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盯着一座雄伟大气的府邸。
由远及近的喜乐声,两排送亲的队伍缓缓行至人们的视线中。不少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都等着看尚书府前嫡小姐如何进这摄政王府的大门。
传闻摄政王残忍暴力嗜血,硬是从一个无名小卒登上摄政王之位,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不过确是一个残废,京中女子虽仰慕他的盛世容颜,却无一人敢嫁。
如今,圣上赐婚。一个是籍籍无名的前嫡小姐,一个残暴人人畏惧,甚至有人开设了赌局,赌着嫡小姐能活几天。
终于,送亲队伍近了,人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南希夏本来在轿子里用手撑着脸发愣,听到了议论声也回过神来。
回想了下在尚书府的三天,吃不饱穿不暖,过的连狗都不如,本来还想着他们能念着亲情不会太绝情,没想到啊。唉,南希夏无奈的笑了笑,眯起了凤眼,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主子,你笑得太邪魅了,这是要搞事情啊,”系统暗搓搓滴搓了下手,哦不,他没得手。
“柏溪,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柏溪回想起以前南希夏的那些光辉事迹,忍不住默哀了一下。
祝你们好运,嘿嘿。
现在的南希夏她是穿过来的,已经三天了。三天前赐的婚,今日尚书府便奉旨将她送到了摄政王府,绝情的一家人,南希夏摇摇头为原主感到悲哀。
原主那是一个惨啊,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过着下人的生活,最后无奈跳井自杀,可是自杀未遂,又被奴才打了一顿这才咽气,死了三天无人问津,直到现在的南希夏穿过来。
不过因为刚穿过来没原主记忆,南希夏不敢随意有所举动,三天来便顺着他们,现如今搞清了现状,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以前的实力也在,怕你们才怪。
府内,管家低下头对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禀报:“王爷,他们来了”,男子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
李管家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悄悄的打量着男子的神色,还是一旁的侍卫看不下去了才拱手单膝跪下,恭敬道“主子,那位为您指的王妃也快来了,要属下看…”
男子终于将目光从书上抬了起来,淡淡的扫了侍卫一眼,便让侍卫感觉如临数九寒天,威压扑面而来,冷汗涔涔,管家也慌忙跪下,不敢多言。
“那便出去看看”磁性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管家和侍卫都知道一旦他决定了的事便再无更改的可能,只能双双交换眼神。眼里布满担忧,要是以前主子…现在府中只有数十个低等侍卫,高等侍卫都被派出去了,暗卫也不够,要是那位下血本…
镶金大门缓缓打开,两排侍卫整齐排列,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缓缓出来,盛世容颜赢得无数少女激动的尖叫,眼冒星光的盯着北冥寒,但是却无一人敢扔绣帕荷包。
毕竟,有先例在前。
十年前,北冥寒一战成名,有一位富家小姐仰慕,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北冥寒扔绣帕,第二天富家小姐曝尸荒野,那年北冥寒十四岁。
自此,京中女子只敢远观,不敢亵渎,如今这个南希夏肯定又是炮灰,所以这也是京中女子不羡慕百姓打赌看热闹的原因。
送亲队伍停在了王府前,喜婆笑着朝摄政王看去,一张脸都快笑成了菊花,“王爷,您看……”
北冥寒请睨了她一眼,眼中锋芒毕露,喜婆吓得浑身一抖,差点都要跪下了,连带着喜婆那个方向的人都安静了,全都缩起了脑袋。
这一下喜婆有些无措了,要不是钱多,她打死都不会接这个烂摊子。
轿子里,南希夏却和柏溪聊的嗨,全然不顾外面发生了什么。
“主子,这周围好大的杀气”
“是冲我来的吗”语气还,有些兴奋。南希夏正考虑要不要打,柏溪一句话就浇灭了她的热情。
“不是,你这副身子以前就是炮灰,你以为有人会管一个炮灰的死活,别做梦了,醒醒”柏溪淡淡道。
“无聊”说完,南希夏就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从北冥寒出府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看来这王爷的处境不咋的,啧啧,摄政王都让他当成这样了。
围观的人们一直压低了声音议论,奈何南希夏听力好,都听见了。
“这南府小姐也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了,红颜早逝”
“听说这南府小姐粗鄙不堪,动不动辱骂下人,长的还丑陋不已”
南希夏想起在系统镜子里看到的绝色美女,一头黑线。
周围一片叹息声。也有人在悄声说:“传闻摄政王哪方面…”,说话那人猥琐的笑了,这下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
那个侍卫,也就是彦林,听了大怒,差点要拔刀杀人了,都是那个什么南希夏,一时间,对南希夏的印象更不好了。
突然,带有强大灵气的攻击朝着北冥寒而去,紧随其后的还有密集的灵气化成的剑雨。
危机来袭,彦林和一众侍卫都拔出了剑,准备迎敌。只见两道矫健的蓝红身影闪过,挡住了攻击,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北冥寒,彦林和其他一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两只通体蓝色红色的小兽。
眨眼间,小兽就占了下风,小兽步步后退,很快,两小兽就被猛烈的攻击击中了。
蓝色的那只虚弱地说:“爹爹,我们来保护你了”。
“爹爹,你没事吧”
……
围观的人已经有被吓傻了的,也有对两小兽的奇怪行为感到疑惑的,人群中没了声音,都望着北冥寒,看他的反应。
此时的北冥寒一头雾水加黑线,他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兽娃!!
彦林:“……”
李管家:“……”
攻击再次朝着北冥寒而去,不过两个小兽再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挡在中间。
“放肆,我的人,尔等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