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呢?玩泥巴吗?”我问道。
噗嗤一声,三个女孩同时笑出声来!
我一脸懵,没搞清楚她们的意思,而韵雯将东西放好了,走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道:“周博,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玩泥巴呢?是迎春看到正好有水有土,打算做个配比,到时候烤完,可以做个土瓮出来,这样我们喝水蓄水就方便很多。”
“这是陶艺,懂不懂,土老帽。”宋迎春摇着头。
“我知道是陶艺,可我真没想过你会弄。”我强行挽尊。
“怎么的,姑奶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难道每一样都得跟你报备一下吗?”宋迎春说道。
“行,我看看手艺怎么样,看你到底是会,还是玩泥巴。”我说道。
“懒得跟你说。”宋迎春转过脸去,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上用手捏着形状,时不时还用石片调整调整,还挺像模像样的。
宋白露则继续用手和着那水和土。
我倒想看看她能整出个什么花来。
不管她那边了,我这边也得开始忙活了,这些干树枝不太够,我又跑回树林找了不少,期间回来比量了一下躲雨山岩的高度,才到我的鼻子下方,也就是估摸着少20厘米左右,高度也即是大概160~170cm之间,它突出的部分大概1m左右。
我将数据在地上记录下来,另外开始画一些设计的大概模样,画的丑陋无比,估计也只有我自己能看得懂,不过也能将就。
树枝的量还是不太具足,我只能再多去用刺刀砍一些回来,光是把原料准备好,就花了我整整一天。
弄回来大概20根长短不一的,还去了山崖边缘,在那附近找到一些藤蔓,便也割了不少扛回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画在地上的图已经模糊不清,我忙了一天,有些忘了,正努力去记,却见韵雯走了过来,拗下一根细枝,一横一竖无比工整的刻画在地上,简直比尺子还直,按着我下午画的模样,她基本全记住了,完全恢复,并将数据标上。
“你都记得?”我不可置信。
“我们当初在航空公司培训的时候,要求记住每个很多旅客他们的要求以及他们的形象,以便于我们展开工作,所以特意加强我们的记忆能力,教了我们一些记事的技巧,所以我都记下了。”张韵雯甜柔一笑。
“哎呀,终于不是摆设的花瓶子了。”身后传来宋迎春酸溜溜的声音。
我懒得理她,按着今天我自己设计的一些数据,开始对树枝进行整理、切割,尽量达到每一根都跟数据一样,并且整齐,没想到韵雯还有惊喜留给我,她早早的准备了一片石片,经过打磨,有些锯齿并且两侧极扁平,犹如一把小利刃,她记下数据后,也帮着我一起切割和去除树枝上不需要的东西。
众人都在劳动,没过多久,大家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我便让宋白露去弄吃的,她通药理,所谓食药同源,做吃的事情交托给她,是绝对安全并且还能滋补身体。
这边我和韵雯两人工作如同流水线一样,久了也有点乏味,我便就观察观察这宋白露她都在弄什么。
只见她将大枣取出,放在清洗过的一个点像个盆子一样的凹进去的石头上,用泉水浇灌清洗,洗点土泥,然后放入包包里的饼干的塑料盒里,又清洗了野菜根,一样找了个食品塑料袋装着,其中弄出了几颗红枣,去掉核,放在石头上反复用扁平石头捶打,也不知她在搞什么。
随后没多久,却见宋迎春抱着一个盆子一样的土盆子过来,成焦黑色,形状看起来良好,并且确实已经成罐瓮之状,她冲我吐了个舌头,又去取了几个小碗。
我不又得站起身来,朝着那头看去,没想到宋迎春这丫头不声不响的,早已经按着我烤螃蟹的方法,也用石头搭建了一个高温炉子,便就利用高温让这土盆、土碗快速成成形。
而宋白露用泉水清洗过土碗和土罐之后,开始了她的料理。
只见她用石头搭好灶台,将土罐放置上头,用土碗接水倒入其中,然后掰扯野菜根放在里头烹饪,待水沸腾后,她又撒了一些干掉的花瓣草药之类的,再将刚才捣好的红枣泥倒入其中,待出锅后,有用完好的红枣倒入其中用以点缀。
香喷喷的气味,竟然让我想起了家乡...
“怎么样?我说过团结才是力量,现在相信了吗?”韵雯冲我一笑。
不得不说,大家还是各有所长的,这要好,教官也曾经告诉过我们,团结一致,发挥所长,才能战无不胜,现在想来,他老人家说的太对了。
大家辛苦了一天,一碗山泉红枣汤,配上一些烤山果,再添一些红枣,也算吃的入味,尤其是我,吃的都想流泪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不顶饱,还得想办法狩猎一些野物,保证大家营养均衡,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我正吃着红枣,想着这些事时,宋迎春咳了咳,说道:“喂,你不夸夸我呀?你们使得碗都是我做的,不是吗?”
“迎春太棒了!肯定学过吧?”韵雯赶忙夸赞到。
“我让他夸,你凑什么热闹?”宋迎春喊到。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计较,不过也立刻夸她一句:“行了,疯丫头,算你给团队做了一次贡献,不错,值得夸赞。”
“就这样?”宋迎春满脸失望。
“行了,迎春,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快吃饭吧。”宋白露安慰到。
宋迎春嘟着嘴,脸色不是很好看,将碗放下,别过脸去,我看了看白露,她则冲我摇头说道:“没事,她就是觉得你夸张韵雯的时候,可能更中听。”
我当什么事儿呢,于是说道:“宋迎春,你很厉害,让我刮目相看。”
她脸色稍好,咳了咳,说道:“空姐,听到没有?我也很厉害的,哼...”
我见她还偷笑,只能心中默默叹息,人家张韵雯可不稀得跟她一般见识。
“是呀,是呀,迎春最厉害了。”张韵雯职业式的微笑。
饭后,我安排了轮班,今夜我打头,韵雯第二、白露第三,迎春第四,这样尽可能的不让韵雯和迎春交集,也避免第四班有人耍赖,让我们处于威胁之中。
安排没有异议,她们收拾收拾也就去睡了,就在躲雨山岩下收拾出一点地方,铺上一些干草,披上外套衣服,也是三个女孩第一次在一起睡。
我趁着值班,顺便继续弄一弄木柴,待到半夜实在困得发紧,才找来韵雯替班,我则睡前交代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便就睡觉去了,自此一夜无话。
一直睡到了白天太阳晒脸,睡的可谓寒彻骨髓,这么冷,谁都没办法受得了,能睡的好的,故此今天我务必要将屋子弄出来,好过这般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