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拉等人休息时间,距离他们数百里的黑暗教廷却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厚重的石墙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越发阴暗,黑暗的魔力让它的周围没有任何活物出现。在它最中心的大殿里,代表着信仰的黑暗之神雕像伫立在上空,在他的下方是教皇的位置,这一届的教皇名为荆棘教皇。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皮肤白皙,紫色的眼睛因为接下来的话题时不时发光,修身的紫色长裙为她更添一分艳丽,毫无疑问她是个尤物般的存在,但是这样一位尤物,她的手上却有数不清的人命。
“虽然此次帝国大比上出现了一个席拉·查尔斯,但是她只是个孩子并且也没有光明魔力,不过就算有也成不了威胁,尤其是对我们的计划来说,尊敬的教皇大人。”说这话的是尤加·卡特,身为教皇的第一把手,他非常清楚这个计划的重要性。
“虽然不是对我们计划有影响的人,但是在计划开始时可以顺便解决了。让我格外担心的是那位被帝国称为不祥之人的三殿下莫斯,据我所知他身怀黑暗魔力,且魔力不弱,虽然国王陛下将魔力转移给了大殿下兰格斯,但是在座的都知道黑暗魔力不是可以被转移的存在,所以我们攻击席拉的同时也要加上莫斯。”虽然不起眼,但正是因为这样不起眼的存在才容易钻空子,奇拉是这样认为的。
荆棘教皇示意闭嘴,并向他们展开了水晶影像,边看边说道:“要找的人已经来了,瞧,他们正在魔兽森林的外围,等他们到了中围或者内围时,奇拉你带几个魔导追击,他们应该是想救那只龙,可以提前去看守的地方等着也无所谓。
至于计划照样执行,尤加你带五百中级魔导前去布洛王国,这些年来他们的势力扩展的相当可以,魔法师也拥有相当可观的数量,带回来,阻拦的人就地解决,不要留下痕迹,否则找上门来,尤加你知道后果。”做完最后的决定,荆棘教皇已经闭上美眸,然后消失在座位上。
下面的人都清楚,每次荆棘女皇的消失就意味着仪式到此为止,奇拉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尤加,抓魔法师这么好的机会落在了尤加的手里,而他却要带着人剿灭几个小鬼,无论胜利与否都不讨好,尤加,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手里,奇拉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
因为教皇的消失,余下的教众都陆陆续续的散了,奇拉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悬浮的雕像。
席拉并不知道危险的靠近,他们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这样接下来的路也会有体力,至于食物他们不打算吃风暴雪狼,狼肉太过硬即便是烤过之后也一样,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在寻找一些小魔兽的踪迹又或者是捕捉湖泊里的鱼。
莫斯喜欢烤肉,所以他去找小魔兽了,拉维尔是个典型躲懒的家伙,想要守着旁边的小湖泊抓些鱼,至于席拉,她很喜欢水果,而且食物她也有,本想分享的,但是他们估计是觉得要自己一个小孩子的食物不好意思吧都主动去找食物了。
席拉吃掉了几个水果和一块面包,觉得有些撑的时候,她才看见返回的莫斯,此时他的手中拎着几只小兔子,看起来还挺肥的,应该够吃了,至于拉维尔也抓了几只鱼。
围坐在火堆边,席拉看着闪烁的火光,有些出神地想着,她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外出游历,很神奇也很刺激,但是为什么这些感觉都没有只剩下了习惯。
“席拉,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喊几遍了都没回应?”拉维尔正放下还没熟透的鱼,看到席拉眼神一直凝视火堆却又透过这想什么,他有些担心的喊道,毕竟现在算是搭档了。
席拉看着拉维尔,想到现在他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也没有避讳的解释:“嗯,我在想明明我是第一次出远门游历,可是按道理我应该觉得这一路很有趣很刺激,但是我刚才只觉得习惯,像是经历了无数遍一般的感觉,这让我有些迷茫。”
拉维尔还以为什么事呢,听到这话,他的眼睛已经因为微笑而眯了起来,语气十分自然的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席拉,我觉得你很强,如果不是那天我抢先挑战,说真的我挺期待你和古贝斯特的战斗,在我心里你是唯一有可能击败古贝斯特的人。”
“古贝斯特,那个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莫斯拿着兔腿,听到这有些感慨道。
“咦,莫斯你很了解古贝斯特吗?”闻言,席拉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和他交过手,不过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他在比试中作弊了。”莫斯想到因为那个武器导致自己骨折最后休息了三个月才能行走就觉得自己伤口好像又疼了。
“看你这样子,怕是吃了亏吧!”看他脸色不太好,拉维尔联想到古贝斯特的作风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难以想象还会让你受伤,看来对方真的很强,不过现在重点是你们的食物好了,赶紧吃吧,我来守夜,你们两个伤患还是吃完后老老实实的睡觉吧!”席拉倒腾了一下火焰,对着拉维尔与莫斯催促道。
魔兽森林的夜晚格外安静,没有了莫斯和拉维尔的说话声,席拉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多萤火虫飘了出来,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让席拉暂时忘记了不习惯,随后感觉身后的草地被压平,熟悉的气味靠近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你怎么不睡,这么晚了?”
“睡不着就过来了,你在看什么,那么喜欢?”莫斯一出来就看见席拉对着天空发呆,除了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
“在看萤火虫,你一出来他们就躲起来了,别想那么多,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好好休息。”席拉想着这么说,对方应该就会离开了,没想到离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