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水全力一击过后行云流水的溜走后,一名名巡防营士兵在天牢门口倒上火油,狱卒和副统领都已经撤走,这天牢里都是犯人也不烦心会误伤无辜。
“统领大人,真的要火烧天牢!”易轻水看见巡防营兵拿着铁通喷洒火油,心里有些打鼓,这里面就算都是犯人,能关进天牢的都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
火焰的燃烧需要氧气充当助燃剂,氧气又是人必不可少的东西,这氧气消耗了,万一天牢的犯人死上几个和天宇国大人物有关系的,那了不就是凭白无故惹上什么祸事吗?
严云轻蔑地盯了易轻水一眼,“有什么事!我担着。”他还不知道易轻水开创了练武者的一个新纪元,在他眼里易轻水就是奉承皇后得来禁军副统领这个职位。
易轻水善意的提醒讨了一个没趣,走到一边嘴里嘀咕,“你负责?负责得了吗?里面还关押着皇室子弟外戚这些祖宗,小心一不小心被拿出来开刀。”
严云听到了易轻水的嘀咕,他没有在意,他堂堂掌管皇都稳定治安掌握三千巡防营的主将,也是陛下钦此三品君侯,在皇都这个禁军为大的情况下,巡防营是为数不多的武装力量。
全皇都的各大家族官员包括太子都在拉拢他,他又什么恐惧的,现在皇都正在陷入一个为妙的平衡中,他严云已经掌握这种平衡了。
叶禾翻开车帘,一望感觉这不是回舞阳候府的路,心中一凝,手一翻一颗黑色的丹药出来,迅速塞到秦天嘴里。
“呜呜!”秦天看书太认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禾捂住嘴。
叶禾小声说道,“小心一点,这马车不是通往你府上的。”
秦天点点头,检查了身上的金丝玉甲,从怀里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虽然他没有武功身体虚弱,可这能让他稍微安一下心。
“黄师傅,怎么到了舞阳候了吗?”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我有些乏了,麻烦你快点啊!”
坐在烈焰马上的黄师傅听到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回答,“好好好!马上就到了。”他知道一般在马车上秦天就是看竹简根本就不会看窗外,这就是他的机会。
叶禾的手悄无声息逐渐变成绿色透过,车帘抓住黄师傅的肩膀,冷冷一笑,“说吧!怎么回事?老黄你也是舞阳候府的老人了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黄师傅大惊,叶禾的手指冷冰凉穿过黄师傅的身体内丹田,一缕缕绿气腐蚀掉黄师傅的丹田。
“啊啊啊啊!……”黄师傅俯下身子痛苦哀嚎,他幸幸苦苦逐渐几十年的真元在这一朝化为乌有,不仅如此毒气还正在侵蚀他的身体。
“呵呵呵……”黄师傅冷笑,“对,没错,我是舞阳候府的老人,可是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
“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背叛舞阳候吧!舞阳候待你不薄,一直尊你为长辈。”叶禾低语,在他眼里与秦天相处如沐春风般舒坦,到了黄师傅这怎么变样了。
“那又如何?高高在上的舞阳候还不知道吧!一年前他的一次外出巡游遇见一个练武者青年欺负轻薄良家妇女,作为惩戒他打断了他一只手,还记得吗?舞阳候!”
黄师傅面色狰狞对着马车里的秦天大喊。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更何况区区一个普通人女子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何至于此?”
“嗯?这件事我想起来。”秦天仔细回忆了一阵子,恍然大悟,“我说那个家伙怎么这么嚣张打着我的名号,原来是你的儿子啊!”
“你还记得!”黄师傅嘴唇发白隐隐约约有些颤抖。
他一直渴望得到秦天的亲口道歉,所以为此他不惜出卖秦天,现在秦天回忆起来了,看来是有希望。
“嗯!每次回想起这件事我都有些后悔。”
“你打算向我道歉?”黄师傅哪怕自身剧痛难耐,也阻止不了心里的激动。
“我不应该只打断他的一只手,应该连他的四肢连同第三条腿一起废掉。”秦天语气森然。
“至于你……?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你还想拖延半个时辰吧!没事我等着他们,正好我要拖延时间。”
秦天本来一开始有点慌,不过随后立即镇定下来,这种事情慌是没有用的,一看这黄师傅就在故意拖延时间,他也就将计就计,毕竟舞阳候府的卫兵救援也需要一点时间。
他不打算逃跑,他和叶禾都是普通人逃跑过程中一不注意就被一巴掌给拍死了。
就让叶禾在周围布置一些毒障努力争取拖延一刻钟,秦天相信一刻钟以后刘启就会发现不对赶来救援,然后紧跟着舞阳候府的卫队也回来,在这个皇都不准动用军队的情况下,谁能杀他?
此刻现在舞阳候府中,刘启正焦虑地走来走去,“怎么还不会来?按照常规时间已经回来半个时辰了啊!”
拉住一个侍女,侍女惊呼一声差点手中的果盘没有拿稳,幸好刘启扶了一把。
“小青,你看见公子回来了吗?”
“刘启大人,没事!肯定户部会议延迟了,今天可是刚刚突破武将境界的黄师傅去接殿下,在这个皇都能有什么事啊!”
小青奇怪的看了刘启一眼,心向刘启管的太宽了,他只是殿下的一个门客而已,怎么看起来他像是殿下的长辈。
“坏了!”刘启脸色一变,急忙跑出去。
别人不知道这段恩怨,他刘启还不知道吗?一年前就是他亲自动手打断了那个青年的手臂。
这件事过后他还特意搜查了一下,发现那个青年是黄师傅唯一的儿子,从那时候起他就对黄师傅注意了。
刘启不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秦天,可秦天只是淡淡一笑说留着他,等将来引出一条大鱼来,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黄师傅也从那以后得到了若有若无的排挤,通常三天一次的马车换成一个月给秦天架马,今天原本是舞阳候府另外几个马师中给秦天架马,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黄师傅了,刘启一不注意这黄师傅表开始搞事了。
“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了。”听黄师傅的言论,叶禾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一种严重的侮辱。
明明是他自己儿子做错了事情,秦天看在他的面子只是断了他儿子一条手臂,还能再接回来。
到了黄师傅嘴里,秦天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叶禾想起了秦天说的一句话,秦天说过练武者和普通人是不可能停止争斗的,当时他还不懂傻乎乎说那只要其中一方退让,斗争怎么不会停止?
秦天摇摇头说,利益之间的斗争容易解决,可惜理念之间的斗争注定不死不休。
就像在黄师傅眼里,他们练武者就应该高高在上,普通人没有背景就老老实实的受尽压榨就行了,因为他们就是神!凡人应该为神贡献他们的一切。
可在叶禾眼中凡是都要有一个人性,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句话没错,但是这也是遵守规矩的一种体现,黄师傅的儿子毁了别人一生的清白名誉,只是断了他的胳膊已经是便宜他了,这黄师傅还不依不饶怀恨在心。
早知道被玷污的女子,要么选择上吊自杀身亡,要么受尽家人的辱骂,邻居的冷嘲热讽,一群自命清高这的白眼,终身嫁不出去的命运,可怜的女子才是最悲惨的一个人。
纵然秦天惩罚了那个练武者又如何?秦天给她一些银子又如何?清白终究不会再回来,隐姓埋名又能隐藏几时?守宫砂不在,没有人会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