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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路南行,追查双煞

白灼他们上街买了两匹马,从南门离开济南府。行至山间,尤闷突然说:“那边有个好漂亮的山庄。”

大家望去,林中一座别致的山庄半藏不藏、若隐若现。

“权势或富贵的人喜欢在山山水水的地方搞个别院、山庄什么的,散心、避暑、接待贵宾,里面装修得很漂亮,但一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如果是年纪大了自己住、颐养天年就另当别论了。”莫飞飞说。

“听师娘的口气,以前经常光顾山庄呀!”洪梢笑道,“师娘看看这个山庄是不是养老用的?”

“大白天大门紧闭,肯定不是!”莫飞飞说。

锦绣山庄内。鬼冢太郎和十二忍在学习汉语。

“佑帮,不要分神。”鬼冢太郎发现佑帮没在认真听课。

佑帮立即道歉,并解释说:“我感觉有高手在靠近。”

“我也察觉到了。”静首说。

众忍者骚动。

“你们不要动,我让仆人去看一下。”鬼冢太郎说。

不一会儿,仆人去看完回来说:“是白色死神一伙人路过,他们是一群武艺高强的人,屡次破坏大皇子的行动,大皇子打算铲除他们。”

“需要我们帮忙吗?”鬼冢太郎说。

“大皇子有想过,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暂时不能暴露你们的行踪,所以请稍安勿躁。”仆人说。

“白色死神,让我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佑帮起身走到窗户前,透过缝隙观察。

白灼不自觉地往锦绣山庄看过去,眼睛不好,眯眼凝视,还眨眨眼,突然起手指过去。

佑帮心惊:被他发现了!果然不是普通角色。等着吧,白色死神,我有预感,你我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那个窗户设计得好丑啊!”白灼指着说。

莫飞飞瞥了一眼说:“有钱人的审美和我们不一样。”

四人一路向南,沿途探听七大恶人和黑白双煞的消息,莫飞飞甚至潜入地方县衙,但没有得到有效线索,越往南越杳无。夜里,他们在临沂县住店。莫飞飞心情烦躁,在屋里坐坐走走。

白灼来敲门,说:“飞飞,睡了没?”

“没,进来吧!”莫飞飞说。

白灼一进门就看到莫飞飞的脸色不好,他知道原因,于是说:“七大恶人和黑白双煞连续犯案,朝廷官府一定会全力缉拿他们,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我们这几天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不是办法,不如回汉阳,沿途一样继续追查他们。”

莫飞飞不回答,坐了下来,眉头还是紧锁。白灼来到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你放心,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莫飞飞紧绷的脸这才稍微放松。

次日晨,白灼等人出了客栈。街上涌出许多人,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洪梢抓住一个人就问:“前面什么情况?”

“山东墨客王华海在洗笔堂现场书写并售卖墨宝,限量九十九份,快去抢啊!”那个人说。

“王华海的书法还是小有名气的,不少人收藏等着升值。”莫飞飞说。

“那我们要不要也去买一张?”洪梢说。

“我们又不懂笔墨书画,买了也不知道怎么欣赏,况且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赶快出城吧。”白灼说。

转向西南,白灼他们到了军事要塞徐州,看到有许多人朝着远处的一座楼走去。好奇的洪梢拉着一个人要问,却被吓得不轻:“怎么又是你啊?”

对方打量了洪梢几眼,反问道:“我还想问,怎么又是你啊?”

洪梢笑笑说:“你我有缘呗!说吧!前面什么情况?”

“徐州名角史礼先今晚献唱经典曲目《贵妃醉酒》,只有九十九个听众名额,快去抢啊!”那个人说。

“没兴趣,再见,不,不再见。”洪梢说。

“你们快看!”莫飞飞尖叫,拉着白灼转身。

白灼看到一大批锦衣卫在集结,有三百多人,惊道:“这么多锦衣卫!”

“看到没有?领头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吴传奇,他们要出城了。”莫飞飞说。

“他们准是为了秀林寺和济南府的案子来的。不过去济南府应该向北走,他们却出南门……”白灼喃喃说。

“一定是查到了七大恶人和黑白双煞的踪迹在南方,我们跟上去吧!”莫飞飞这几日压抑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嗯,走。”白灼说。

出城后锦衣卫大队人马向东南走,没过多久,锦衣卫千户潘青山策马到队伍前头,向吴传奇报告说:“吴大人,后面有尾巴,是否砍掉?”

“是什么人?”吴传奇淡淡地说。

“根据身形样貌以及获得的消息判断,是白色死神白灼和他的两个徒弟,以及十三香莫飞飞。”潘青山说。

“哦,他们是来找黑白双煞报仇的。和我们的目的一致,就让他们跟着吧。不过,你过去提醒他们一句,让他们保持距离,不要影响我们办案,如果他们先遇到黑白双煞记得留活口。”吴传奇说。

“诺。”潘青山领命,调转马头。

白灼他们看到潘青山过来,也不躲避,直面而去,靠近时四人拱手说:“大人好。”

“我们指挥使吴大人说了,准许你们远远跟着,但是,但是你们碰到黑白双煞千万不能杀了他们,我们还要查案,明白吗?”潘青山严肃地说。

“明白,谢大人。”莫飞飞道。

白灼一行人跟随锦衣卫进入淮安府。吴传奇、潘青山在屋里对着一张地图讨论着。

“黑白双煞今天中午到了高邮州宝应县的一处宅子后就没有动静了,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虽然这里一马平川,但是西面是洪泽湖,南面是高邮湖,向东过盐城可出海,逃跑线路还是很多的。”潘青山说。

“所以我才让于飞虎从扬州府出发、柳旭辉召集盐城的人手,三面包抄。”吴传奇说。

“是否需要知会一下两湖帮帮主齐刘海?毕竟他是洪泽湖、高邮湖的地头蛇。”潘青山问。

“不。他的帮众人数太多、鱼龙混杂,保不齐有人走漏风声。最怕的是,他或者他手下有人和黑白双煞勾结就糟糕了。”吴传奇说,“他一个地方帮会没有胆子跟我们锦衣卫为难,如果发生摩擦,事后派人配合地方官过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是,大人。”潘青山道。

“告诉兄弟们,明天生擒黑白双煞,我请大家吃高邮湖小龙虾和大闸蟹。”吴传奇说。

“多谢大人!”潘青山喜色。

宝应县黑白双煞藏身的宅子里,一个暗门打开,六个人走出来,对着黑白双煞直接拔刀。

“申副帮主,你这是何意?”黑煞摸不着头脑。

领头的这个人是两湖帮的副帮主申三达,他用刀指着黑白双煞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先在秀林寺杀死方丈、偷走《洗髓经》,之后又联合八大恶人在济南府杀死两百多个锦衣卫,现在江湖各门派、锦衣卫及各官府都在找你们!你们还敢跑到我这里来!”

“申副帮主,我们不是提前约好了在这里谈合作的吗?我们是来赴约的。”黑煞说。

“赴约个屁!”申三达愤怒地说,“你们平时胡作非为都是小打小闹,我不计较才与你们谈合作。但这次你们把事情搞得太大了,公开跟第一大派和朝廷作对。我们的合作只能暂停,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申副帮主,你再考虑考虑,这可是十万两白银的生意啊!还有助你登上帮主之位。”黑煞说。

申三达略有所思,让手下把刀放下,然后说:“此事以后再议。念我们还有点交情,我们没有报官,你们赶快走吧!你们从密道走,出去之后再走没多久就是高邮湖,我给你们安排了船,今夜渡过高邮湖,从西面靠岸离开,不会有人发现。”

“申副帮主……”黑煞还想尝试说服申三达。但申三达不领情,抬手示意他们离开。黑白双煞无奈只能走进密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手下说:“申副帮主,恕我直言,这两个人不可靠、太危险,现在犯了大案,我们跟他们有接触,迟早会生出事端。为何今晚不多带些兄弟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的确,黑白双煞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也想除掉他们,免留把柄。可是如果我们在这里杀他们,难免闹出大动静,届时我们跟他们合作的事就暴露了。而且黑白双煞武功极高,万一没杀死他们让他们逃走,日后肯定会报复我们,无论是揭露我们的事还是暗杀我们,都会让我们措手不及。”申三达说。

“申副帮主说得有理,可是总觉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我心里有点慌。”那个手下说。

“你放心吧,我留了一手。我让黄聪送他们渡湖,船上做了手脚,到湖中央时,黄聪触动机关,船就会散架,黑白双煞不会游泳,即使呼救,大半夜谁会听到,只能喂鱼虾了。”申三达说。

“申副帮主英明。”众手下说。

黑白双煞到了高邮湖岸边,坐上黄聪的小船,船划出没多远,黑煞突然起刀杀了黄聪。白煞懵圈了,问:“你干嘛杀了他?”

“为了我们的安全。”黑煞收刀说。

“你是觉得他见过我们,怕他透露我们的行踪?那也要等过了湖再杀吧!”白煞说。

“不,我在密道里走着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觉得申三达不能全信。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这个船夫把船摇到湖中央,再把船凿船,淹死我们怎么办?我们可都是旱鸭子。”黑煞说。

“原来如此。”白煞明白了。

“宗主说,申三达很重要,我们需要通过他控制两湖帮的势力,这几千人对未来举事、占领南京会很有帮助。”黑煞说。

“现在船夫死了,我们只能自己划桨了,这可是个体力活。”白煞不情愿地说。

“随便划出去,就近找个地方靠岸,尽快离开这里。我担心锦衣卫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今夜确实的逃走的最佳时机了。”黑煞说着拿起一支桨划起来。

第二天下午,吴传奇的三路锦衣卫在宝应县汇合包围了目标宅邸。他们从四面八方冲进去,结果里面早已没有黑白双煞的身影。

“怎么会让他们逃走了?”吴传奇震怒。

负责盯梢的锦衣卫小旗孔兴吓得跪趴磕头,连声说:“请大人饶命,卑职几个人一直轮流盯着,视线从未离开过。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溜走了?也许有密道?”

“那还不快去找!”吴传奇喝道。

所有锦衣卫都动了起来,四下搜寻密道,凭借丰富的经验,他们很快就找到密道入口。吴传奇命令一队总旗下密道。这队总旗沿着密道从一个茅屋的灶墙出来,走出茅屋,看到远处就是高邮湖,立即派人从地面跑回去告知吴传奇。吴传奇带人来到茅屋,脸上愁云密布。

“看样子两湖帮里真的有鬼。”潘青山说。

吴传奇深呼一口气,说:“我命令,潘青山带领六队总旗向西追查黑白双煞。”

“诺!”潘青山道。

“于飞虎就地调查两湖帮,看看谁与黑白双煞勾结,揪出来。”吴传奇命令道。

“诺!”于飞虎应声。

“柳旭辉,你回盐城去。”吴传奇说。

“诺!”柳旭辉道。

“我带一队小旗去一趟应天府。”吴传奇说。他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这两个案子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极可能关联到一件陈年往事。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锦衣卫这么大阵仗,老大都亲自出马了,还是没能抓到人。你们回头想想,他们在济南府中伏死了两百多人,在这里又扑了个空,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锦衣卫内部有问题。我们是否要转换思路?”白灼说。

“师父说的没错,跟着锦衣卫的屁股走,总感觉不妥。”洪梢说。

莫飞飞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锦衣卫看,忽然说:“锦衣卫分开走了,我们快跟上去。”

白灼师徒立即注意看过去。

“他们分四路走,我们跟哪一队?”白灼问。

“吴传奇。”莫飞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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