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端着一碗粥,进入强永福躺着的帐篷里,只见靳景昌,愣愣的站在那里。
“靳郎?”
“他走了。”
“走了,那么重的伤。”靳母不敢相信。
靳景昌回想刚刚在这个帐篷中发生的事,就在靳母刚刚出帐篷到另个帐篷里做粥。强永福突然坐了起来,面部狰狞,双眼赤红,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青色,青筋凸起。手指长出长长的灰色锋利的指甲。
靳景昌见状也是唬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修士魔化。以前只听说过,修士魔化就不能算成人了,只能称之为魔物。
靳景昌赶紧上前查看强永福情况“强勇,你~你~,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强永福喉管里挤出艰难的声音,“杀了我,快,杀了我。”
“这,这怎么能行。”
强永福是靳家的恩人,他就是魔化了,成为魔物,靳景昌也下不去手。且靳景昌从未伤过人,更何况杀人了。让他出手杀了强永福,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强永福双眼一会儿血红,一会恢复清明。他感觉自己快失去神志了,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好想扑过去,将靳景昌吃掉,他感觉自己好饿,面前的强永福很好吃。
突然,强永福将靳景昌推出一米远,他踉踉跄跄的掀起帐篷帘子就跑下了四环山。
靳夫人端着粥碗进来时,强永福都走有一会儿了。
靳景昌,将靳母拥入怀中,死死地抱住。
“强兄他,魔化了。”
强母感受到靳景昌在颤抖,他拍拍靳景昌,“咱们怎么办?是去找强夫人,还是去西营城禀报?”
“不能禀报,禀报,西营城就会派修士来猎杀强兄,就象猎杀魔兽一样残忍。”
靳母听出靳景昌说话已经哽咽了,这是与靳景昌结成道侣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脆弱成这个样子,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脆弱。
“嗯,不禀报,一切都听靳郎的。”
转瞬,强俊兮与靳梓衡在万法宗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强俊兮白天穿梭各个讲堂,夜晚还要完成白仙师给强俊兮单独布置的课业。白仙师,就是那位在宗门考核时差点被强俊兮的“辟谷丹”给毒死的考师。
靳梓衡在万法宗过得也特别忙碌,他如扎进了知识的海洋,白天赶往讲堂听课,夜晚埋头于万法宗的藏书阁。像他这样修仙家庭的孩子,家里没什么底蕴。到了万法宗,各种低等级的功法术法技能随便宗门弟子参阅。这种低等的功法术法在万法宗或者大家族根本不屑一顾。但在底层修仙家庭,不但能省下几块灵石,也许会给这个家庭带来出路。
靳梓衡怎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即使自己用不到,还有弟弟妹妹。万法宗的书籍不允许刻录,他只能晚上看,白天在听课之余将自己背诵下来的默写下来,如果忘记了就在去藏书阁看,再去背,直到将整本都背诵默写出来。看管藏书阁的修士也不管,因为每年都有像靳梓衡这样的学徒,已经习以为常了。
万法宗弟子一共可在万法宗学习四年,前两年只能在宗门内修习修仙五技,修仙五急技包括练丹、练器、阵法、符箓、站技。还除了修仙五技,还可以自由选择两门选修技能。后两年就可以边接收宗门任务边完成仙师布置的课业。到第四年会有出宗门考核,考核通过了宗门发放宗门玉牌。有此玉牌,就证明万法宗弟子,身份的象征。前两年,所有弟子每个月万法宗给两天的假期。
强俊兮收拾好,打算回家看父母。本来她来万法宗是为了吃美食的,但一个月了,万法宗的饭堂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去饭堂吃饭。这一个月,吃辟谷丹,吃的,让她想起辟谷丹的味道,就作呕。今天可以回家,她去饭堂给父母打包一些灵食,打算和父母一起享用。
从饭堂出来,强俊兮直奔靳梓衡的住处。在靳梓衡的住处等了一会,见靳梓衡还不出来。
“靳梓衡,你怎么这么墨迹,都什么时辰了。”
“快了,你别吵我,一吵,我忘记了。这是给小妹的《灵植习性大全》”靳梓衡奋笔疾书。
没办法,强俊兮只能等着,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心里慌慌的。强俊兮将这种感觉归纳为第一次离家,是想念父母了。
强俊兮与靳梓衡一同出城,刚出城二人就每人祭出一个澡桶飞行法器,垮了进去,一同往家飞去。飞了一会儿,“俊兮,你看后那几个修士是不是跟着咱们?”靳梓衡指了指后边几个飞行法器。
强俊兮也回头看看,“不是吧,今天是月休,也许同为万法宗宗门弟子回家,恰巧与咱们方向一致。”
强俊兮,不知道跟着她和靳梓衡的就是那日围杀强永福那伙人,只不过比围杀强永福那日少了几人,少的那几人是被强永福扔出去的魔符和诡丹给炸死了,还有没当场死的但是如强永福一样,防护服破裂,魔气入体,当场就被他们老大给解决了。
那伙人跟着强俊兮他们,跟着一会儿,后来他们放弃了。因为他们发现强俊兮和靳梓衡头上都绑着万法宗弟子发带。他们不敢对万法宗弟子下手,不敢主动招惹万法宗弟子。
到了御凤山,二人分开,约定后日一起回万法宗。
强俊兮与靳梓衡分开,就将澡桶驱动最快,虽然已经到山脚了,但是她就是着急见到父母,总觉得见到人,心里才安心。
到达御凤山顶,见迎接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父母,确是靳伯父靳伯母。强俊兮第一想法就是,靳家伯父伯母肯定太思念儿子了,想早点见到儿子才等在御凤山。
她没想人家父母要是急着见儿子,怎么不去城门口等。
“伯父,伯母,你们在这里等梓衡?他已经回四环山了。”
“咳~咳~”听见这个单纯的孩子的话,靳景昌真的没办法面对强俊兮。
靳母见靳景昌一阵咳嗽,也不说话。叹了口气。
“俊兮呀,我们在这里是给你娘护法,顺便等你回来。”
强俊兮听靳夫人的话,心里毛毛的。“我娘闭关筑基了?我父亲呢?”强俊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跳的越来越快,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父亲为了给你母亲凑够筑基的灵石,去灵石矿上挖灵石去了,正好城主招收挖灵石的矿工,价钱还不错。”这是这几日,靳景昌夫妇商议好的说辞。
靳夫人说完,有点紧张,就怕强俊兮发现什么,毕竟自己夫人筑基,哪有做丈夫的不守在旁边为之护法,却委托他人。
强俊兮望着靳景昌夫妇,“真的吗?”
靳夫人一时语塞,本来编好的话,在嗓子眼打转,堵得她难受,可就是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