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
屋外的人儿闻声收剑,又将手中的剑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方才进了屋。
“小姐怎醒的这般早?将军和公子刚才出门上朝。”
清泠,扶她起身,又唤人端来水,伺候她洗漱。
程锦瑟将口中的水就着清泠递过来的净瓶吐掉,又接过帕子,拭净了水渍方才开口“太后有偏头痛的病症,只怕已早早的醒了,早些去倒也是好的。”
清泠点点头,将手中的手帕递出去。
“对了,你同我讲讲,京城这两日可有什么事发生?”程锦瑟坐在梳妆台前,清泠手里拿着篦子,为她梳着头发。
清泠想了想说:“近日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安和王认了一介烟花女子做干女儿,陛下那里,好像也没说什么。”
程锦瑟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粉白色的花瓣耳饰“陛下?”边戴边说“你想让陛下说什么?不许安和王认一介烟花女子做干女儿?”嘲讽的笑了笑“安和王,游手好闲,好色成性,好赌成瘾,可谓是众多王爷之中最不惧威胁的那个,若不是朝中那多事的大臣,陛下恐怕连一只眼都不愿睁开呢。”
“那倒也是!”
清泠打开衣橱,拿出一套衣裳,说:“今日穿这套淡紫色荷叶袖的吧!”
程锦瑟点点头。
清泠伺候她穿衣:“可我总觉得安和王的继女不是什么善茬。”
“她要是什么善茬,王爷义女的身份可就轮不上她了。”程锦瑟张开双臂。
“那……”
“放心”程锦瑟拍了拍清泠,示意她不要担心“且不说上头还有赵曦兮压着呢,便是没有,但凡是个正经家的小姐,谁乐意同她结交。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小姐还是小心些吧,万一不听话咬了人,祸害到小姐头上呢!”清泠替她最后理了理衣服。
听到这句话,程锦瑟笑了“我头上啊,那我只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刻她的笑有些叫人毛骨悚然,眼神也没了平日里对待亲人的柔和了,有些寒意凛冽。
不过,只一刻,脸上的神情变成了漠然与毫不在意。
“走了”
将军府离皇宫极近,没过一会儿,程家的马车就到了皇宫门口。
清泠扶她下车,朝门口走去。
“程小姐。”
门前的禁军朝她作了揖,程锦瑟同清泠回了礼。
“程小姐这么早就来拜见太后啊!”
程锦瑟点点头:“是啊!太后醒的早,我早早来陪着也是好的。”
禁军客气的夸赞了几句,便让她们进去了。
只不过在他们闲谈时,一辆马车同程家的马车并排停在了一处。
程锦瑟恍惚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国相家的!
所谓“国相家”的马车停下后,许久没动静,就在禁军感觉不对劲,要来查看时,门帘被撩了起来。
入目便是一只略显病态的手,但却十分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当为上上乘!
车夫是国相的亲卫。
秦璟被扶着下了马车,一身的书卷气。
他径直进了宫门,无人阻拦。
待他走的远了,门前禁军方才聊起来。
“不得不说,这国相大人的脸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啊!”
“是啊是啊!便是日日看,第二日,依旧会被惊艳,这世间怎会有男子长了这么一张…对,颠倒众生的脸!”
其中一个禁军摸了摸自己的脸。
唉,一脸大胡茬子,扎死了,太对不起媳妇儿了,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