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顾溪见顾清一进来就握着他的官印。
慢慢的丝丝缕缕的黄土颜色之气从官印中溢出,整个密室弥漫着这黄土颜色之气,但又没有味道,也没有什么不适。
顾溪想到了什么,“父亲,这就是气运那种东西?”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研究他吗?”
“那这气运到底有什么用?”
“这种东西所没用也没用,说有用也有用,它可以是一国之运,也可以是一族之运。”
“国运?族运?那天族和魔族也有这东西了?”
“也许在魔界和天界有吧,但至少他们现在是侵略者,人的世界还在人的手上就不会诞生属于他们的气运的。”
顾溪有些疑惑,他对这个气运之说探究了很久了,但始终不得要领。
“所以气运代表?”顾溪有些按捺不住,父亲还是没有告诉他这玩意是干什么的。
“人有着命运之说,而当一个集体足够庞大就有气运之说。”
顾清不紧不慢,缓缓的解释这些。
“当军队强大到某种程度就有军势一说,这种东西可以帮他们更好的围杀强者,而国强大到某种程度就有国运一说,与军势的可控类似,强的军队有强的军势,强的国家有强的国运。”
“那龙脉也是真的存在?”顾溪忍不住插了一句。
年近花甲的丞相看了他一眼,对自己这个儿子在想什么心里门清,但也没有拆穿他。
“或许有吧,要是有也是那些皇族的事情了。”
“那这些黄土之气就是我们的云国的气运了?”
“这些年来我们一年比一年弱,再加上我云国主风元素为国本,与气运的厚德载物有些不匹配,所以我们云国的气运应该是七国最弱。”
听到顾清的解释,顾溪不禁问出:“那灵国的气运最强了?”
“不,最强的是龙城四十九关那些,不过那些不叫气运了,他们的气运已经异变成对魔族血焰滔天的煞气,所以龙城的人大多对魔族的嗜杀。”
“魔族?只有魔族吗?那天族呀?”
“天族与魔族不同,魔族侵占我们的土地,屠戮人民,我们跟魔族是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
“所以我们现在是集中全力把魔族赶回去,夺回我们的土地。”
顾清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
“天族霸占了天空,但是我们除了极个别人以外可以到达高空以外天族是我们触碰不到的,也就是说我们跟天族没有直接的冲突。”
顾清话锋又一转“只是陋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对我们而言天族是充满神秘的生命,他们似乎无形无质,寄生在钢铁机械上,高高在上与人魔之间很少交流。”
“你要记住,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夺回我们的土地夺回我们的天空,人才是主宰。”
说完顾清双眼如同利剑一般盯着他,顾溪回以坚定的眼神。
“放心吧,父亲,有些事情我知道的。”
一切为了人族,麻痹自己也好,真情实意也罢,此刻顾溪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不对呀,你老人家还是没告诉我气运有什么用呀,难道就是玄之又玄的命运?”
“气运还真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一个人的气运没什么用,但要是一个国的气运加持在他身上那就有些特别了。”
“有多特别?比如?”
“尘垢不沾,俗像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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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现在满脸疑问
“尘垢不沾,俗像不染,这也太抽象了吧,再说了陛下不是被那个天族蛊惑了吗?”
“就是这么抽象,而且谁告诉你陛下被那个天族蛊惑了?陛下只是选择了他想走的路,尘垢俗相这种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况且国运不应该是缚于一人之身的。”
“嗯?这东西不是应该陛下说了算吗?而且父亲为什么你可以动用气运?”
“那是因为,额,按照东国那些人的说法我们是封建君主独裁式的落后制度,所以才会是陛下一人掌控一国之运。”
顾清一边解释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密室已经充满了土黄之气。
“我是这一国之相,所以现在可以调动一些国运。”
“那你这是?”顾溪的疑惑还是占据了心头。
“至少如果陛下真的想杀我有了这些就找不到我。”
顾溪听到这话有些震惊?“国运还能这样用?”
“当然不可能,陛下能找到我是因为有国运和梦泽城的大阵还有陛下跟那个天族交易身体体质肯定可以承受这些了,而且我是一国丞相才能找到我。”
顾溪慢慢松了一口气,顾清见他这副模样也是无能为力。
“放心吧,气运国运这些不像有明显作用的军势,说到底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相信哪怕是掌握了最多国运的灵国之主也不能摸透它。”
“父亲这外面纷纷扰扰,我们就这样龟缩在这里吗?”顾溪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不想当被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父亲所压制的雏鹰,他的感性驱使他展翅高飞,但他的理性让他保持了克制。
“孩子呀,这外面从陛下引入天族开始你就应该明白龙城会带来一场血雨腥风。既然我们注定捞不到什么好又何必身处这旋涡之中呀?”
“为什么?龙城不应该是七国供养听七国的话吗?”
“因为说到底还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以为现在七国愿意供养吗?抵御魔族事大但谁又愿意这么无休止的被龙城吸血呢?要物资要征兵,其实龙城已经凌驾在七国以上了。”
“那七国可以不给呀。”
“不给?都不用那苦战北域六十年的亿万军民,随便派几个一品高手就把反对的高层杀个干干净净,你真以为他们会跟你讲道理?”
“可龙城的人不都是七国的人吗?他们怎么会?”
“所以龙城是一座神奇的城,况且他们是真的为了跟魔族交战殚精竭虑。”
顾溪陷入了沉默。
“溪儿,你相信命运吗?”顾清突然很严肃了问了这么一句。
“我信运不信命。”
此时顾溪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光,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热血少年,哪怕热血少年这个词在父亲这些人看来是个贬义词了。
但他,信运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