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霆深眸子微眯,眼睛里发出冷冽的目光:“呵,司沐,拿我做生意?我是谁啊?”
司沐脖子冷得一缩,很熟悉……是路霆深!我我我……
“哈哈哈,路霆深,是你啊……老公~”
“别给我套近乎,你就是叫爸爸也要打针。”路霆深残忍拒绝了司沐。
冰冷的针尖缓缓推进司沐的血管里头,司沐觉得很害怕,手微微颤抖,路霆深很清楚感觉到司沐的紧张,也很小心的把创口贴和医用胶带粘上,省的它会血倒流。慢慢帮司沐调好适当的点滴速度,和司沐缓缓道:“不怕。要不就很难好的,肚子还会疼。”
“还要多久啊?”司沐晃了晃小脚丫,看着路霆深。
路霆深此时此刻正在看文件,长长的眼睫毛如飘逸的蝴蝶在飞舞,一眨一眨。
路霆深看了看司沐的挂水,看司沐似乎真的无聊,就本来想让司沐自己去玩手机,可是司沐的手不大方便。考虑到一系列因素,路霆深最后还是把文件放下,然后去书架找了一本安徒生童话。
“沐小可爱,给你念个故事好吧?”
司沐眸子一亮:“好啊好啊!”
“《卖火柴的小女孩》?”
司沐一听故事的名字就焉了,却被路霆深清楚地看到。
“怎么?不喜欢?”路霆深看了一眼司沐,毕竟司沐可是大人了,不是那个小小可爱。
“不是……”司沐顺势躺下,看了看路霆深。
路霆深知道司沐是想躺着舒服,然后也就默许了她的小动作。毕竟司沐她是病人,不过司沐这个病人也奇怪,烧坏脑袋了?谁都是喝完酒才会这样,她发烧怎么会这样,和小孩子一样。让人心动,也……纠结。
“今天给我亲爱的小可爱讲一个故事,《卖女孩的小火柴》。
北风呼啸着穿过大街,穿过小巷,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地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化雪天反而更加冷……”
司沐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手袖折更是了一节又一节,看着路霆深的眼神是那么清澈透明,有几分楚楚动人,没有往昔的那几分严肃,整个人都变得似乎比那种气质更美而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一根火柴绑架了女孩。火柴国的人就靠卖人为生,因为大人难骗所以小火柴们都喜欢绑架小孩。”
!!!
司沐听到这,撅了噘嘴萌萌的女声道:“路霆深,我还不傻,火柴没生命,怎么绑架女孩啊?”
“童话童话,懂吗?”路霆深突然觉得这个司沐是不是变成了小可爱,怎么也用撒娇音啊。不过……我喜欢。
路霆深平生最讨厌的人就是在自己说话时打断自己的人,这次司沐打断了他,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个冷眼过去,而是宠溺看了看打断自己话的人,如沐春风般耐心和司沐解释。
“女孩说:‘小火柴,放走我好不好啊?’
女孩用很娇的声音对小火柴说,有几分女儿对爸爸的撒娇的意味。小火柴不理会女孩,只是看了一眼女孩。
这时,天下起了倾盆大雨,一瞬间,天黑蒙蒙的,一道闪电闪过,‘轰隆隆’的巨响是那一霎间,吓得女孩一个颤抖。天空就如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吞噬着远方的天空。大雨越下越大,女孩和小火柴避雨的地方地板上飘了很多水……
女孩的裙摆被雨水打湿了,逐渐,是衣服,随着时间的推移,雨没有像预期的一样,反而越来越大,密密麻麻,是冬天,地上的积雪早已被雨水洗刷的几乎不剩多少,取而代之的是冰若刺骨的北风与雪水。
女孩的小白鞋早已湿透,脚也是冰凉。女孩被冻得直啰嗦。
‘小火柴,我冷……’女孩嘴都发紫了,她没戴帽子,也没带围巾,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呢大衣外套,腿上的白袜裤也是带棉加厚款。
最后还是小火柴心软了,看了一眼楚楚可怜女孩,道:‘我们小火柴都是靠卖人为生,这样吧,看你冷的不行,而且我也不过是一顿饭钱没了,顶多饿一餐而已,可你如果被活活冻死了的话,也卖不了好价钱……’小火柴开始唠叨了,因为小火柴清楚,如果自己点燃了自己就表示生命的耗尽。
一丝光亮和温暖环抱住女孩周围,小火柴不是特别亮,起码没有家用电灯那般亮堂,可是呢也照亮了一片土,温暖了一片土。
女孩很冷漠看了一眼小火柴,她的心是一块坚冰,身体暖了也就有了几分力气,挣脱了小火柴给自己绑上的绳子,小火柴看见女孩的动作,没说话,直至小火柴最后一丝光亮也燃尽,女孩踩了一脚小火柴的尸体,表示不屑:‘呵呵。’然后不回头地走了,小火柴的真心女孩仿佛根本没看到。
小火柴想起妈妈一句话:这个世界人类才不是最有感情的动物,他们的心如那颗坚冰,再热的火焰去燃烧也永远不会化掉……”
路霆深全程说得很流畅,这就是路总版本的《卖女孩的小火柴》,路霆深小时候就很喜欢安徒生,是安徒生那一个个小故事给自己的童年增添了唯一美好的色彩。轻轻的鼾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路霆深看了一下床上蜷缩着的小人儿,失声笑了,果然睡着了,自己讲的倒是津津有味。
路霆深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轻手轻脚帮司沐盖了一床小被子,然后把针给轻轻拔掉,按住伤口大约有五分钟,确定司沐的伤口没有流血才帮司沐把手放下。
路霆深细心地发现,司沐睡觉也不老实,估计是衬衣睡觉不舒服,老是去扯衣服。
路霆深尽量没有碰到司沐,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费力帮她把衣服换下来,再把睡衣给司沐换上,然后擦了擦额见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得不说,司沐的身材确实……还行。路霆深暗暗叫嚣。
路霆深细心地把灯给关了,想然后去书房看文件,照顾司沐,文件还有一点点没看完,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忙。唉,司沐真的是,变成了小朋友多可爱啊。就是她成人版的时候太冷了点。可是,司沐,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爱上我的温柔,我……我怕……路霆深闭上眼睛,那背后是苦涩和无尽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