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谷内除去花草树木以及鸟兽之类并无其它珍贵之物,一是山野丛林,二是无人问津。如今三人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若是寻找狐狸贡献给君王赏乐也有此情形。话本上常说,狐狸乃灵性之物,可幻做人形。人世间奇人怪事颇多,总有心怀不轨之人打着某些肮脏的主意。
凤雪抱着小白不敢掉以轻心,即便如此,她的内心有些毛躁,老想着随意打发了他们罢。
那小后生许是被她看得心乱如麻,竟慌手慌脚地撞进生机盎然的向阳花中,硬生生地折断好几棵。
她看着断掉的向阳花有些不适,放下小白心疼地跑去扶起,试图拯救那已被折断的枝干。
小后生也自知犯下错误,惶恐不安,竟慌慌张张地跪下向她认错:“姑娘恕罪,小的不是有意弄伤它们!”
凤雪虽恼,但不至于降罪于他,随意摆摆手示意他起来。“不碍事,有土有泥这花还会长,只不过方才公子有些紧张罢了。”
小后生向她揖了一下礼后起身躲在为首男子的身后,不免得又被旁边的男人剑柄一敲。
凤雪站起,随手拍了拍若有若无的尘土,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人,语气颇有些不满,“公子三人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为首男子如沐春风,不矜不伐道:“在下花御风,身后的两位是我的侍卫,持剑的这位叫涂久,方才碰坏姑娘鲜花的这位叫白芨,我们并无恶意。敢问姑娘芳名?”
“凤雪。”自报闺名后又觉得不妥,该问的问不到,不想听的却听了个遍,男子左右而言他,定是有欺瞒之意,心里极为不爽红袖一甩,竟扬起了一股细风把向阳花吹弯了腰。
见此情景,花御风剑眉一挑,急忙解释道:“凤姑娘莫生气,我们三人来自南湘国,皇帝好酒,听闻此处有一酿酒师技艺高超,便差遣我等循声而来。”
凤雪却十分疑心,“既然如此,那为何说起狐狸精?”
这话一出,花御风等人十分惭愧,出门之前,国师曾给过一张符咒,如若遇上千年狐狸,符咒不点自燃;若是寻常女子,符咒安然无恙。他摇了摇头,叹息:“在南湘国有一传闻,杏花谷曾住着一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会煮茶会酿酒,我等才会误认为姑娘就是那只狐狸。”
“哦?”凤雪忍不住噗嗤一笑,语气有些掩藏不住的淘气,仿若方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她道:“我若是狐狸精,你们还能踏进这谷内半步?”
花御风等人呆愣半晌,事实证明,国师的话有时候也是错的,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凤雪这人还是欢天喜地地迎着他们来到竹楼的后院,毕竟许久没见过人了,一人一个位坐在石凳上品着凤雪为他们泡的杏花茶,期间聊得不甚欢喜。
在春天里开得漫山遍野的杏花,来去之间何其匆匆,花期一过,小小的青杏结满了枝头,翠绿的嫩芽也随着枝干向上抽出,杏花谷也开始迎来硕果的喜悦。
说起杏花酒,不得不提她在某一处挖到的那十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