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凛下了朝出宫回府,就直奔灵萱院而去,听见里面传出两个女子的谈笑声,走进去发现慕容萱侧躺在榻上,曹湘正跪在地上给她捶腿,模样恭顺之极。
感觉到两道审视的目光,曹湘忙起身行礼:“妾身参见殿下。”
慕容萱背对着轩辕凛,看到曹湘行礼,敛起神色正欲下榻,被轩辕凛一把扶住。
“你有孕在身,就无须多礼了。”
曹湘跪了许久膝盖有些麻,只是轩辕凛还未让她起身,余光暼着眼前情意绵绵的两人,眸底划过一抹狠厉,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萱转而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曹湘,提醒轩辕凛:“殿下,湘妹妹还跪着呢。”
轩辕凛这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起来吧。”
“殿下,自妾身有孕以来,胃口欠佳,身子总是不爽利,这几日湘妹妹来给妾身推拿按摩,妾身感觉舒服多了。”
慕容萱轻声细语地说着,看似是在夸奖曹湘的手上功夫好,实际也隐含几丝炫耀的意味。
曹湘脸上神色平淡,看不出异常:“王妃有喜,举府同庆,妾身不过是略尽绵力,希望王妃能顺利生产。”
轩辕凛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在三位侧妃中,她是唯一一个肯放下身段,尽心侍奉王妃的人,语气下意识缓和了几分:“嗯,你有心了,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啊。”
曹湘垂首欠了欠身:“谢殿下关心,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曹湘退出灵萱阁,刚才的低眉恭顺一秒不见,代之的是一张冷漠如冰的脸庞。
走出好一段距离,冰蕊察看四下无人,才低声说道:“侧妃,您何必如此,您好歹是侧妃,怎么能做这种下人做的事,还把自己的膝盖跪伤了,这值得吗?”
曹湘放慢了脚步,冷蔑一笑,语带调侃:“咱们这位王妃别的不擅长,专爱吃醋挑刺儿,我要是不演得像一点儿,她能相信吗?”
慕容萱妒忌心极重,这在古时可是大忌,她见不得轩辕凛宠爱他人,每次轩辕凛去了其他侧妃的院子,慕容萱就能发好大一顿脾气。
每天摆着自己王妃的架子,对其他侧妃不屑一顾,也亏轩辕凛宠着她,惯着她,不然以她这种性格,树敌之多,早就没法在府里立足了。
冰蕊脸上涌起欣喜,一瞬表情又黯淡下去:“侧妃,眼下王妃有孕,您也要早作准备啊。”
曹湘不语,脸色略显凝重,这有孕之事哪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如今也只能借着替王妃推拿按摩的由头,到灵萱阁多走走,也能与殿下多碰面。
各府有各府的风波,慕容琦自管事以来,诸葛怜儿就没少给她使拌子,可每次好像她都能未卜先知一样,提前准备好应对之策。
诸葛怜儿非但没讨到好,反而还被慕容琦将了一军,轩辕瀚命她禁足一个月,待在扶柳院闭门思过。
荷香提起诸葛怜儿就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侧妃,那怜侧妃的禁足日已过。”
慕容琦漫不经心地一笑:“那又如何,她都吃这么多次亏了,若是还不长教训,那可真是没救了。”
慕容琦垂下蝶翼般颤动的睫毛,想到之前诸葛怜儿在众人的饭菜里搞鬼,霍语柔前来秘密通知她的事。
没想到这个霍语柔看上去柔柔弱弱,心思却不简单,虽然拆穿诸葛怜儿的诡计,她也出了不少力,但是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得小心为上。
下元节是古时人们祭祀祖先亡灵,祈求福禄祯祥的传统祭祀节日,为了祈求先辈的灵魂在冥冥之中保佑其子孙后代,使他们免于灾难和不幸。
民间许多人家会用新谷磨糯米粉做薄饼,包素菜馅心,油炸成“影糕”、“葱饼”、或香润可口的油炸食品团子,然后当作供品在大门外“斋天”。
而宫里时兴吃糍粑,糍粑质地细腻柔韧、洁白晶美,筷子夹起来软软的,是宫中的主子最喜爱的吃食。
另外,在下元节这天,还有放河灯祈福的旧俗,到那日宫里的奴才宫女得到主子特许,会来河边放河灯祈愿,将愿望写在河灯上,然后将河灯放入河中,顺水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