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生觉得自己有点小尴尬,自己的大腿被对手一一应对,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麻瓜对训练有素的三千铁骑。
??????????
什么情况?老王也就罢了,但怎么道子他们都有办法对付,说好的人间无敌呀?
但为了不被对面铁骑一拥而上,君念生还是摆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反正对面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怎样
其实剩下的城卫军铁骑比君念生还尴尬,按道理来说强的都在后面,最后面的往往也应该是最强的,但迟迟不见再有人出现对付这个淡青色道袍的“高人”,该不会让他们这帮只能聚集伪军势的军队去吧,光看对手手里的那柄赤红色的灵剑就知道他不凡,自己这三千私君可能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再说了兄弟们刚才为了聚集伪军势身上的精气神都快被抽空了,
最后众人把目光聚集到了银面人的身上。
咳咳咳、、、
银面人也感觉到了,本来他也想装作一副被那白蛇皮吸取了力量脱力的样子,但此刻大家的目光都想他看来,自己也不好再装模作样了。
硬着头皮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到底想做什么?”
对呀,我们为什么要打呀?
君念生突然想到他们什么都没说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一言不合就打起来那也得有那么一言吧。
有毛病吧?
还是自己跟这个银面人体面,多交流交流才能解决矛盾嘛,干嘛都打打杀杀的。
“这位大人,我们只是亿万大山寻找灵粹的猎户,这次只是发现森林被破坏了好奇之下才进入这里探查的。”
银面人心里想,我信你个鬼,还能不能再扯一点,就你们这样子要是猎户那他们这三千铁骑还只是出门踏青的书生呢,,,,,,秋天也可以踏青。
“我们也只是出门秋游的书生”
君念生愣愣的看着他们的战马铁骑,这叫书生?
或许是感觉到了君念生的疑问,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样说不好意思,银面人又补充道:
“额,我们毕竟是瘦弱书生,为了以防万一就带了些铁甲兵刃防身。”
君念生握紧了赤红剑,里面温热的感觉让他很有安全感。
然后又裹紧了身上淡青色的道袍,安全感更厚实了。
轻咳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高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矛盾呀,不然就这样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听到这话,银面人心里止不住的点头,但还是矜持的说:“那就依阁下所言等赵先生回来再说吧。”
既是对君念生说,也是给这些铁骑一个交代,更是安慰一下自己,给自己一个怂的理由。
君念生见他同意了,默默松了一口气。
······
亿万大山外,林正看着城卫军铁骑进入亿万大山为了开路所留下的痕迹。
之前在王川三人的审问下,林正没有多少思考,用着之前在不拘阁学到的反审问知识快问快答,尽量没有给自己思考编织谎言的时机,所以给王川的情报都是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之前的训练让他时刻催眠自己九真一假的说话。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对之前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连自己刻意记住的相貌都没有印象了,虽然在被俘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但没想到居然这么高,连自己潜意识里的记忆都能操纵。
不能这样,林正想跟着这道痕迹追踪过去,龙驹马车肯定进去了,那三人又在偷偷关注龙驹马车,很有可能跟着进去了,自己只要沿着这道痕迹肯定能发现他们。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这次只要自己不再出手那三人不可能再发现他了,自己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在怎么能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林正就感觉自己的右臂隐隐作痛,那个吃箭的人给他的那一脚将右臂彻底粉碎了,没有灵丹妙药加杏林圣手再加长时间的休养自己的右臂是肯定好不了的。
但他就是不服,强行封印住了右臂,就算如此他也要去看看那三人。
现在只等殿下的指示了,哪怕心中愤懑,林正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自己遇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不拘阁凌霄,就等他的回复了。
此时,秋高气爽,万物枯荣渐败,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整齐的“一”字和“人”字,飞过孤寂的长空,掠过如巨兽一般匍匐在苍茫大地上的会南城,缓缓却又坚定的向着南方飞去。
寒露时节第一候:鸿雁来宾。
数着天空中“一”字型和“人”字型雁阵的数目,林正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殿下是懂他的,不弄清这三人是什么来头会给他留下心魔的。
殿下已经通过这些大雁告诉他可以去了,不用马上回不拘阁,现在由他自己决定自己的行踪。
林正轻身一跃就沿着城卫军开辟出来的道路疾驰而去,没有养由基弓,废了右臂,但他还是他,他林正还有眼睛还有双脚,还有灵识,他现在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看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看看其他修行者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色彩?
······
在另一边,云风凌在高楼上出神的望着向南飞去的鸿雁,他还是纠结自己做的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现在已经传达给了林叔,但没那么快容易出事,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在成为太子时林叔就依附于自己,靠自己提供的资源修行,林叔做自己的门客,本来是两不相欠的事情,但之后林叔选择投奔依然是丧家之犬的自己时,一直玩世不恭的云风凌觉得林叔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尊上,怎么了?”
一旁的刘白见云风凌出神许久,忍不住轻声问到。
一下子就将云风凌的思绪拉回来了,看着十年前是自己侍卫长的刘白慢慢解释道:“没事,就是想事想入神了。”
“刘白,你跟林叔都跟了我很多年了吧。”
不知为何,云风凌叫林正为林叔,叫刘白却是直呼其名。
“是的,殿下,已经十四年了。”
“这次算是以前太子云风凌的身份帮我办件私事吧。”
终究抵不过内心的不安,云风凌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去会南城帮我做一件事,你随时可以放弃。”
但还是加了这么一句,就让一切随缘吧,要是林叔命该如此那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