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伊川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向淳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林紫,是伊尹给你找来的康复技师。”
伊川有点不大明白的问起向淳,“不是说这件事情交给温图尔了吗,在那里找来的康复技师,何必花多余的钱请一个重复的复健师。”
向淳暗中眨眼暗示伊川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就算是不用这个女人,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伊尹同学的妹妹,而且看刚才的样子,这女孩跟伊尹的关系也比较要好,最好不要说一些让人家下不来台的话。但是很显然伊川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神经和情感,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他自己和亲人,其他人基本等同于蝼蚁。
送走了这个叫做林紫的女人,向淳看着伊川道:“好歹也顾及一下伊尹的面子啊,你把人家姑娘赶走了以后伊尹可就是欠人家的人情了。”
“这件事情说好了我自己来弄,再说来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怕我和她相处时间长了出什么事情吗?”
向淳失笑,现在伊川也会担心这样的事情吗?向淳想着就觉得好笑的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如果你决定找其他女人的话,就算是我一万次的反对,你也不会把我的反对看在眼里。”
伊川摇了摇手中的钥匙道:“别总是妄自菲薄,我不过是不大喜欢一个女人做我的康复师,我更喜欢对方是个男人,这样做些什么事情也更方便,既能抬上抬下,又能忍受我的脾气,一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或许你说的对,但是讲话也该将就一点技巧吧,如果真的想要拒绝人家,也该是先请她回去,然后让伊尹委婉的表达一下你的想法吧,你这样子只会让人家下不来台。”
向淳笑着走到他的背后,主动推着他道:“好了不说他,你就是这样子,总是目中无人,偏偏又没有人能管得住你,只能任着你胡来。”
“去吃饭吧,不要因为那个女人坏了我现在的心情。”
陆悯看见我呆坐在床上,而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唱的哪出儿大戏,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锅,腰间系着围裙,没有涂过发蜡的头发此刻显得略有些蓬松,看着好像并不是从公司那边赶过来的。我看了一眼时钟正好是四点半,想不到浑浑噩噩的竟然过了一天的时间了,我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将头缩进了被子中,大声喊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该做的你都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大概是我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我从留下的缝隙中看见他露出有些懊恼的神情,又不懂得该怎么接下句,“你先出来洗漱一下,在床上呆了一整天了吧,下来把晚饭吃了,再睡也不迟。”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还还是坚持地说着这几句话,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想让陆悯这样对待我了,我是一个没出息的伊家小姐,我不能忍受自己如此的窝囊还要被这个男人反复的羞辱。
“你先下床,不然一会儿你就等我上床。”陆悯将手上的小锅放到了一边,十分认真地说道,仿佛他已经透过指缝看见我在偷看他一般,紧紧地盯着我,被他这么一看我的心嘭嘭嘭跳得更加厉害了。
是害怕还是紧张,我真的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自己就算是把床上所有的被子裹在身上也挡不住他那灼人的视线。
陆悯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像是一只巨型鸵鸟一样呆在床上,他表情一凛道:“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五分钟之内我看你还没有出房间,我就亲自过来拉你下床,到时候谁难看谁自己知道。”
说完,他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出了我的客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中,昨晚他强迫人的行为真是超级有耐性,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多激情的情况下晕过去的。明明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成了难以填满的欲望沟壑,明明自己是那么的厌恶,可是身体却不由自足的为他而颤栗,一方面讨厌一方面却渴望着。
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为了生理的满足而完全忘了道德层面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我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不知道是高烧未愈还是真的因为他的出现而体温增高的缘故。
我磨磨蹭蹭的下了床,站在试衣镜前……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在去年的艰苦日子里瘦了不少……
想到那羞人的场面,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公寓的墙上,他竟然……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吻痕,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我看着自己不成样子的身体的时候,我的房门又响了起来,他在外面警告道:“如果你不起来,我就想办法让你起床了。”
我连忙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家居服,也不管是不是这个季节穿的,反正是要多快有多快的穿在了身上。
我觉得自己穿得差不多了,才打开房门,这个时候陆悯就站在门边,看着我。我很自觉地将脸偏到了一边,不让他看见我哭肿了的眼睛。
“我熬了一点稀饭。”陆悯自小就会做饭,虽然有时候也是跟着我们家人一起吃饭的,但是陆悯跟家里的厨师学过一些做法,因为我妈妈颇为宠爱陆悯,所以陆悯也像是关照自己母亲一般的为她下过厨,做过饭,连我和艳生哥都没给妈妈下过厨,所以每每提到这件事情,母亲总是有话要说。
我坐到椅子上,也不管他在哪后悔还是怎么着,拿起碗毫不客气的盛了一碗粥,明明陆悯的厨艺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锅粥却有一种焦糊的味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我遇上比较讨厌的食物的惯有表情,陆悯站在一边,就像是几年前我坐在餐桌旁边,挑剔新来的厨师的手艺一般。那个时候我为人稍稍有些刻薄,虽然在外面有点怂样,在家里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中途我接了个电话,忘记看着火候大小了,所以底下糊了一些,我没做什么东西,就从外面买了炸鸡腿,看你的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就只给你做了点粥。”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以为自己烧晕了才看见陆悯这种小心翼翼的表情,昨晚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怎么不见了?还是我脑袋已经烧坏了,开始产生幻觉了?
不过我真的饿了,一整天都没吃饭,加上昨晚消耗太大,我觉得此时就是眼前的这锅粥里面掺了抹布水、死蟑螂在里面,我也会喝光的。
也顾不得他在那说些什么,我加快了速度将碗里的粥喝光。
“我喝完了……”我一发声,才发现我现在的声音就像是粗砂纸划过铁板的声音一般。也因为发烧的缘故,我的脑袋沉沉的,即使穿着厚实的家居服,可是依旧觉得屋里忽冷忽热的。
“是不是不舒服?”陆悯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大概当我是昨晚受累,所以才这样子病歪歪的。
我回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别的不期望了,就希望他走的时候能把桌上的碗筷收拾掉了就好了。
我像是树懒一般慢悠悠的爬上了床,因为实在是懒得换睡衣,又不愿意去冲澡,就只能黏黏糊糊的躺回到床上打算继续睡觉,我一年来就连感冒这样的事情都极少发生,更不懂应该在家里备上几种常见药以备不时之需,但是谁又想得到我这么健康的人,会发烧?
陆悯也并没有像是我想的那样去厨房洗刷碗筷,而是跟着我进了我的卧室,我觉得自己有点体虚,也没那么大精力跟他耗了,反正我家里就这么点东西,没什么值钱的,我也不担心他会顺手牵羊把我的锅碗瓢盆带走,这个世界上现在我只是比街头上的流浪汉富有一点而已,何况是霸占了我们家万贯家财的大坏蛋?
“你是不是不舒服?”陆悯的关怀让我觉得特别的虚假,不过我也懒得理他,只是掀起被子又躺了回去,刚刚从客厅出来就能闻见屋子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就好像是我一星期都没有洗过澡的那种味道,汗味混合着其他气味的那种很难形容的味道。
“没有我好得很。”喝了点粥已经算是很有精神了,我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道。
这个时候我只觉得被子忽然被人掀了起来。
“你受伤了……”他沉吟着,那口气就好像是我得了绝症一般。
他的另一只手覆上我的额头,温情的语调让我有种家里来了个王子的感觉,“你发烧了,家里面有没有药,或者我先去带你看医生?”
“我哪里也不想去……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走开就好了,我一个人能应付得了。”
“死扛着也不是办法,你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能扛的事情,还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他看见昨晚还留在床柜上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