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主的脸色,不像是在假装,他的双眼迷离,仿佛失去了灵魂。
谢广堀望着父亲惊慌的神情,嗓子沙哑低声道:“我母亲已经去世多年,父亲怎么会忽然又提起她来。”
“是记忆迷宫,我明白了,这里是城主的记忆迷宫,又是那些脏东西在搞鬼。”
莫羽潇扫视着四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不过她走动了一会,又停下脚步眯眼望着四周的书架,还有呆滞在原地的城主。
脏东西?杨世乐听到的第一印象便是鬼魂,不过谢广堀同样是鬼魂,怎么看不出他有这样的本领,记忆迷宫又是什么,他将疑问都浮现在了脸上,还特意在莫羽潇面前晃悠,意图得到解释。
莫羽潇一把将眼前的杨世乐推开,朝着一条走廊过去,杨世乐紧紧跟上,一路而行越往深处压力感便越重。
以杨世乐多年的经验来看,前方必有危险,他已经将神经绷紧,不知觉间走到莫羽潇的身前。
“你挡我前面做什么?”莫羽潇吐槽道。
“小心些,恐怕前面有危险。”
杨世乐一脸认真倒是将莫羽潇给吓到了,这个从异世界来的家伙,身上的气势与其他人便不一样,光是在他身后就觉得他很有安全感。
此时杨世乐已经拔出预先准备好的匕首,前面逐渐出现亮光,又是一个圆形的空地,四周屹立书架,里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城主,意识昏迷,看见两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杨世乐再一次惊讶地朝莫羽潇望去,他可以确定这个城主绝对不是自己先前遇到的那位,因为谢广堀他不在这里。
“果然没错,这里是记忆迷宫,每个链接处都有一个城主的分身。”莫羽潇双眼放光,一脸自信地说道。
“什么意思?那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我自有办法。”
莫羽潇从袖中拿出一只千纸鹤,随后夺过杨世乐的匕首上前在城主手上划了一刀,对方被吓到,不过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
血液从手上滴落在千纸鹤上,随后她又是念了一阵不知道什么样的鸟语,手中的千纸鹤竟是慢慢漂浮在了空中,缓缓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拿好,这次说不定真的会有危险。”莫羽潇将匕首扔了回去。
两人跟着千纸鹤朝着深处走去,越往里走,空气便越冷越稀薄,更是有一股重重的压力感,而且越来越阴暗,幸亏杨世乐的体质与常人比要好上太多,不然可不能坚持走下去。
莫羽潇也是惊讶,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会呼吸困难,可看着杨世乐那独特的呼吸节奏,竟是跟着自己一路走了过来,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大的本领。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杨世乐本就精力集中,一瞬间匕首出手,朝着那黑影飞去,只听见噗呲一道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朝前一看没想到竟是一只手臂大的蜘蛛。
如此大的蜘蛛,杨世乐还真是第一回见,双眼瞪得老大,他对爬虫动物是打从心底的恐惧,更何况还是这么大只的,幸好自己出手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反应挺快的,难怪连噬魂人都能杀死。”
对于这情况,这女人竟然没有丝毫的震惊,不过见识了她那么多的手段后,杨世乐倒是松了口气,这个女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她应该有对付之法,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还当作他保镖。
掠过蜘蛛的尸体,继续朝前,那股压迫感越发沉重,渐渐的杨世乐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空气相当稀薄,即便他身体素质再好,也始终是人。
再走了不久,他便觉得手脚发软,嘴里念叨了一声便要倒下,却是不知被何人一把接住,正要闭眼晕厥的瞬间,看见一张红唇朝着自己吻来。
嘴巴感觉到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堵住,一股清新的气息传入嘴里,那种感觉特别奇妙,仿佛在往身体里注入氧气,等到那人松开嘴,杨世乐睁开眼珠,那女人脸上泛起一团红晕,但还是那般高傲的气势。
“犯什么愣,我给你施了法,暂时不成问题。”
这算施的哪门子的法,杨世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对方已经迈步往前,他只好继续跟上,不得不说这可是自己的初吻,虽说她是为了救自己,可这样是不是也得过问一番。
不过在如此环境之下,还是没有多想,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
走了不知多久,路上还算祥和,没再出现那样的大蜘蛛。
莫羽潇停了下来,轻声说:“到了。”
四周一片阴暗,空气极其寒冷,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里头是个房间,房间的中央放着石棺,莫羽潇指了指那棺盖:“推开它,城主本体就在里面。”
杨世乐照着做,用力摞开棺盖,里头躺着一个面容慈善的老人,他安详地躺着,胸口上下起伏,看上去像是陷入沉睡,又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只要将他唤醒,就能脱离这记忆宫殿。”
“要怎么做?”
“其实...我也没大明白,当时也是在古籍上看过记载,但唤醒之法,我...忘记了。”
“???”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地响声朝着两人靠近,一副铠甲竟是自己在走动,手中握着一把铁剑。
“是迷宫的守卫人。”
铠甲一手握剑,一手拿盾,看见眼前的人,用手敲了敲盾牌以示警告。
“我拖住他,你快想办法。”
话音刚落,铠甲身后传来嘶吼,阴影逐渐上前,杨世乐认得那玩意儿,是之前遇见过的噬魂人,此时这里竟有十来个之多。
本来对付一副没脑子的铠甲还好说,没想到竟然保卫系统做得如此周密,杨世乐忽然想收回反方才的话。
“这个或许对你有帮助。”莫羽潇手一挥一个巴掌大的鼓鼓的布袋飘了过来。
杨世乐伸手去接,那布袋落到手心时,重量超乎想象,他打开布袋脸色一惊,随后露出喜悦之色,从腰间抽出那把心爱的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