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总该有认识的人来找我了吧!毕竟闹的那么厉害,全校所有人都应该知道我回来了。”白羽诺无力的躺在天台边缘的铁栏杆上,她已经累的虚脱了。
早上的演讲对羽诺来说还好,因为那是一场带着目的的演讲,她完全可以让她沉浸其中,而事实上羽诺也很享受那种被众人仰视的感觉,那是羽诺身为宅男的时候就一直幻想被人认可的虚荣心!
白羽诺的个人信息,以及校长对她亲和的态度给了羽诺这个机会,凭借这个演讲,羽诺做到了让所有人仰视自己,她一直以来的虚荣心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重要的是,她的这一种过激的蔑视行为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白羽诺想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找到以前的同学,那么最好的方法不是自己去找她们,而是让她们来找自己。算一下时间就知道,白羽诺以前的同学也和现在自己一样是高中生,毕竟是在立御间这个高等贵族学校上学,初升高在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转到其他学校。
经过了那一番招引仇恨的演讲,现在全校都差不多认识自己了,她现在是全校公敌,这样的话自己以前的朋友肯定会来询问她理由,又或者是来给予安慰……
现在的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好了,羽诺抬起头望着大片白色积云的天空,五月的太阳很温和,她想就这样待在这里也没事吧,如果她的朋友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自己,那么肯定还会想到这里!天台的门并没有上锁,如果她就这样睡上一觉,没准醒了就能看见一个女孩在对她微笑,然后说我们以前是朋友;又或者,自己一觉醒来一切就恢复正常了呢?自己还是那个足不出户的冷漠宅男。
正准备迎着柔和的阳光假寐,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白羽诺寒毛倒竖,睡意全无。
“白羽诺学姐,我喜欢你!我是xx班的xx……”
似乎是觉得一条广播并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很快这一条广播又以相同的口吻在校园里传播开来。
“白羽诺学姐,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白羽诺学姐……”
“啊!!!”
白羽诺受不了,她毫无矜持的乱喊一气,然后紧紧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白羽诺的心里糟糕透了,她在想自己都已经成为全校公敌了,为什么这样了还有人敢冒险表白!?如果是放在以前的白羽诺身上,她或许还脑袋一热傻乎乎的答应了,可是……可是现在不同啊!现在的白羽诺并不是以前的白羽诺,现在她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男生啊,虽然白羽诺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灵魂,可是她实在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待在女孩身体里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或许,只是……意识?!
羽诺不想去多想了,她决定先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再一次听着校园广播里像是录音一样回放的告白,羽诺在心里敲定了之后的计划。
早退就早退吧!反正这副身体又不是我自己,等拿回了我自己的身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上课铃声响起,操场上的学生都在往教学楼里赶,就在众人回到教室准备上课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猫着腰走到了校门口,然后四处环顾了一番,侧着身划出了立御间私立高中的校门的大门。
在学校附近有一簇林立的观景建筑群,不过大多是荒废等待拆迁的,在那些建筑物的一处观景瞭望走廊,许多“社会人”正汇聚一堂,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远距离望远镜,而他观察的方向正是立御间私立高中。
“就是她,那个穿水手服的女孩!”一名长相颇为奇特的少年指着羽诺离开的背影说道,他把望远镜递给了一旁的boss。
“只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高中女孩就一脚把你撂翻了?”接受了小弟指引的Boss把望远镜对上了羽诺,在看清楚后他把目光撇向了角落,那里蹲着一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少年,可想而知他在这段时间里遭受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恩。”
他抬起头,声音都因为惧怕而颤抖着,而他的面容赫然就是早上被羽诺一脚踢翻的安逸,只不过那个时候安逸只是额头被踢中了,其他地方并没有受到伤害啊!此时的安逸除了额头尚且完好(只是擦伤),其他地方都挂了彩,右眼睛周围紫黑了一大片,手臂上也一块青一块红。
“真是丢尽了我们兄弟会的脸,在立御间这一带从来都只有我们兄弟会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被别人欺负了。”
Boss收回目光走到了安逸的身边,他一直都叼着一只熄灭的雪茄,或许这样更能体现他高大上的一面,他说:“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Boss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安逸,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可怜一条小狗,他并没有等待安逸的回答,而是抽身走开,留下一道欣悦的笑声,而后其他的人也笑了,嘲笑着安逸的渺小,他的可悲。
“走吧,去会会我们的新朋友,告诉她在今后在立御间该怎么做人,在这里,永远都只是兄弟会的天下!”
Boss带头走下了楼梯,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很快这条走廊上就只剩下安逸一个人,他必须得跟上去,因为这关系这他未来能否继续留在兄弟会,不过,他在害怕boss给他留下的选择。
现在是五月,以未来纪元的分季来看,此时正是春末,很快夏天就要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花香的芬芳,若是放在以前,身为宅男的羽诺肯定不会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身体似乎对一切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感,感知被放的无限大,换一句话来说这就是女生的天性,她们对环境的感知很敏锐。
羽诺嗅到了花香,本来糟糕的心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花香让她愉悦,竟然一时让她忘记了那些烦人的事。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随便一样东西就能改变情绪,这种感觉真让人害怕。”羽诺无奈的吐槽,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因为空气里的花香放松了许多。
“女人是很可怕,尤其是某些喜欢到处乱跳的女人,她们就像是老鼠,烦人的很。”潜伏在路边树丛里的人适时接住了羽诺的话,五个社会青年就这样前前后后的包围了羽诺,之前说话的男子走上前,她一挑自己的眉毛冷笑说,“怎样?老鼠愿意陪我们走一趟吗?哥哥可不温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