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么?
安杰丽卡没有回应她,“天罚”看似很失望地戴上了面具,带上武器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句话只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现在的安杰丽卡很清楚,她并不能做到灵活地躲避“天罚”所有的攻击,而且现在能和她打的原因是因为身材问题,自己手长,腿长,对于体型娇小的“天罚”来说,攻击距离是很大的劣势,而且那把武器“裁决之镰”,如同赌博一般,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仅仅皮外伤就可能会导致死亡。
“所以说那个时候路西法才不会接下刀刃啊。”
安杰丽卡回想起了路西法和“天罚”战斗时的场景,本来可以是舍身攻击而取得胜利的场面,都是因为裁决之镰的原因不敢被刮伤。
安杰丽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我能不能躲开所有攻击呢……”
但是这个答案安杰丽卡内心很清楚,面对全力的“天罚”,能不能躲开她的攻击,这个答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早上的血都很安静,不对,应该说是今天出来的人少了很多么,也难怪,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件,全城人也都知道了,自然会对灰白色风衣的刺客十分害怕。
天罚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亚伯王侯和其他5个议员正在讨论中,他们被门推开的声音吸引住了,但是眼前出现的人让他们很惊讶。
“各位早啊。”红色的风衣,兜帽,白色的镰刀以及面具,是城主“天罚”。
让他们惊讶的原因很简单,“天罚”几乎不会管理内政,基本都由亚伯王侯来管理,所以在很多人心中,亚伯王侯才应该是城主“天罚”,也因此“天罚”安洁莉卡·该隐的外出已经是群众习惯了,她也不怎么受民众爱戴,毕竟谁会关心一个不关心人民的王呢?但是现在大早上的,“天罚”来到这里确实让在场6人有点惊讶。
“天罚”瞥了一眼右上方的窗户,是打开着的。
“怎么,你们还敢在这里从政啊,昨天晚上可是在这附近发生了血案的。”
“不是有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在其他几个议员面面相觑的时候,亚伯王侯站了出来,“而且既然‘天罚’也来了,就更不需要怕了。”
“天罚”发现了了包括亚伯王侯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她手里的白色镰刀——裁决之镰。这把武器,魔族中独一无二的武器才是案件最棘手的地方,犯人要么就是“天罚”本人,要么就是有想栽赃给“天罚”的人,但是这点6个人都无法确认,亚伯王侯在收到手下回复之前,那6个手下就已经被杀了,而最后一个也不见踪影,“天罚”说她把武器丢在家里了,虽然很儿戏,但是正是因为没人发现过“天罚”住的地方,才会让那里十分安全。
“怎么了?王侯,裁决之镰确实放在我家里啊,但是门很明显已经被人打开过了。”“天罚”摸着镰刀的长柄,看着王侯。
“你这话根本没有证明!‘天罚’!”其中一个议员发出了咆哮,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王侯阻止了,是的,他比谁都清楚,“天罚”的家门被人打开过。
“我相信你,你肯定不是犯人,‘天罚’”
亚伯王侯这一话语让其他5个人议论纷纷,亚伯王侯一直是一个以事实说话办事的人,没有绝对的证据绝对不会胡乱判定,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这样,他在人民心中才有那么高的地位,但是这件事在其他人看来根本无法寻找证据。
“安静点。”亚伯王侯敲了敲桌子,“奥波利昂斯的人可以证明‘天罚’的清白,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怀疑我们的城主。”
“奥波利昂斯么……”其他5个人似乎也冷静了一点。
包裹着的面具下,“天罚”露出了笑容,她很明白亚伯王侯现在只能为自己的清白作证明,而亚伯王侯的证明比任何事实都更有说服力,她心里想着:“是的,是的,你不得不为我的谎言证明它是对的,真遗憾,如果你手下中有一个告诉了你空洞中没有裁决之镰的话……但是没有如果了呢,纱克曼·天愚是不可能会使这种情况出现的的,哼哼哼——”
“但是啊‘天罚’,只能说明你不是下手的那个而已。”
亚伯王侯这一话语又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天罚”本身,内心都震撼了一下。
“你曾经是路西菲迩·奥波利昂斯的弟子,和奥波利昂斯家渊源很深,奥波利昂斯家的人很有可能和你串通好。”
“天罚”听到这句话其实很奇怪,但是过了2秒,她才明白王侯的用意:试探。他在试探自己的反应,在王侯心中,奥波利昂斯是“天罚”最大的盾,因为奥波利昂斯没有理由在其他都市帮助闹事,但是如果曾经是弟子的关系话,说不定就可以。
“但是王侯,奥波利昂斯获取不了什么利益啊。”其中一位议员发话了。
“不对,有唯一的利益。”
随着王侯的这一句话,所有人又转向了“天罚”
“本来你把魔器丢在家里就很奇怪了,平常几乎不离身的你居然会不带着,而犯人正好使用的是裁决之镰。”亚伯王侯盯着坐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的“天罚”,“如果,是你故意丢在你家中,然后让那个穿着灰白色风衣的家伙来拿走,再利用奥波利昂斯家的人为自己作证明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王侯,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天罚”颠了颠镰刀,“但是我不是说了我已经在门上设下机关了么,如果我特意要让人拿走的话,我还需要设置机关么?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进到我家中?”
“天罚”这一句话让所有议员都看向了亚伯王侯,本来他们听着亚伯王侯的分析,确实十分有道理,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天罚”在门上设置了机关,是“天罚”用来确定是否有人进过自己家中的,而王侯这话如果成立,“天罚”应该不会再门上设置机关才对。
“王侯,你本来就知道会有人进到我家中吧。”
“天罚”正是利用着王侯派人查自己的这一漏洞导致的心虚,暗地里的刺客行动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这会损害自己的名声,因为这是暗地调查血都的城主“天罚”。
“确实,如果是王侯的手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用来栽赃给‘天罚’也确实有可能。”其中一个议员根据“天罚”的话作出了分析。
“而且,就算‘天罚’用奥波利昂斯家的人来作证明,也可以用和奥波利昂斯家渊源深而不能导致绝对的公正作为借口。”接着又有议员发话了,所有的话都指向着一个目的:亚伯王侯才是幕后黑手。
亚伯王侯此刻的心理怎么样,“天罚”并不知道,但是“天罚”正在中心狂笑:“哈哈哈哈,王侯哟,你要是不说的话,什么事都没,我还要想办法栽赃到你身上呢,但是感谢你啊,你自己制造出了我可以栽赃给你的借口,哈哈哈哈哈哈!”
见势不妙的王侯快速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怀疑,自己虽然暗自派人调查了“天罚”确实心虚,但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幕后黑手,一瞬间,他想到了方法,他说了出来:“但是‘天罚’,你为什么会突然不带裁决之镰,反而丢在家中,而且,如果真的要保护魔器的话,应该设下重重机关才对,仅仅在门上设机关,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来拿么?”
“天罚”或许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亚伯王侯还能发动反击,但是也没办法,魔器裁决之镰是魔界唯一的武器,自己的说辞仿佛丝毫不在乎它一样。
“你是想要栽赃给我吧,‘天罚’?”亚伯王侯这一句话直接说中了“天罚”的内心,应该说幸亏戴了面具,轻微的面部肌肉抖动不容易被看出。
“而且,‘天罚’,这个血都,除去你,还有谁知道你家在哪里?”亚伯王侯这句话得到了其他议员的附议,因为其他议员确实不知道“天罚”的家在哪里,本来“天罚”就应该住在天罚殿中才对,但是……
“可恶,老狐狸,居然反过来利用这点么,如果我说你派手下查我的话,就摆明了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来,还把裁决之镰放里面就明显是要嫁祸给王侯了,现在带他们去空洞伪装一下么?不,安杰丽卡在里面,如果是路西法的话,就可以完美地理解我的意图了,可恶!”“天罚”现在内心恨得直痒痒,恨不得现在直接拿起镰刀杀掉亚伯王侯。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现场的火药味十分浓烈,仿佛一场大战即将展开一般。
“‘天罚’大人。”其中一位议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如果您真的要来办公的话,能先处理一下这些文件么,说实话那个案件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而且我们目前也无法施展全部精力去调查。”随后,他递向“天罚”一部分血都的文件。
“天罚”和王侯也不是蠢货,这种状态下各执一词没有任何意义,双方都有理但都有漏洞,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生活下去,处理事物才是当务之急,便冷静了下来一同处理事物了。
而天罚殿左侧的窗户,不知为何,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