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傅则因为家庭原因从B市逃到乌城这个小地方。
那时是八月初天气最热的时候,傅则却发着高烧。几天劳累直到乌城后终于撑不住了,直直昏倒在了车站门口。
好好一个人突然倒下去了,路人也被吓得够呛,当时余年正好路过,善良的小姑娘立马过去询问,叫了几遍后见傅则睁开了眼睛,让周围的人快去叫车站服务人员。
周围没有依靠物,余年就将他扶起来暂时靠在自己身上。
余年感受到他身体很热,额头上有很多汗,明明车站的空调开的很足。
他应该是发烧了。
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方帕用矿泉水浸湿放在傅则的额头上降温。
最后傅则是怎么到医院的他忘了,醒来后脑海里满是那张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脸。
从医院出来后傅则死活不肯回去,傅有柏也拿他没办法,妥协同意他留在那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高中读完,别天天闹事。
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傅则在乌城每个学校都待了段时间。
连傅有柏都没看出他这是个什么操作,不过也由着他去。
傅则不知道她的名字,没有她的照片,只能靠这样的方式去找她,但光凭记忆去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她就像个虚无缥缈的人,就像只是他的幻想一样。
傅则以为再也遇不到她,在他要选择遗忘的时候她却出现了。
小姑娘是在最后一站下的车,这边比较冷清,没几个人。
傅则干脆将车停路边,慢慢跟在她身后走。
她比以前更好看了,个子小小的,才刚到他胸口。
笨重的行李箱滑行在不平整的瓷砖路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他想去帮忙,但没有理由,她不认识他,这样会吓到她。
他跟了她一路,一路上除了那个行李箱最闹的应该是他的心脏。
傅则“送”完余年后又去了罗子杨在的酒吧。
这个酒吧是他们常来的,也是这个地方现在唯一的酒吧,比不上大城市的设施豪华,只能说将就。
罗子杨叫了几个妹子来喝酒,妹子一个比一个穿得开放,超短裙是标配,大波浪是基本,一个个长得跟复制克隆一样。
傅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罗子杨立马抛弃了妹子,凑过去。
“咋的,则爷,那妹子你也看上了”罗子杨挑挑眉,表情猥琐。
“也?”
傅则看向罗子杨的眼睛一冷,顿时周围多了几丝寒意。
“不不不,哪有的事,这则爷看上的人我哪敢动啊”罗子杨给傅仄倒了杯酒,递过去“话说则爷,那妹子你认识?”
“不认识,去年见过一次”
见过一次就这样?平时可没见他对谁这样过。
罗子杨说:“这你也不了解她,万一她特坏咋办”
现在不是很多长得好看可爱的小女生忒婊么,外表和内在完全相反。
傅则修长纤瘦的手指拿着酒杯轻轻摇晃,杯口靠近薄唇,一饮而尽。
“坏就坏呗,她要杀人放火老子就给她递刀善后”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罗子杨咽了咽口水,不亏是傅则,够狠。
罗子杨想起第一次见傅则的时候,那时候他刚来二中,罗子杨以为他就是个新转来的乖乖学生,想吓唬吓唬他。
结果被乖乖学生打得趴在地下叫爷爷,这也是则爷这个称呼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