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跟我来。”
封弋松开容淅的手腕,继而牵起她的手,很紧地牵着。
容淅有些失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她只知道,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跟着他就好。
封弋拉着容淅,一路小跑,跑到一僻静处,围栏边的藤椅前坐下。
他的手,依旧紧拉着她,眸光灼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封弋语气玩味:“我的未婚妻那么耀眼,我很难不知。”
“我给你发信息了。”
“我手机没电了。”
“噢。”有些失落。
“以后不会。”
容淅打趣:“不会让手机没电?”
封弋认真回答:“不会让你,想我的时候,找不到我。”
“就会说好听的,”话虽这么说,容淅笑得却是那般灿然。
“你应该庆幸,我只对你说好听的。”
容淅笑:“之前没听你说,会主持校庆?”
“下午临时定的。”
容淅一惊:“临时?”
瞧着他今晚在台上的表现,可不像是临危受命。
“原定那位,急性肠胃炎,送医院了。”
“那没事吧?”
“叒非说,没有大碍。”
“什么非?”
“莫叒非,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你朋友?”
“嗯。”
“那另一个男主持?”
“也是,江舒垚。”
容淅笑了笑:“他挺有幽默感的。”江舒垚有台风,又很会活跃气氛。
“帅吗?”
容淅老实回答:“嗯,挺帅的。”
“噢?”
“咳,”容淅忙说,“你更帅。”
“算你反应快。”封弋伸手轻挑她的鼻尖。
“封弋。”
“嗯,怎么?”
“没什么,”容淅摇头,小脸一热,“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闻言,封弋目光攸地收了回去,心口的位置,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温和地说:“这算是甜言蜜语吗?”话落,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我很高兴。”
“男生也喜欢甜言蜜语吗?”容淅伸手主动拉他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
其实,初见他,她只觉他生性凉薄之人。
容淅又补充:“那便算吧。”
封弋眉目满是溢出暖意:“你们东城一中,好像就你和那个学生会负责人,穿了校服。”倒不是刻意去看他人,见着容淅的衣着,很自然便想到了。
“额,没太注意,”容淅低头看自己,东城的校服的确不怎么养眼,再看封弋,一身正装,尊贵眩目,加之他那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分外惹眼,他们坐在一块儿,有些奇怪,“我穿校服很丑吗?”
封弋起身,两只手拉起容淅,抬高手腕,仔细打量一番。
突然,封弋揽住她的肩,微笑地看着她,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衣服丑,可容容好看。”
“……”
见时间差不多了,中场游戏时间该是结束了,容淅怕封弋迟到,忙催促他离开。
“你什么时候走?”封弋问。
“晚会结束了,应该就会回学校。”
“那我送你。”
容淅笑:“好些人呢,你怎么送我?”
“目送。”
“好啊。”
目送也好。
封弋前脚刚走,后脚身后就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
容淅抬头,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正站在她身后。
“林景八中,”容淅喃喃,因为校服是林景八中的,待那女生上前,容淅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你是,杼渚洢?”
“容淅同学还记得我?”杼渚洢再次上前,“我的荣幸。”
“有事吗?”
“我当然没事,”杼渚洢的眼神意味不明,“有事的是你吧?”
“何意?”
“东城一中,大名鼎鼎的学神容淅,趁着校庆和云川二中的八卦中心人物私会,我若是说出去了,你岂不是就有事了?”杼渚洢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睨盼万物的清高模样。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吧?”容淅懒得与杼渚洢多说,她也不怕杼渚洢出去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转身就走。
“等等。”
容淅止步。
“我去了八中读理科一样可以做全年级第一,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理转文吗?”
见容淅没有反应。
杼渚洢吼道:“因为我考不过你。”
容淅:“……”
“从小到大,我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可入了高中,我便被你死死地压在脚下。有你在东城,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年级第一。呵呵,忘记了,就算做了东城的第一,云川的沐宜撷也未必会给我机会。”杼渚洢又说,“在东城,包括八班的所有老师,人人谈论的都是你容淅,谁看得到我杼渚洢的努力?”
“正儿八经考入东城的学生,谁没有一段荣耀的历史?是你太偏执。”容淅又说,“我该走了。”
“容淅,别被封弋的花言巧语骗了。”杼渚洢叫住她。
“这是我的事。”
“关于封弋的丰功伟绩,你在苏木子哪里听得还少吗?”杼渚洢反问。
“请你客气些。”
杼渚洢冷笑:“你曾经是我最强的竞争对手,没想到你也有情癌入骨的一天。”
容淅还是那句话:“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事。”
杼渚洢眉色一暗:“好,那我就提前祝你一年后金榜题名。”
容淅也说:“我也祝你金榜题名,夺下文科状元。”
“谢谢,一定会。”杼渚洢道,“你可千万别让我为理转文的决定后悔。”
“自然不会。”
晚会结束后,各校校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封弋下了台,准备去校门口,因为他答应了容淅,目送她。
江舒垚过来了,神色严峻:“弋哥,景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