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变得更具有掠夺性。向淳开始感觉到有些眩晕,当神志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手与她的手纠缠在一起 ,他手指扣着她的五指,他手上的婚戒硌得她关节痛,这种痛让她奋力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用手肘打在他的脸上。
他一吃痛,迅速离开她的唇,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伊川的表情变得十分骇人。
伊川可没有那么绅士不去打女人,尤其向淳还挨过伊川的巴掌,向淳极其厌恶别人打自己,但是二十几年里却挨了最多的打,小时候是父母,然后是他,再后来整整两年,都是在监狱。
别人都对自己善待有加,离自己最近的人却都是恶毒的施暴者,她的父母和这个企图控制她生活的伊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距离终点还有一个小时的行程,空乘人员为伊川准备了止痛的冰袋敷脸,向淳这一记的力道跟打架差不多,也难怪从小都没受过打的伊川臭着一张脸。
这让被进犯的向淳心情好了许多,飞机上的音乐频道让她露出舒展的表情,整个人也因此变得温顺许多,伊川承认,这个时候的向淳看起来要更舒服一点。
如果她真的是黄家的女儿,那她的身世可就变得有趣得多。她的身份甚至不被公开过,与黄亦晨同样是黄家的千金小姐,前者被过继给别人,后者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再之后的境遇,向淳在绮罗做兔女郎,那都是他认识她之后了解到的。尽管她的出现是个意外,而他也庆幸,向淳没有被自己折磨死,现在这个意外成了神给他的一种恩赐。
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她摘掉耳机随手一放,缓缓地道:“你没还手绝对是有理由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我礼遇有加?”
伊川将视线挪开,懒懒地道:“你们女人就是烦,什么都要问个理由。”
“别的男人可以不问,如果对方是你,就一定要问。”
“又想跟我打嘴架?”
向淳看他略有些困倦的样子,忽然想起罗项很久以前提到过伊川有嗜睡症的事,而且一旦犯病会持续很久。
机会就摆在这儿不是吗?
她将自己重新靠进椅背中,思考自己能够成功的几率。
“这是做什么?”
向淳正在吃自己订的披萨,还没吃完,就看着自己的卧房被人推门而入,并且来者是个医务人员。
伊川下了飞机之后就先离开了,接她的车子一路前行将她送来了这里,她从司机口中得知,伊川本人要去参加会议,而他负责将自己送到伊川在这儿的住处。
“我是温图尔医生,伊川先生本人想自己未婚的妻子是个健健康康的女人,我来就是帮您做个健康检查。伊家有心脏病家族史,因此总裁对于家里人身体健康状况要有一个详尽的了解,所以家里边每个人都定期做体检,而我专门负责您的身体健康状况。”
“我才不信他飞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和自己的专属医生见面。”向淳擦擦手道:“就按他说的做吧。”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向淳跟着医生走下楼,此时已经有好几位护士等在了下边了,向淳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性事先声明道:“整个过程中,我不会吃你们递上来的任何东西还有液体,我也不会让你们给我打针。”
温图尔医生只是觉得她过于多虑了,但是雇主就是上帝,伊川对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金钱上的支持绝对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好吧,向小姐,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从哪一项开始?”
“采血吧。”
温图尔医生和护士忙碌了大约一个小时,这个简易体检就算做完了。伊川依旧没有露面,而这些医生除了采血用了针头以外,确实什么也没有对她做。
医生说除了她有点偏瘦之外,其他生理机能都显示良好,之后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带着医疗仪器离开了。
向淳要了温图尔医生一张名片,才继续自己的早午餐。
但是在她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才发现,伊川这座别墅的门口外守了两个保镖一样的人物,向淳想要出门那么就一定要征得两个壮汉的同意。
她放弃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由于出来的匆忙,自己在商场上败回家的东西也只是带来了几枚戒指而已。
担心账户被冻结,她也没敢把钱存进银行中,早知道她应该多备一些盘缠。
伊川连护照这些证件也没有交给她,美名其曰是代为保管方便办理出入境,实则是扣押。
正当她沮丧的时候,伊川专属的电话铃声让她回过神。
“下午好,还习惯么?”伊川指的是她现在的住处。
“习惯,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逛街,你门口的两个门神可是十分不愿意让我出门。”向淳闲着无聊将屋子里能打开的柜子都打开,试图翻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晚上换身衣服,我们去吃顿饭吧,我已经预订了位置。”
“抱歉,我现在只想睡觉。”她在床边抽开的一个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医生说你精神状态好得像是亚马逊女战士。”
“我在你家里发现了样有趣的东西。”她看着这女士用品道:“这个地方常住过另一位女士的对吧?是你金屋藏娇的对象呢,还是你的男宠?”
“……不许你翻我私人物品。”
“噢,抱歉,我是无意中撞破你的秘密的,我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用来开发自己后庭花的吗?”
“向淳,讽刺我的性向你觉得有意思吗?”
“哦——我爱死这种感觉了!”她学着他的腔调回答道,“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共享一切的吗?至少我得确定我要嫁的人是直男还是个GAY。”
“确认的方法有很多,翻私人物品是不对的,晚上亲自确认一下不是更好吗?”
他皱着眉,听见她将窗子打开冷风灌进室内的声音,随即他听见她笑了一声,“如果你不是我仇人,我会很喜欢我眼前看见的一切。”
“就当是我补偿你,如果你喜欢,这幢别墅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会在未来的几天里叫律师过来办理相关的过户手续。”
“算了吧,谁知道你又在算计什么东西,与虎谋皮这样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
向淳发现如果想逃跑也是件很简单的是,别墅不是四周都是铁栏的监狱,想出去很简单。
“我可以照顾好你的下半生,并且保证不找你麻烦。”
“伊川,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图谋,你尽管可以说出来,在我范围内,我会做出回应的,但是你现在的手段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向淳语气缓和了许多,就指望能在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别指望我会答应你任何事。”
“还是不要谈一些扫兴的话题了,现在你去休息的话还是有很宽裕的时间来餐厅吃饭的。”伊川率先挂断了电话,不予详谈。向淳将电话扔在床上,她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联系,电话里只留了他一个人的号码,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她进了浴室准备梳洗一下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现在她十分确定伊川这个房子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向淳拈着莲花指将洗手台上的粉色黑边蕾丝T-back拎了起来,再看看被她扔在一边的仿真器具,这赤裸裸的证据,恐怕已经不用再看第三个了。
按照理论来说,这栋别墅应该每天都有打扫的人清洁保养的,既然这条性感内裤还存在,那么说明清洁人员知道这是谁留下的所以不列在清理范围内,二来对方一定是知道伊川要来这里的,所以留下的是邀约的信号而不是准备扔掉的内裤。
这个女人,熟知这里并且一定会再出现的。
向淳将自己清洗完毕之后,将吹风机插在客厅的插座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吹头发。
这么家居的感觉,隐隐让她开始怀念自己和姑姑、姑丈三口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好景不常,姑丈意外去世,姑姑得了抑郁症没多久跟着去了。
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就是在那之后,向淳才离开家,出门靠自己过日子。曾几何时她也想做一名医生,也想过约翰霍普金斯或者普林斯顿这样的大学,如果她远离绮罗,低头向生父母要点生活费、学费,也许现在就是另外一种境遇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开门声,向淳想事情想得根本没注意这个时候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年轻漂亮,特别有韵味的东方女人,她身着短款奶白色旗袍,带着珍珠耳环,长发在脑后绾了个发髻,若不是外边冷风阵阵,她真怀疑现在是暖春四月。
向淳眨眨眼,用荷兰语说了一句话,意思是说我听不懂,你不要问我任何事情。
“佣人吗?”这女人也不懂荷兰话,猜想向淳是不是哪里来的女佣,“既然是佣人怎么能用主人的东西!”
女人走了过来将电源一关,并一同关掉了吹风机的电源。
向淳露出无辜、失措的表情。
“出去!”她用英语大声重复着,不管向淳听不听得懂。她认为这么简单的英语,多数人都能听明白,不管是哪个国家的。
看向淳还是傻愣着,她连比划再指指大门,重复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