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小屋是个在山明水秀的郊区建设成度假村屋,供人旅游度假散心的好地方。傅思雪订了这个地方打算静养一段日子,调养安胎,林讳月为她做了一套补气血增强免疫力的食谱。
早上起来吃了早饭,俩人就坐在岸边钓鱼,这么沉闷的玩意儿林讳月当然抱着手机打游戏才能打发,傅思雪坐在那静静等待。清新的空气,温凉微风。
一只大手悄然放到肩膀给傅思雪披上件外衣,
“早上风凉,坐在这钓什么鱼?”
聂楚河的声音响彻头顶,语气中满满的责备。
“你怎么来了?”
傅思雪从昨晚关机后和林讳月一直聊天,聊完就睡着了,早上也没想起开机,聂楚河突然出现还真是挺惊奇心动呢,内心的欢悦表面一定淡定。
“你以为失踪一晚上,我就找不到你了?”
聂楚河握着她冰冰凉凉的手,裹紧衣领,将她拥入怀中。
“你找到我,也不见得我在你心目中多重要,还不如那些古董花瓶吧。”
傅思雪娇嗔,还是不想告诉他怀孕的事。
“今天是我生日,好好陪我一天好吗?”聂楚河是个直男,很不会说甜言蜜语,这般语气口吻已经温柔的上限了。
林讳月从未见过聂楚河这样,早就识趣的背过身去,眼不见只能靠听的,后槽牙酸到全身鸡皮疙瘩要起了。
“林助理,今天是我生日,你也一起为我庆祝吧。”
聂楚河绝对有心放狗粮请林讳月吃,小助理聪明机灵又贴心可爱有他在,气氛没那么僵硬,不用去想那些沉重的话题。
林讳月干笑两声,内心吐槽要吃一天的狗粮。
然而没多久,聂楚河去车里搬带来的食粮和用品,就听到林讳月的疾呼大喊,
“救命啊,来人啊,掉到河里了。”
聂楚河急冲冲赶来,河岸围观了不少人,林讳月指着河里漂着的男款外套急的直跳脚,二话不说跳入河中,林讳月先是一懵,接着鼓足的腮帮子喷笑,
“思雪,你在哪儿,思雪,快回答我啊,思雪——”
聂楚河找到自己的外套,一个猛子扎入河中游来游去,神似急到要死,听到岸上很多人指向某个方向,他游过去抓到的是一只扑腾挣扎的小奶狗。
“啊楚河,你怎么下河了,楚河,快上来啊——”
人群中傅思雪惊叹回去拿瓶水的功夫,聂楚河跳到河里了。
聂楚河钻出水中,看到岸上挥手的傅思雪松了一口气。在乡亲们的帮助下聂楚河抱着小奶狗爬上一条捞水草的小船送回岸上。
“楚河,你没事吧,水那么凉。”
“我好怕,你和孩子有事。”
傅思雪扑过去,聂楚河紧紧抱着她,刚才那刻真要吓掉魂了,失去思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围观这对俊男靓女,窃窃私语为了只狗还能这般深情至极,林讳月一本正经的装腔作势,
“谢谢大家哈,幸好有惊无险,都散了吧哈。人家小两口怪不好意思的。”
林讳月抱拳作揖哄走周围看戏的乡亲。
“林讳月!你没事喊什么救命?”
聂楚河暴脾气的扒下头上的一束水草,威风凛凛的俊颜布满河泥全身腥味,林讳月表面镇定内心笑到腹肌疼。
“狗掉下去不该喊救命吗?”
“你——那为什么我的衣服在河里?”
“大风吹过来,就吹到河里了哦。”
林讳月一本正经又一脸无辜的表情,机智回答是那样毫无违和,聂楚河脸气到抽搐。他真后悔夸赞她的聪明机灵,贴心可爱,有她在身边真是危机重重,不知道何时冒出个奇葩事件。不禁想起昨天歌剧院好好的的烟花变着火,聂楚河本能的投过去一抹福尔摩斯的目光,傅思雪很自然的笑了。林讳月还真是个开心果,能把聂楚河折磨的体无完肤又无言以对的,恐怕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聂楚河鼻孔气到外翻,生日的开端就狼狈不堪,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林讳月非常识趣的做了几道可口小菜和汤,聂楚河的气才稍稍淡去。
“今天开心吗?”晚上吃完饭,聂楚河驱车带她们一起回市区,毕竟还有工作要忙,又离不开思雪,还是带回公寓更好些,反正他们隔阂已经打开。
“你没看我一直在笑吗?”傅思雪坐在副驾驶上很开心。
“其实今天生日,我想告诉你,我知道孩子的事,打算今天向你求婚。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工作狂,也不会甜言蜜语和浪漫。如果这辈子没有你,那些个古董花瓶也没有任何意思了。”
聂楚河单手执方向盘平稳的行驶在郊区大路上,一手从怀里取出一枚红色锦盒。
傅思雪打开是一枚漂亮的钻石戒指,掩饰不住的心悦欢喜。罢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重要的她已经得到了,不再苛求些梦幻的东西。
只见她拿出戒指自顾自的戴上右手无名指,大小刚刚好,开心,
“以后大事小事你做主,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给我当专职太太。”
聂楚河宠溺的笑道。
“想好告诉你吧。”
车子开到林讳月住的公寓门口,俩人忘乎所以的就要亲上了,忘记车后面还睡着一个林讳月,
“讳讳——”傅思雪温柔的声音,无果。
“林助理,下班!——”聂楚河大喝一声。
嚯,果然提神醒脑,这话百试百灵。林讳月倏的睁开眼坐好,整个人蒙圈状,傅思雪简直要笑死了,
“呃,谢谢总监,谢谢思雪姐。”
“嗯。”聂楚河对她终是五体投地。
林讳月打出一个夸张的哈欠,迷迷瞪瞪的下车,又突然想起件事,从斜跨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份文稿,
“哦对了,这是我给思雪姐拟好的食谱调养身体。生日快乐,总监。”
聂楚河接过这份文稿,叹为观止,这小丫头头还真是博闻强识,很多食材做法精确到配比,还有些注意事项。怪不得沐轻深绝不放她去任何部门。
“以后你不许刁难她,多照顾她一些。”
傅思雪和林讳月成了莫逆之交,聂楚河都记在心里。
“放心。她可是轻深的私人助理,我可不敢刁难他。诶?那不是轻深吗?”
聂楚河发动车子通过后视镜,看到个浅色装男子等着林讳月。
“讳月——”
嗬,静谧无人的晚上,极度困乏的时候,突如其来一声真能惊的跳起来,
“璧然哥,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