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左拐八拐停在了一家面馆前。
木制的招牌,这是几十年的老店了,这还是有一次陈华年做任务的时候发现的,老板是一对夫妻,陈华年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老板两碗牛肉面加两盘锅贴。”
“好嘞,您稍等。”
张源环顾四周,“不错呀,挺会找的。”
“面来了。”老板将面端了上来。
陈华年拿起了一旁的筷子,笑了笑“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张源笑了笑“也是。”
两人大快朵颐,“您的锅贴。”
“谢谢。”张源接过锅贴,加了一个放在了碗里。看着他那享受的表情就知道这东西没几分钟就会被干掉。
陈华年把帐结了,看见张源仍坐在那里,用手抚摸着肚子,就知道他吃撑了,可不是除了一开始点的他又吃了两盘锅贴。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张源站了起来,跟着她走了。
“你回哪儿?”陈华年握着方向盘问道。
“云上居。”
“哟,换房子了,看来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呀。”陈华年调楷道。
“那是。”
“行,坐稳了啊,过会儿吐了可别说我开的快。”说着发动了车子。
张源一听,刚刚还瘫着,瞬间就坐直了。不得不提一提陈华年的车技,堪称秋名山车王,这速度赶超英美,陈华年之前有个身份就是赛车手,心情不好,就去找人比赛,还是那种稍有不慎就会丧命黄泉的比赛,不过她都幸存了下来,张源感觉自己好像在云间飘着,这还没到云上居,自己就先飘了,实在对不起云上居啊。
张源在心里感慨着,没一会儿就到了,陈华年把车停了下来,“到了。”
张源还没有缓过来,一脸震惊,陈华年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兄弟,到你家了。”
张源这才清醒,问道“你住哪儿?”
“当然是庄园了。”陈华年接着说“车我就开走了,下次还你。”
“行,你慢点。”
“走了。”然后留给张源便是越来越小的背影。
陈华年并没有回庄园,而是来到了之前买的房子那儿,典型的厨一室一厅一卫。
小却很温馨,每一个环节都是在她的督促下完成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她亲自设计的。让很小就成为孤儿的她有种家的感觉,她换上了睡衣,从冰箱中取出了一罐可乐,打开了电视,电视中正在播放着新闻。
“易氏执行总裁易寒即将与裴氏董事长独女裴欢小姐举行订婚仪式,或将巩固易总的地位。”照片上淡淡微笑着的男人她昨天才见过,金丝眼镜衬托着他的温文尔雅,与裴氏那位温婉的小姐站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而她不过是个小丑一般的人物,他和她之间不过是主人与仆人的关系,他给她生活,她许他以命。他从未表现出半分越界,果然那阳光下笑着的少年终究会沉浮于凡世,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使他对人疏远,任何人都无法接近他的城池半步。
陈华年寂寥的笑了笑,她关上了电视,整个屋里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玻璃,淡淡的光亮撒在她的身上,显得清冷孤独,她将自己卷缩起来,想着自己这些年到底为的是什么,那一个笑容?还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对她施以的援手?她也不知道。
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因为他而硬生生的挺过去。
她从来不觉得酒精是个好东西,因为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那一夜她却庆幸有酒精这种东西,那一夜她终究是成为了一个懦弱者,一个苟延残喘的卑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