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偶尔会有一丝风回荡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那隐藏在夜色中一双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时刻警惕的观望着黑暗中的一切,在他们凶残的眸子中即使在十米的范围内飞入一蚊子,他们都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公、母。而落入他们眼帘的除了飞禽走兽,绝对不会有活的人从进入死亡禁地的禁区里爬出来。
他们凶残、冷血,他们冷漠、无情,他们杀人、放火,他们绝对忠诚。
死亡被钉在忠诚十字架上谱写出来的一曲没有丰碑的壮举,而踏在他们脚下的白骨和人骸才是证明轮回意义的存在,他们将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洒满一条通往黑暗的光明。他们更加忠诚于一个黑暗的王储,一个杀身成仁我自成魔的枭雄!
“老爷!您看明天的事情要不要在盛情斟酌一下,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今天更是一个不平凡是夜,我怕那些人还不够死心,而且到现在‘天龙集团’的代表人物还没有出现,我怕其中另有隐情,燕家现在已经是咄咄相逼了,小姐现在还年轻不差这一次的锻炼,房间我又为您换了一间,您看是不是为了安全起见”
黑暗的夜充满着无尽的诱惑,人心永远都不会安逸现在所满足的生活,韩天正负手而立地站在落地玻璃前,若有所思的露出一抹苦笑,纵横商界将近30年的他在这一刻竟然略显现出沧桑,站在他身的一名老者拿过一件衣服为他披在了身上,而这个将近在韩家尽忠一生的老人也感觉到这个夜不冷,冷的是那黑暗中潜伏的杀机让人感到心寒。
“福伯!您说这人上了年纪之后,是不是做每一件事情都会思前想后、畏手畏脚,雪琳着孩子是您看这长大的,这份家业迟早会落在她的肩上,我何尝不想她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呢?这就是家族的使命,当年的我不正是现在她的写照吗?要怪只能怪她太优秀,即使我不这么做可韩家千百年来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啊!燕家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式有骑虎难下之意,可这魏家怎么就风平浪静,让人瞧不出一丝端异,还是那‘天龙集团’本来就是他暗中操作的,如果真要是这样,我到是怕两虎相争让另一家占了便宜。”
韩正天转过身望这福伯那张写满沧桑的脸油然说道,这个曾经服侍他父亲现在又掌管韩家一切内外事情的他,在心中韩正天确实只有敬意,没有半点的奴仆关系在里面,有福伯在他确实省了不少的心,但在关键的事情上却还是他说了算,福伯能给的只有建议,然而这样的选择却是进退两难。
“老爷!家庭、事业、忠孝,自古就没有两全的方法,取也只能取大义的一面,得到什么也就将意味着失去什么。韩家的家业迟早会落在小姐身上但不一定要是现在,每一件事情总应该有一个过渡的时期,心若急了反会事得其反。弑兄逼父退位,我相信魏家的这场变通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私,在魏东硫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支持他,要不然现在的浙江不会在这个时候变成一滩浑水,而且这应该关系到浙江地下王朝的改朝换代,能有这样本事在幕后超控一切的人,这绝不是一个庸俗的人所为,也不是魏家、燕家的那两个后生敢招揽的活,一个自身难保、一个苦苦挣扎,这更是一场蓄意以久的战争,坐观其变,明天最后的赢家一定是这场阴谋背后的主角,这块地我们可以选择放弃!”
福伯望了望窗外夜色中一闪而过的人影说道,而他迷离的眸子突然闪动了一下,似乎在瞬间变的得更加清明,更不像一个老人的那种慵懒,在他嘴角也流划出一道被岁月所雕刻出来的悯邪,一种带这悲天悯人的邪恶。
“福伯!人家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前总觉得苦口的一定是毒药,现在我才发现那些五色无味的药才是真正的毒药。坐观其变!放弃这块地换一个结果,值!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个世道迟早会是年轻人的天下!人一但老了,不像青年人只看结果了,其实现在的我们应该是享受过程的时候了!”
韩正天穿上大衣朝门外走去,已然现在的他已经接受了老者的建议换房间,因为他也感觉到了来自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冷,也所谓暴风雨来临的前袭,老人关上灯轻轻掩上门也跟了出去,一股淡然的萧杀之气慢慢从他身体内涌出。
夜黑风高杀人夜,多少亡魂地狱回?
试问谁人杀一人,茫茫夜色尸骨存!
一道、两道、三道
夜色中数道人影划破一曲和谐的宁静,那手中泛着阴森寒光的匕首在告诉你,他们要去杀人,而值得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平庸的人,至少这群职业雇佣兵体现了被杀人的价值。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动只许成功,谁要是失败了,下场你们应该知道,战死沙场才是你们应得的最高荣誉。开始统一时间,现在是02:00,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还在这里汇合,迟到者后果自负。出发!”
茫茫夜色回荡的竟然是一曲杀戮的悲歌,这个孤寂夜又有谁用鲜血去染红她已经沉寂的宁静?
“守株待兔、以静观动!看来张云你小子果然料事如神,先前那个应该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鳖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杀人了。”
夜色中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见的只有非常专业的手势或者是唇语,潜伏了这么久萧杀军团的人终于等到正餐了,前几天的交锋若不是阻击的人动用了枪支,他们之中也不会有人挂彩,今天晚上他们除了一雪耻辱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杀人。
“少废话!注意在他们找到目标之前先干掉他们,非到万不得以千万不用使用枪械!”
张云鄙视的瞟了一眼刚才那个打手势的家伙,然后明快准确的下达了准备行动的手势,要知道在张云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随便一点声响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道、两道、三道
又是数道人影闪过,只留下树摇枝动,在那摇晃的枝头间没有谁会去留意在树枝上留下的痕迹,每一道都是那么的清晰。
“今天晚上夜色不错,很适合杀人。来两口怎么样?”
夜风中一个邪魅的小青年在站在酒店的楼顶俯缆着千岛湖的夜色道,在他的对面赫然站这一个老者,一身灰色的衣衫在夜风中瑟瑟摆动,他脸上的沧桑似乎写尽了一切世间的邪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然的萧杀气息告诉小青年,这个老人绝不会像他外表那样表现的平庸。
“谢谢!”老者轻轻挥了一下手,小青年抛过来的酒壶便落在了他略显干枯的手中,象征性喝了一口后老者,道:“选择这样的夜色杀人,确实是一种机会!可是杀人者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杀人的背后,堆积的尸骨人骸其中就有他们的影子。利益和欲望才是人内心不满足现状的走狗。你好象在等人!”
老者打量了一眼悠然抽这烟的小青年,他确实想不出一个看上去平庸及至的人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而且是面无任何可言的表情,更想是一个真正欣赏夜色风景的闲人。只是他的那份耐心值得老者怀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在等为财死、为食亡的垃圾,就一个小小的千岛湖真的不应该死那么多人,只有那些为了利益和欲望而不择手段的人都贻尽了,这个世界也许会干净一些,要不然这个世道永远都会像今天这个夜一样黑暗,想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他们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我等他们只是为了超度他们去寻找地狱里的光明。”
小青年悠闲的吐了一口烟悍然道,慢慢地从他邪魅的脸上划出一道浑然的邪恶,那种放荡不羁的外表毫无保留的被刻画在老者迷离的眸子中,这一刻老者才发现原来他欣赏风景的同时也是在等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很像一个我在三十前遇见的一个人,他曾经说过今天你说过同样的话,甚至他们的相貌、表情都很相似,岁月催人老,想不到三十年后还能见到想他一样自负、狂傲的人,甚至你比他当年还要青年。”
如果说老者开始的打量只是随意,那么现在他看小青年的目光却是一种难得的仔细,能够值得他这样打量的人不多,在他这一生中绝对不超出十人,而今天晚上小青年刚好占主了那九个前面的最后一个数。
“呵!呵!老人家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佛家的东西还是少学一点好,百害而无一益!青年确实是要需要资本,自负、狂傲并不是骄傲的本钱,可有些时候这两样东西却很管用!就像你现在等人一样,只要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没有必要分彼此。”
小青年抬头望了望天,露出一抹阴森诡魅的笑意道,能够和他一样站在夜风中欣赏风景的人,那不是和他一样等人还是为了什么,而且也是为了韩家。
“有趣!有趣!看来你比较精通佛学了,你到说说看杀一人和杀十人有什么区别?”
老者脸上呈现出一种久违的笑容很灿烂,这一笑应该是他三十年后的第一次吧!能够和他这样的青年人随意的砍聊确实是一种比较惬意的事情,更多是的他在小青年身上找到了一故人的影子,虽然他不敢确定,但是小青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度悍然有七分相似。
“区别?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我若杀伯乐、伯乐却为我而亡这就是区别,所谓的佛学、道义都是他娘的狗屁,什么江湖、什么规矩?那都是慈悲为怀大义凛然的人欺骗世人的片面之词。若人人都一心向善,菩提谁做?恶人又有谁去当?而我刚好就是鄙视菩提的那一个人。”
邪魅流放,抵触苍生!一抹乌云渐渐遮盖了原本还有一丝月色的天空,从小青年嘴角划落的那抹诡异的邪恶灿烂到了及至,冰冷异常、华丽无比。
“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老者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他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的舒畅过,因为在他迷离的眸子中欣赏韩正天的目光只有半目,而今天他终于看到一个真正值得他欣赏的人,而且是一个青年人。
“我要等的人也已经来了!”小青年淡然的笑了笑,笑的很惬然。
风不大足够令两人的衣衫摆动,夜色中一个人影一个腾空翻转落在了,小青年和老者的那块空地上,不巧的是两人谁都没有出手,因为他们只要轻轻的抬一下手就足就送那个人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