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赶到的时候,整个人傻眼了,顾微雨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简直是要造反了。
她火急火燎的上前,把顾微雨这个为非作歹的女人扯进怀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微雨。”
顾微雨突然又被人扯了一把,心中有些不悦,但看到对方微怒的脸颊,心中的不悦立马烟消云散,亲昵的搂住时安然,乐呵呵的说:“安然,你终于来了,来,陪我喝一杯?”
“喝你个大头鬼,安静点。”她丝毫不温柔的吼了顾微雨一声。
顾微雨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努了努嘴唇,却不敢出声。
谢俊柯黑着脸,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视线扫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跟个小可怜似的顾微雨,淡淡的开口,“这位美女,不该解释一下?”
时安然听到声音,抬眸看向时俊柯,本来责备两句他的趁人之危,但余光瞥见他白色衬衫处的呕吐物,愣了半响,恍然大悟,瞬间有些尴尬。
她还没缓过来说话,一旁的顾微雨好死不死的捏了一下鼻子,皱了一下眉头,“安然,这个地方有点臭,咱能换一个地方吗?”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顾微雨感到有好多不善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在安然身上。
时安然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很抱歉,衣服干洗费我们出。”
“你觉得我像是会出不起干洗费的那种人吗?”谢俊柯觉得有些好笑,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但跟前这个女人却想要用钱打发自己。
“要不买一件给你?”安然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这时说出去,她们理亏。
谢俊柯抬起手指,指了指安然怀里的微雨,坚定的说:“我要她。”
“什么?”安然搂紧了顾微雨,“不可能,别痴心妄想了。”她丝毫不惧的打量起谢俊柯。
跟前的这个男人气度不凡,透着白色的衬衫,她依稀能感到衬衫里蕴藏的力量,很显然,这个男人经常健身。接着,她的视线往上移动了几分,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这男人的锁骨分明,皮肤白皙,看起来竟然比女人还性感。再加上唇红齿白,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微眯着,却让她觉得此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不是一个善茬。
时安然打量谢俊柯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她怀里的那个女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但五官精致,尤其是眼睛长得特别好看,眼眸里的清澈,干净,让人看一眼便会深陷其中,而且越是打量她,越会发觉这个女人的美。
他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有点意思,他阅人无数,竟发现当红的明星都没眼前这两个人女人美。
他赤裸裸的目光让安然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她眉头不由一皱。
这时,有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凑到那个男人身旁,低头与他私语了两句,见他脸上的表情微变,随后应了一句,“知道了。”
安然像老鹰护小鸡一般护着微雨,但眼神却不慌不忙。
她本以为男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他却说:“那就按照你说的,赔我一件新的好了,回头我联系你。”说完抬起脚步就离开了。
时安然有点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不解。
谢俊柯一进包厢,脸上满是惊讶,“老大,你真的回来了?”
“嗯。”穆凌风坐在沙发上,额前的碎发肆意的贴着额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他翘着二郎腿,手上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着酒杯,酒红色的液体随着酒杯边缘起舞,低头浅抿了一口。
谢俊柯凑到他跟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欢迎回来,我可想死你了。”说完,作势就要去拥抱穆凌风。
穆凌风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他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撇了撇嘴,“老大,你还是这么无趣。”
“对了,刚那两个女人,你认识吗?”谢俊柯想到了老大的助理刚凑到自己耳朵说的一句话,“谢少,穆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穆凌风没有片刻的犹豫,淡淡的开口,“不认识。”嘴上说得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涛骇浪,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
他万万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便会遇见她,刚踏进酒吧,只看一个背影,他便认出来了,那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变化。
这么多年自欺欺人的到国外疗伤,本以为把她忘了,可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自己已经无药可治了,中了她的毒,而那毒早已深入骨髓,五脏六腑。
他恨,明明她那么狠心的把自己的心一层层剥开,而自己却始终对她念念不忘,多年的伪装,一见到她的身影,顷刻间土崩瓦解。
越想下去,他握着酒杯的手指骨越发的白,他仰头,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由于喝得有些猛,有少许酒从嘴角溢出来,沿着下巴的轮廓往下溜。
谢俊柯见状,不由的啧啧了两声,“老大,你这副模样,简直男女老少通吃。”
“再胡说八道,出去外面呆着。”穆凌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端起一旁的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陈墨染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老大穆凌风的声音,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推门而进,“怎么,老大一回来,你小子就惹他不开心了?”
陈墨染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实则腹黑的很,尤其是他戴着一副眼镜,谢俊柯不仅一次说过他装斯文,蒙骗无知的男女老少。
“哪有的事,你别挑拨离间,我和老大关系好着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么久没见,可是隔了好几个春夏秋冬呢!”谢俊柯眉飞色舞的说着,在他们俩跟前,就跟一个孩子似的幼稚,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像这样的胡话,他更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