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拥有十三郡,每一郡管制九县,整个青州拥有八百万人口,武者大概有十万人。
而青州又是严重土地兼并最严重的几个州之一,在这里百姓别说温饱,一天到晚只求饿不死人为主。
不过最近青州州牧何文生颁发了一个政令,所有的农民和商人要将自己的年收益的一半再上交给政府作为剿灭山贼的费用。
商人还行,他们可以提高价,勾结官府,转移矛盾给农民勉强度日。
可是农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本来生活就不容易,现在还没了一半的收益,那些贪官污吏前前后后又要多拿一点,满打满算剩下来的不足他们曾经的四分之一。
以前都无法生存,更何况现在?
青州云岚郡凤霞县附近的一个小村上,一位青年周围围着一大群村民男女老少齐刷刷地盯着青年,青年手中拿着一把带着血液的砍刀,旁边倒在血泊上有两位穿着官服的小吏,脖子上的伤口足以证明是谁杀了他们。
“既然你们这么欺压我们,我宣布起义了!”青年也是一个武徒修为的人,不过他出身于农民,本来他作为这里的村长还可以每年就一点点闲钱去购买修炼的资源,可是现在的政令,让他的小愿望都不能满足。
那还玩什么?凭什么我们这些农民修炼者分不到你们的黑?
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带着一帮农民起义,抢劫县城后大不了跑去另外一个郡一个州,谁能找到自己?
这种情况还有很多,大河村,明基村等等,小村小乡闹起义的不胜其数,青州官府一时不察没有及时扑灭这星星火焰。
这股起义军慢慢会聚在一起,推选出一个首领白泽溪,白泽溪身旁还有一个叫白墨的军师,他们二人带领着接近二十万人的起义军连续攻破两郡,青州州牧大惊,天宇皇帝震怒。
皇宫的书房上跪坐着三位大臣,这些全部都是朝中关键重臣。
一道二十厘米的奏折被秦汉武狠狠地摔在地上,白玉铺的地板砸成一个半米宽三米深的大洞。
“你们干什么吃的?二十万起义农民竟然在三天之内合拢在一起形成一支军队,这其中没有一点问题我都不相信。”
丞相李瑜倒是不着急,这明明是皇城司的事情他们负责天宇国的情报工作,他们这群文臣又插不上手,管他什么事!
果不其然,秦汉武阴森森的问皇城司指挥使,“交越王,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交越王秦习叫苦不迭,皇城司指挥使这个要命的职位十七年前都是政威王担任,在这个职位上只有政威王担任了二十年以外,其他的就没有超过五年的。
他秦习才刚刚从离奇“病死”的武王级别的武阳王,手中接过指挥使的职位不到一年,连皇城司内部的事情都有一些没有搞清楚别说去探查外部的事情了。
欲哭无泪的秦习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看见秦汉武的脸色越来越差,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答案。
“对对对……最近天魔教在青州很活跃,一定是他们在暗中策划。”
“呵!”,一旁的大将军何闯冷笑一声,现在有什么事都推向天魔教似乎一定成为了一个定局。
听到天魔教这三个字,秦汉武眉头紧皱,“又是他们?他们的实力真有这么强,一边为了统一魔教争战不休,一边又大肆策划起义?”
“陛下所言甚是,天魔教成立于十年前,前前后后根据各地反馈的信息,一共有十位武王,三名武皇,和武皇中阶的天魔教主,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教祖师。”
李瑜也有些疑惑,天魔教别看起来很厉害,可这是在全国范围内的势力,分散开开就很一般了,所以天魔教一直寻找魔教势力前来吞并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现在这些农民军一下子出现了两名武王,这天魔教没有这么大方,为了捣乱一下天宇国,恶心他们的皇帝就这么不管不顾?
再说了天魔教这么一闹,本来在天宇国就倍受打压的魔教势力,肯定会迎来更加疯狂的报复。
“不管是谁,敢挑战我天宇国的权威那好,我成全他!告诉何文生三个月之内将这二十万起义军全部坑杀,少一个我拿他的九族来顶罪。”
秦汉武有些烦躁的挥挥手,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躲在暗处的势力,有本事明面上摆出来直接跟我开战。
躲在阴暗的小鬼,总是那么恶心人。
秦汉武的旨意距离皇都和青州八千里的距离,让飞鸟传音,快马加鞭都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传达,而擅长速度的练武者武将级别以上只需要十天半个月,可比这些快多了。
这件事解决以后,秦汉武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们退下吧!”
一离开皇帝的书房,李瑜脸色变得异常阴沉,“这个小王八蛋!”李瑜的牙齿搁搁响,差点把镶上的金牙给咬成金片。
“这个家伙一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真把我惹急……”
李瑜仔细想了想,发现他对秦天下不去手,毕竟他不是帝王!
“你们的行动,丞相府里的死士早就发现。”舞阳候府里,秦天坐在一张缺了半块角的桌子上,就着一盘青菜一碗米饭吃得精精有味,仿佛这些能比的上山珍海味。
听到叶禾冷冷的声音,秦天脸上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正常,我一直都在竭力向禁军隐藏势力,面对丞相府里死士,我没有太多的防备。”
“砰!”青菜飞往半空中,又摔回在盘子里,幸好叶禾虽然善于用毒用药,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不然这张桌子非得结束他的使命不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次青州起义我劝你不要往那里派三个武王,更不要把白墨也派去,结果我的话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叶禾双手一摊,“现在好了,白墨这家伙早在一年前丞相府里就探明是你的暗中势力,现在青州白墨担任军师,这不是明摆着舞阳候府掺合上一手了吗?”
林浅听到叶禾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心中很温暖,他的道路并不孤单,有很多人都会陪着他。
“放心,我这样做有这样做的理由。”秦天快速刨了几口饭,怕如果把叶禾安抚不住的话,叶禾他一掀桌子,他吃什么?
“理由……”叶禾手上开始浮现出一丝丝绿气,秦天眉头一挑,这是打算一言不合就放毒的节奏啊!
“现在丞相盯舞阳候府盯得很紧,我们毕竟是新兴势力,肯定是比不上来自有着百年底蕴家族的丞相相比,我们藏着掖着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来。”
“与其如此我们干脆故意暴露一些东西,让他们有错误的信息判断。”
绿气缓缓消散,叶禾大概听懂秦天的意思,不过叶禾感觉秦天还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才对?
“可是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思考良久,见事情已经发生无力回天,叶禾叹息一声。
“呵呵!”正好秦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拍拍叶禾的肩膀,平淡地语气中透露出无所畏惧的疯狂,“我们本来就很危险,我们做得哪一件事不是都可以灭三族的?”
“哦!”秦天又自嘲一笑,“说错了,我不用灭三族,总不可能皇帝连自己都要杀吧!”
“很危险,那你为什么要做?”这是叶禾最不理解秦天的一点,明明可以锦衣玉食,他却要走一条布满荆棘,无法回头的路,何必呢?
秦天没有回答的叶禾的话,转身轻轻地告诉叶禾,“我的朋友不多,叶禾你算一个,所以哪一天我失败了,不要为我报仇,跑吧!跑得越远越好,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叶禾眼神有些迷离,口中喃喃道,“为自己而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