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蹋…蹋…脚步由远及近,秦政慢慢的走到了爆炸的中心,看着面前的大坑以及焦糊的土地上散乱的尸体,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嘶!这威力,实在恐怖!”
这哪还有点像先前枯叶遍布的树林,根本就是一个被火烧过的土地,一个直径大约十米深一米左右的大坑,四周凹凸痕迹,还有一两柄黑乎乎的断剑倒插着。
“难道全都死了?嘶”秦政咧了咧嘴,由于震惊不小心扯动背上的伤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江湖实在是太过危险,没有实力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想着先前的那一幕,秦政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至少都是重伤,现在这样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实力还是太低了,如果我达到练气十层的话,这次就不会受伤了!”九层与十层,一字之差,实力却是质的变化,如果能够修成真气,那么大成的乘风步将会发挥到极致。
“要是有一门秘法就好了,那样…嗯?”秦政目光一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那是一滴鲜血。
按照常理推断,发生爆炸之后,一切的表面事物都会被焦糊代替,可是这一滴血却是那么的红艳,仿佛就是才掉没多久。
事实证明,这很可能是才掉下来的。
秦政飞快的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处问了问,“此人还没走远!”
“到底是谁?难道是谢玉?”秦政首先想到的就是谢玉,随之否定了,当时他可是亲眼看到离断韫最近的就是谢玉。
“难道是宋曦仁!”秦政双目一望,却是看向了一个焦黑的尸体,宋曦仁的体型,就是死后面目全非也能看出来。
秦政仔细的翻找,“什么!”秦政震惊了,在翻过旁边的尸体,他却惊讶的发现此人脸上已经被人用刀剑画花了,再翻一个,也是面目全非。继续翻。
面目全非!
所有的尸体都是一样。
“我就昏迷了一会儿,难道这里有人来过!”秦政冷静的想着。
这明显就是被人刻意造出来的,就是为了能够扰乱其余江湖人的视线。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噬元心经!”从到客栈开始,谢玉他们的目的就是‘噬元心经’,而不是什么宝藏。
如果全部人都死了,那么噬元心经或者什么宝藏就都没有线索了,而得到噬元心经的那个人就是最大的利益者。
“这也不可能啊,这么大的威力,就是练气巅峰武者也要受创,何况这些地煞武者。”想不通的秦政只好不去想了,而是打算离开这里,去自己的目的地,反正这件事对秦政来说不好不坏。
秦政走的路线并不是回集镇,而是向着南方一直走去,那里还有他的一站,火云城。
“有血迹!”一刻钟过后,秦政赫然发现一排的血色脚印。顺着脚印看去,脚印的尽头是一个树木丛生的乱石岗。
放慢脚步,运转全身内气,秦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呼,呼,呼…“有呼吸声!”心底一禀,秦政脚步放得更慢更轻。
越过视线,秦政赫然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正躺在地上。
断韫!
“他,他不是自爆了吗!”秦政内心极其震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谁?出来!”断韫的警觉强的可怕,秦政只是瞬间内气鼓荡了一下,就被他发现。
“这是个危险人物,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内心这样想着,秦政神色不变的走了出去。
看到出来的是一个练气九层的少年,断韫不由地呼了一口气。
“过来!”断韫不复那种文人气质,而是杀气毕露。
“他要杀自己!”秦政内心狠狠的一跳,脸上不动声色,反而带着恐惧与害怕的表情,颤声说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过来!”断韫暴躁的吼道。
秦政不说话,双脚缓缓后退,右手指尖已经摸上了剑柄。由于背上有伤,秦政只好把背着的剑取下,斜挂在腰间。
“过来,你难道不想要‘噬元心经’了吗!”
噬元心经!
秦政内心又是一跳,脸上的表情却是表现出一幅茫然的样子,只不过更加警惕了。
“小子,别装了,你以为在混战中我没看到你!你在逃跑的一瞬间我就注意到你了!”断韫虽然血肉模糊,可是秦政却能感受到,对方是在嘲笑自己。
“那又怎样?当时你自顾不暇,现在你又是重伤欲死,我为什么要过来!”秦政也不在装了,而是表情淡然。
“好小子!要不是我重伤在身,我早就把你杀了!”看不出什么表情,秦政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我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对那‘噬元心经’也没什么兴趣,既然你大难不死,那就自求多福!恕我不奉陪。”秦政说完,转身离开。
“你可知道‘噬元心经’他不是功法而是人人垂涎的秘法!”像是看清了秦政的内心,断韫不紧不慢的说道。
“秘法!”秦政一惊,他没想到这‘噬元心经’竟然是秘法。
秘法,强大而又诡异,它跟功法不同,功法修到一个顶点,如果没有后续功法,那么这功法也就到头了,而秘法就不一样了,它在每一个境界都可以使用,修为越高,秘法的威力越强大。
不知怎么的,秦政脑中闪过那爆炸的一幕。
秦政迟疑了,对秘法的渴望让他犹豫了。
“我要怎么做?”秦政抬头,对着断韫说道。
“你过来帮我一把,我受伤太重了!只要你救我回道集镇上,我马上就把秘法交给你!”仿佛是在验证,断韫轻轻地挪了挪位置,大量的鲜血顿时流淌下来,转头的瞬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狠色。
秦政面无表情,实则心中却是万分警惕,体内丹田内气翻滚,只要一发现不对,就会发出致命一击,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秦政表情一松,向着断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