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才不管这糟心事,闭着眼就在马车里养神,反正公婆在前一辆马车,也管不到她担不担心。
刚踏进安蔓候府前院,就被徐慎一把抱住,徐慎生的俊美,他身无长物,也就只有相貌还能夸一夸。
“娘子,小叔父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徐慎委屈巴巴的。
这就是奇怪的点了,好好的男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一有事就跑到她跟前委屈的告状,太奇怪了!她一个女子,就算背靠安蔓候府和欣国公府,也不能帮他善后啊。
欣国公夫人见儿子这般,急的上前打掉他的手,“你娘子现在怀孕了,不得粗鲁!你也是,不好好在家陪你娘子还惹事!”转头忧心忡忡的对安蔓候和安蔓候夫人道:“亲家,亲家母,擎公子现在怎么样?伤的可重?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做好,宠坏了我这个长子……”
安蔓候夫人不想听,安蔓候更不听他们的长篇大论,安蔓候夫人直接言道:“我们两家是亲家不假,但看看你儿子那般行为,娶了我女儿不珍惜,婚后没几天就到处乱跑,夜不归宿,让我女儿成了这满京城的笑话!如今还与他小叔父打起来,这是对他小叔父不满,还是对我安蔓候府不满?”
说得好!付悦在心中对自家娘亲拍掌叫好,有丈夫还不如寡妇呢,成婚两年无子,谁家新婚妇最早不是婚后半年就怀上了的?哪像她,成个婚半年不见两趟丈夫身影,她一辈子已经无望了,就想有个孩子作伴,糊里糊涂的过完这笑话的一生。
“亲家母……”她知道人家说的对,可他是她的孩子,孩子再混账,父母也不会不管。
“安蔓候,亲家,我知道当初我儿子差点毁了安蔓候府的声誉,现下这混账又出手打伤了擎公子,是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到位,这混账要打要剐随亲家!”欣国公在徐慎要害得安蔓候府声誉全毁时就对这个长子绝望了。
当时他压着长子娶了付悦,这两年他给他的妻子带去了很多的嘲讽讥笑,他是个男人,不好管内院事,只能吩咐妻子对长子媳妇好些,再好些。这两年来长子媳妇早就不想管他这个长子,一出事就找长子媳妇,没事就不找,这是你管事的,还是你妻子?欣国公真没想到这个长子读书无用,习武更不行,事事不行,却能混账到这个地步!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出生就直接掐死算了!
安蔓候可不敢,人是国公府的公子,他是侯爷,国公比他这个侯爷要高贵,就算打了又怎样,他女儿是他儿子的妻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守寡?
“要打要剐是皇上定夺,可不是我这个侯爷说了算。好了,悦儿你去看看你小叔父吧。”安蔓候笑着对女儿说。
付悦行礼就退下了,徐慎厚脸皮的跟在娘子身后走,还未走几步,就被欣国公叫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娘子的倩影越走越远。
付悦到底是女子,只在院外坐着。
“夫人,小公子无事,只是些皮外伤,老夫人让您早些回去歇着。”老夫人身边的柯嬷嬷为付悦披上披风,并转达老夫人的话。
“柯嬷嬷,我不回去,等明儿再回去吧,小叔父当真只是皮外伤?”徐慎没受伤,只有小叔父受了伤,可见小叔父伤的有多重。
柯嬷嬷也知道这话夫人不信,可事实就是皮外伤,不重,养个半个月就差不多愈合了。
付悦见柯嬷嬷脸上的表情,难道真是皮外伤不成,那两个人打架一人怎会没伤着?除非是……故意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