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青丘是一起的!”霓裳大声嚷道,立刻让大部分人的视线转向脸色煞白的念青几人。
“作证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贺崇微微皱眉,目光如电地问道:“你真要如此?”
“王部长,请你把刚才影像的模糊处理取消掉!”盛宇看向同样惊讶的王部长,无所谓地说道:“不管是皮囊还是废料,我只知道觉醒之前或是之后,我都是人!”
“好小子!”张组长高声喝彩。
“用不着你说!”淡淡一句,让众人都有些疑惑,有些分不清盛宇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起。
“好!既然你都不怕,我就将图像还原,为了这公道,就算毁了盟约又如何!”王部长将图像还原,扫过在场黑压压的人群。
“呵呵,卖族求荣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见识这么短浅的倒是第一次见到!”清元子不屑笑道:“小子,你别忘了自己的根本!”
“不知这根本是什么意思”盛宇平静看向清元子:“我觉醒之后,进入过族记,起源看的清楚,无论人族、暗族还是联盟,源头都是相同,如果说有所本,这就是我所本之处。”
“很好!我们就事论事!你叫?”贺崇轻轻点头,轻声问道。
“徐盛宇!”
“你承认图像之中的人是你?”
“是!”
“你当时想要救人?”
“是!”
“可救下了?”
“是!”
“你觉醒多久?”
“不足半年!”盛宇心中一凛,故意将时间拖长,尽量避免像何先生那样,仅凭一个姓氏和家族通告就判断出自己的出身。
“阴黎,你可认得此人?”
“小人不认识!”阴黎阴恻恻地回道。
“呵呵,你修行多久?”贺崇双眼微眯。
“禀使者大人,小人自觉醒之时,已虚度一百八十余载!”阴黎双眼寒光一闪,身体四周多出了一层淡淡黑雾,整个人显得飘忽不定。
“哦,这么久了!徐盛宇,你真的觉醒不到半年?”
“是!”
“这我倒是奇怪了,就算你是天造之才,凭这么短的觉醒时间就能在百年修行之人手中救人?恐怕在场众人也不能信服~!”
“那只是个虚影,并不是实体!”盛宇盯着那双红芒飘忽的双眼,以及让人彻骨冰寒的气息,更让他坚信阴黎与当天斩杀的那道虚影系出同源。
“既是虚影,你又怎能判断就是阴黎?”
“虚影与他面容相似,并且气息相同!”
“你确定?”贺崇微笑问道,
“确定!”虽然坚持,盛宇还是隐隐觉的有些不妙。
“那就好了,就按这玉街的规矩来,我自总盟初到,也不好坏了规矩不是!”贺崇朗声问道:“邢长老,不知碰到这种事情,玉街的规矩如何?”
“禀使者大人,玉街规矩,凡二人互相攀扯,以致事态不明者,可入斗虚界,入界死斗,亡者之虚可由虚灵抽取记忆,明辨是非!”
“另!如亡者确有枉法之事,虚域自归胜者所有,如胜者有枉法之事,可遭天罚,所遗之虚域与亡者所遗一同交付亡者家族,算作斗虚所得!”
“混账!你们这是想要谋害证人!”王部长怒声骂道。
“王部长,这条规矩在玉街传承百年,从未有任何人提出过异议!”邢长老高声问道:“有心陈情,何惧一死?众位可知晓这条规矩?”
“知道!”附和声响成一片。
“兄弟,你疯了么!”不知何时,一心竟然铁青着脸来到盛宇身后,装作无意,小声提醒:“就说你试药出了幻象,我这就找些同业联名保你!”
盛宇还未回答,贺崇的声音就冷冷传来:“入斗虚,必死斗!徐盛宇,你可有以死证明的决心?”
“没有!”被围在圈中的念青高声叫了起来,见盛宇望来,立刻对他拼命摇头。
“小兄弟!这件事情我们自会处理,跟我们回去,量他们也不敢在人界引起争端!”王部长高声喝道:“就凭你那句记得自己是人,后续的资源,我们包了!”
“呵呵,邢长老,不知诬告他人,这玉街的规矩又是如何?”清元子轻飘飘地问出一句。
“清元子,这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你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孙长老身边的白衣书生怒声喝问。
“负平生,今天这事情本没有他的干系,可他非要自己跑出来,玉街规矩,诬告他人皆贬为受诬之人仆从!此规矩可对?”
“规矩对!可他是何先生的人!”馨儿缓步自人群中走出,看她微微气喘的样子,显然是刚刚赶了过来。
“何先生?”清元子微微皱眉,看向阴黎。
“公子,不是可以替换为仆之人吗?”一直娇弱弱的霓裳忽然轻声提醒,“既然他与那青丘关系匪浅,想来青青小姐也愿意为朋友牺牲些的!”
“哦,妹子说的极对!就换青丘吧,阴黎,你看怎样?如此这般,也算对何先生有个交代!”清元子一改犹豫之色,双目同样闪烁起来。
“对个屁!你个老巫婆!”念青脸色一白,急切骂道。
“怎么,这玉街的规矩还能不遵守了不成?”贺崇不耐烦地看向邢长老。
“徐盛宇,要么你自愿为奴,要么使人替代,想这样不了了之,就算是何先生恐怕也不能护的了你!”
“我替他去!”凝儿上前一步,冷笑道:“我是少爷的侍女,理应如此!”
“哦,”清元子眉头又皱了起来,邢长老也小心走到贺崇身边,低语几句。
“何先生?我听说过,怎么,他比总盟还大?”贺崇不屑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小玉街竟然藏龙卧虎,竟然出了个可以与长老院平起平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