,太后交代的事还没办好,眼看两人越走越远。他急忙对南希夏说:“王妃,那位是尚书夫人姚夫人。是您母亲”福运特意加重了母亲两字。
南希夏停下,姚清秀也驻足。南希夏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福运,红唇轻扬“公公脑子进水了,什么时候把水倒干净了再来和本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