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把媳妇搂到身前,正面对坐着:“那你也不会再要我的,是不是?好在媳妇你对我有信心,我才挺了过来。”
墨菲认真地想了想,“倒也不全是,其中我也只有八成把握。实在也是被他缠得没了办法,我才决定试一把的。”
梁继心里半喜半恼的,啄了她一下,才问:“为何是八成?媳妇一直不信我能做得到,是不是?”
“还真不是。”墨菲拿起巾子为他擦拭起来,“只是在皇权之下,又有多少人敢不畏生死呢?以你这性子,应该会以退为进,明面上收下那四个小妾,私下里再找我表白,让我相信你只是权益之计,绝不会碰她们的……”
梁继敛了表情。按说以前,他是真会这样做的。至于今天,老实说,他当时也没那心思冷静权衡,只凭着一股气就那样做了。他当时只是想就算死,也不能窝囊地把媳妇让出。
“很意外。”墨菲搂住他,“但是也很高兴。”
梁继抬起眼,托住她的后脑,“说实话,再来一次,我都不知道会不会还这样做了,可那时候,我真就想,死就死吧,反正我是不能亲眼看着你被别的男人抢走的。”
墨菲一愣,难道他是猜到自己在里面所以才那么说的?唇上传来的感觉,有些麻麻酥酥的,墨菲觉得跟以前有些不同,怎么心都跟着酥了似的?
水微凉的时候,两人心急火燎地抹干身子冲回卧室……
墨菲把玩着那比绸缎还细腻的家伙,“宁折不弯呢,真的假的?”
梁继等得不耐,搂她压上自己,“是不是的,媳妇自己试试呗……”
墨菲不客气地纳进体内,“嗯……好像还不错……不过别太久了,我的腰还没缓过来呢……”
梁继双手往下压了压,感觉浑身都暖融融的,抬头寻着她的唇,腰上加力,“媳妇得给我好好压压惊……唔……你这妖精……”
黄梨木的厢床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震荡,吱呀吱呀地发出抗议,却被热火朝天的两人完全忽视掉,只好加大叫声……管它用没没用呢,先叫着再说……
两人又如胶似漆了起来,只是梁继如今对江宁那边倒是热心上了。但他也知道,眼下还走不得,若是急了,怕那不按理出牌的小皇帝又搞出什么事来,就不好收场了。
如今宁折不弯这四个字倒成了他俩的暗号,一提便知道今晚又有“战”事,都自动自觉地早早回屋。
腊月十八,墨叶墨菲一同出嫁,墨菲回墨府为她俩操办了婚事,惹红了墨家那些大丫环的眼,都觉得姑奶奶仁义,又见她身边的小丫头都不大,纷纷跟林嬷嬷央求,想去姑奶奶身边侍候。
这几个月,天真楼收入不菲,墨菲就在天真楼后身的巷子里买了两个相邻的小院,做为墨叶墨枝的嫁妆。白帆荀况都等于是入赘,将来若真过不下去了,至少这两丫头有一席容身之地。
倒不是墨菲不盼着她们过得好,只是她更晓得谁有不如自己有的道理,又给了她俩各二百两的压箱底钱,惹得墨叶都哭了鼻子,更别说墨枝了,几乎是滴着泪水出了墨府大门。
这两个丫头,是墨菲自来后,身边最为亲近也最信任的人,如今她们嫁了人,心里真是又喜又酸的。姚嬷嬷对这两丫头的感情更是深,一路送回新房,眼皮也一直是红红的,脸上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墨菲无意中发现二管家似乎总是盯着她,见她时不时地抹眼角,脸上总是露出不忍之色,就心中一动。可看姚嬷嬷似乎对他,也没有过分关注。莫非……郎有情,妾无意?眼下正忙活着,只能过后问问林嬷嬷了。
欢欢喜喜地把两顶花轿送到新房,大家又闹了会儿,就一起去前面的天真楼喝喜酒了。整个一楼大厅都腾出来摆喜宴,连梁府中跟墨叶墨枝关系好些的丫头小厮们都过来了,居然十八桌都坐得满满当当。当然,白帆手底下的兄弟们就坐了七桌,加上绸缎庄跟染房的人,连青蚨都带着桑娃过来都充当婆家人了。墨府更是全额出动,这娘家人可多了去,占了近半。
墨菲跟梁继,带着墨容,也没在楼上设个雅间,直接叫上林嬷嬷,姚嬷嬷,外加墨府二个外管事,这边的马三,杨大,朱晖在角落里坐了一桌,笑看着他们灌两位新郎的酒。
马三到底看不过去,自告奋勇地冲上去挡酒。梁继就笑着说,这厮是馋酒馋得厉害了。有他带头,白帆那边也跳出二个酒量不错的,帮他们老大挡,这场面就越发的混乱了。
青蚨跟杨嫂朱嫂,带着孩子们一桌,连丫丫跟红妹也没落下,看着这场景,心里很有些感触,想起了自家男人,那时虽说没这么大的排场,却也是热闹得很。
朱嫂有颗玲珑心,见她眼圈发红,就帮她倒了杯酒,“妹子别伤感,人这一辈子,没个三穷三富过不到老。你还年轻,又貌美,手也巧,自会有那好人送上门来的,别急。”
青蚨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伤感去了大半,“嫂子,你说什么呢?”然后扫了一眼桑娃,见他正吃得欢快,没注意到这边,才轻叹口气,又转过脸去看热闹。
墨菲看得也轻叹口气,心说自己就这么交待了?拜堂时自己没赶上,连女儿都生完了,难道说,来这世上走一遭就交待在梁继这棵树上了?
梁继瞥见眉头微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悄悄起身,唤过来宝,附耳低语了一会儿。来宝面露诧异却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