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带着一群护院,原本以为能轻松完成的任务,没想到是这样惨烈的收场。
他一回到将军府,就哀哀叫着找杨老夫人去告状。
杨老夫人很不耐烦地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杨管家,“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杨管家呜呜呜的哭了几声才道,“夫人要替小人做主呀!”
杨老夫人不以为意地道,“有什么事要我做主啊?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还这个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嫌丢人。”
杨管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猪头脸,又呜呜地哭了两声才道,“夫人啦!小人办事不利!请大公子没请到,还反而被人揍了一顿,夫人可要替小的做主啊!”
“谁打了你?你这痛哭流涕的样子好像多委屈似的,你给我说说是谁敢打你?”
杨管家见告状生效,还故意吞吞吐吐的道,“夫人,是,是,是……”
“是”了半天,他也没说清楚。把杨老夫人的火气都磨了起来。杨老夫人的耐心也快要用光了,她气愤的低喝道,“你这个狗奴才!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就给我滚出去,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的。”
杨管家见造势差不多了,便道,“老夫人呀!我这一身伤可都是大公子那群手下打的呀!”
杨老夫人原本不以为意的神情,瞬间转变得阴狠。“那个贱种身边的人打了你?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那么大胆子。”
杨大管家赶紧继续告状,“我好好的请他回来。可是他却二话不说,就让他手底下的人打了我们。”
“不是让你带了人去吗?”
“我们带去的人没用啊。那些人都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的,府里的护院哪里是对手啊!”
杨老夫人终于稳不住了,手掌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反了,反了。他居然敢让他的手下跟府里的护院动手了。他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杨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老管家心里吐槽,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了,这一回回来,根本就没看你一眼好不好?
杨老夫人气愤地扫了一眼不中用的老管家,转眼看向旁边的儿子。
“志然,你去走一趟,一定要让他回来,他要是不乖乖的回来,你就告诉他,从此以后就别再踏进将军府一步。”
杨志然想着那一笔不菲的嫁妆,犹豫地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他。难道就没有看出她这只是威胁的话吗?还要来问她。
“还不快去。”
杨志然看到老娘的那个神情,终于懂了,并不是真的要赶人,而是想要以此威胁。
欧阳翰在杨大管家等人走了之后,立刻就带人离开了四方客栈。
现在他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四方客栈。那杨大管家一走,肯定会去搬援兵。下一次搬来的人肯定不再是一群下人,最可能来的就是他那个好二叔。
自己虽然是不怕他,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杨翰的长辈。在这个尊崇孝道的大环境,他自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忤逆他。
杨志然带着管家再次来到四方客栈,扑了个空。四方客栈也不得罪他,就让他在客栈里面都搜罗了一遍,依然没见到人。杨志然才气哼哼地离开了。
因为平南府有陈子安在这里掌舵。欧阳翰也不愿意继续在平南府逗留。一众人离开四方客栈后就出城离开了。
马车里,欧阳翰看着那个透明人,霄在他面前嚣张地翘着二郎腿。直接忽视了他。
霄却是想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你这么走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是逃跑一般?”
欧阳翰看着手里的医书。不理他。
“呃,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欧阳翰,“……”
霄看他实在不愿意理睬他,干脆跳下马车出去溜达了。
因为不能离欧阳翰太远,所以他就干脆往前面走去当先锋军。
他修习的功夫很强大,足下一运劲,比马跑得还快。
谁知他跑出没多远就赶紧倒了回来。冲着马车对着欧阳翰大喊,“快停下来,前面有危险。”
欧阳翰知道霄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于是赶紧出了马车,对着队伍大喊,“大家停下来,先不要走。”
杨松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赶紧打马来到欧阳翰的马车旁边。“公子有什么事情?”
欧阳翰道,“让大家都停下来。我感觉前面有危险。”
杨松赶紧充当传声筒大声喊道,“大家都停下来,先别走。”
欧阳翰回头看着霄道,“大家都停下来了,现在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前面的路要塌了。”
欧阳翰下了马车,亲自往前走去。霄带着他到了那一段危险路段,指给他看,“这一段路根本经不起马车过了,所以我才让你停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霄微抬一下巴,得意地道,“这个,你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这是地下的地壳变化。
这一段路下面有一个地下河。因为上游的水势汛猛,这地下河的水涨了,冲刷了上面的泥土,而这一段路的地表层已经很薄弱了,如果马车过去肯定会塌下去的。”
欧阳翰看着自己的这个车队,因为到了平南府,发现很多东西都很好,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就顺便买了些,打算带到清风镇去倒卖,也算是不空手走一回。
可是如今面前的路却不能过马车,那他要怎么办?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后面突然就来了两辆马车。那两辆马车速度极快。欧阳翰都来不及提醒他们前面的路况,那两辆马车就已经冲过去了。
他此时心里面也心存侥幸,或许能过去吧。
他还没有想完这个念头,只听那边“轰隆”一声巨响。那一段路果然塌了,马车也被瞬间冲出很远。
暗河里的水找到了新的出口,汹涌着往地面上奔腾而出。
欧阳翰他们所处的位置稍微高一点。那些河水就从他们的脚下奔腾而过。刚才的疾驰的两辆马车,一辆已经不知所踪,另一辆却被一两棵大树挂住了。
拉车的马被大水冲的痛苦嘶鸣,马车在大水的冲击下也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