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回来了……”闫桃儿才出来张望,便见墨菲带着那个临时收下的护卫过来了,不禁欣喜若狂。
墨菲见她似才沐浴过,披着长发就扑了过来,不由脚下一错,闪开忙道:“小娘子小心脚底下……”这怎么跟女鬼似的?就说大黑天的不能穿白衣,真的很吓人呢。哦呀,自己这身长袍会不会也很像呢?
“啊……是奴家太过高兴了。”闫桃儿不舍地停住脚,见白公子已经换过了衣服,越发的瞧着风骨翩然,且那双眼还特意在自己的胸前扫过,便抿唇一笑,还是个闷骚的,有意思,比那些一见面就往身上扑的好多了。
“奴家带公子过去吧,下午的时候,已经把被褥都晒过了,是奴家新制的,一次都没用过的呢。”闫桃儿自认风情地嫣然一笑,走在前面,那小腰连带着丰臀,走得可是标准的蛇行步。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十有八九会想直接扑上去,压之……
可惜,墨菲是个地道的女人,就算心灵再强悍,也没打算换个口味儿尝试尝试,来个百合磨镜什么的。
“多谢小娘子体恤,在下本来还想是不是明日要去买些新的,这下可好了。”墨菲有些好奇那摇得如此有韵律的圆滚,手感如何,就不客气地上前抓了一把……嗯,果然弹性十足,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磨盘似的屁股,说是能生养,其实就是为了那点子私欲起的噱头。
闫桃儿酥哼一声,差点儿软了身子,桃面粉红,心说果然是闷骚的。这样的人儿,要慢慢炖才好,才入味儿。
送走不舍的闫桃儿后,墨菲打了个哈欠,中午没补觉,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还真是有些累了。
墨青看到她不加掩饰的随意,心里眼里都泛起了柔情。七年前,他吃尽了苦头终于找到墨府后,才知道还是晚来了一步,比自己大了三岁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居然被赐了婚,于五天前嫁进梁府。当时的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若不是娘临终前要自己发誓一定过来找到她,他其实是想走遍天下去游历的。
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个大三岁的未婚妻,指腹的那个居然是当年还在娘腹中的自己。但父亲的意外早逝,令母亲早早断了生念,若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强撑了好几年。母亲要他发誓,不得追究父亲的死因,只要好好活下去,远离家乡,不要再回去。安葬好母亲后,他就揣着变卖了最后一点家产的银子,带着那只墨玉环北上京城来寻未婚妻了。
来到墨府时,他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两眼冒金星了,是白叔劝林嬷嬷收留下自己,然后教导自己武功……这才有了机会来到她的身边……初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但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再是他了……
“发什么呆呢?”墨菲换了睡袍出来欲倒些水,就见墨青呆呆地站在堂屋里面,乌漆墨黑地吓了她一跳。
墨青一抬眼,就看到自那扇门口透出的昏黄灯光中,亭亭玉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放下的长发散垂于身后,细葛的墨色绣了金蔷薇的睡袍根本挡不住那光线,将那藏在宽大衣袍内的身形纤毫毕现……
咚地一声响,他胆怯地退了一步,生怕那心跳声让对面的她听到。
“怎么了,我穿黑的也像鬼呀?”墨菲毫无自觉地原地转了个圈,又冲墨青问:“真的像吗?刚刚看那骚狐狸穿白的吓了我一跳,我就特意找了黑的换上。”
墨青猛地转身奔回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挺好看的。”然后咣当一声掩上门。
他不得不逃,那玲珑的胸不盈一握的腰修长笔直的腿……要了血命了!他狼狈地捏住鼻子,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身下的兄弟也一蹦一蹦的,极为合拍,动作齐整,颇有韵律……
背紧紧地贴着门板,试图借那微凉来降温,却听到门外传来疑惑的自问,“真的也像鬼吗?难道要再换一件?还是先去打壶水吧,渴死我了……”
听到堂屋的门一响,似乎她走了出去,墨青狠狠抹了一把鼻子下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主子要打水吗?还是我来吧。”垂着头不去看她,直接抢了茶壶,匆匆向厨房那边走去。
“咦……”墨菲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又摇了摇,放弃地耸耸肩,转身回了屋。
等的时间有些长,她都想亲自去看看,这小子是打水去了还是烧水去了的时候,墨青捧着茶壶走了进来。
“主子早些休息吧。”墨青转身欲走,墨菲连忙唤住他,“等等,夜里警醒些,若是有人来找骚狐狸,你就叫醒我,知道吗?”
墨青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想起她不喜欢自己不说话,就哦了一声,应了句知道了,才走了出去。
墨菲歪头想了想,亲自去倒了杯水。温的?不是现烧的?她也真是渴了,晩饭吃得咸了些,几口就喝下一大杯。
爬回床上,放下蚊帐,也不盖凉被,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主子,主子醒醒……”
睡得正酣时,耳边有人轻唤。墨菲有些纳闷,自己的警戒心啥时这么低了呢?
屋里没点灯,只能透过窗口的微亮,看到眼前的大概轮廓。“阿青,怎么了?”初醒时的嗓音沙哑,却性感无比。
墨青气血一涌,连忙起身,“主子,有个男人进了那屋。”
“还真的有?狗血了。”墨菲一骨碌爬起,“走走,去看看。”
墨青已经适应了黑暗,模糊看到墨菲似在找鞋,连忙说:“我抱主子过去吧,省得弄出动静,惊扰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