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林鸢又陷入了前世的记忆,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叫林鸢,那我就叫你鸢鸢吧。”
“鸢鸢,这是我给你种的七彩鸢尾,你喜欢吗?”
“鸢鸢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
“苏鱼清……”
林鸢睁开双眼,原来是梦。
她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十岁的时候就搬到了她的隔壁,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霍庭深,却看不到深爱她的苏鱼清。
他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干净。
“鸢尾有很多种颜色,但是每种鸢尾的颜色比较单一,不同的颜色的鸢尾也有不同的花语,我想为你种一株彩色的鸢尾,意味着把这世上最美好的祝福都送给你。”
“‘鸢尾’之名来源于希腊语,意思是彩虹。它表明天上彩虹的颜色尽可在这个属的花朵颜色中看到,我为你种的这株鸢尾,意思是……想把彩虹送给你。”
前世,她在牢里的时候听警察说起,有个男人为了救她赔光了所有家产,最后不得不去海外为奴还债,后来送到她面前的只是一盆彩色鸢尾花。
再后来,她的牢房里每天都会进来很多囚犯,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把她打得晕了过去,再用一盆冷水泼醒她,继续打,直到她发不出声音为止。
就这样的暗无天日的度过了好几个星期,她终于被虐待至死。
林鸢努力地闭了闭眼,罢了,那些都是前世的惨事,这一世,她不会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更不会牵连到苏鱼清。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
她睡着的时候身上并没有盖着毯子,这张毯子是……?
房门打开,高大俊秀的男人倚在门边。
“太阳都落山了,该起来吃饭了。”
林鸢看了看窗外的晚霞,伸了个懒腰,她竟然从早上睡到了下午,睡眠质量不错啊。
可是,这男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亲自叫她吃饭?
“你是猪吗?睡这么久。”霍庭深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林鸢反讥一声,“如果我是猪,那你是什么,猪老公?”
“牙尖嘴利。”
“谬赞。”林鸢把毯子扔给他,“你的毯子重到把我给压醒了,下次想要取我猪命的话,能不能直接点?”
霍庭深的脸色就是一沉,他好心好意给她盖毯子,她不感谢也就算了,还在担心他谋害性命,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林鸢,别试图惹怒我。”
“哎呀,我好怕怕哦!”林鸢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什么后果,把我先强后杀还是先杀后强,你是喜欢对人下手呢,还是喜欢对尸下手?你要是喜欢尸体的话,可以去太平间找啊。”
“我想对你下手。”
“噢,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居然想对猪下手。”林鸢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那这就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了,这可是跨物种的姣配,霍大少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凡夫俗子,连取向都这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