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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恋

经常帮我的那个女生我叫她饺子女生,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姓什么,又叫什么。

她总是绻缩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手机,我有时经过她时也观察过,她手机的画面都没变……真是好怪的女生。下午轮到她看摊,她会和我和小三偶尔聊两句,大多时候依旧闷闷不乐,不过,见到我玩不转她会很快跑过来帮我……

小三是最边上卖三文鱼和寿司的小帅哥。

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店员服。鲜艳的红色,还有一个红色的帽子,关键是帽子后还有两根布带尾巴,好象两条小辫子。我跟他说话时,他略有些腼腆地笑。我一度以为他是RB人,不过没有小胡子呀,是不是太小没长出来。我笑着问他:"讲二句日语来听听。‘’他摇了摇头:‘’不会。"说完很腼腆地笑,接着眉毛一挑:"谁说会做寿司的就一定会讲日文。‘’我一时无语,只有讪笑……不过我挺喜欢他的,最最关键的是他跟我讲话时眉毛会动,慢慢地我们一番眉来眼去,他便成了我的小三。

我和小三的摊位中间便是饺子女生了。起初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有老公,还有一个孩子是小女孩。我和小三聊天时,他老说什么桃子桃子的,我嘴上聊着心里却很茫然,这个桃子是谁呢?饺子女生帮过我五丶六次之后,我觉得老叫她饺子不太好。便鼓足了勇气弱弱地问:"你叫什么呢。‘’她嘻嘻一笑:‘’你不看我眼睛我就不说。"她的眼晴又大又圆其实很迷人,我曾偷偷看过。可是我和她都结了婚,盯着人家眼晴看不好吧。我好生犹豫,迟疑半天不敢看她。她有一些失望,正要转过身去不要理我。我慢慢转过头,装着若无其事去看她的眼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只是当我眼神碰上她的眼神时,我却感觉一丝凉凉的寒意,那眼神好幽怨,竟有一丝楚楚可怜……

我不由得呆住了。她是饺子摊的老板娘,老公也经常陪在身边为什么会那么幽怨呢?我想不明白,不过人家有家庭,我又怎好意思细问呢……"我姓刘,叫刘桃,桃子的桃。‘’她很轻柔地说。‘’哦。"我不知该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声。一个可怜的女生,应该有很伤心的心事吧……

上班时,我经常会路过她们的摊位,我会给小三扔去一瓶枸杞豆浆。经过刘桃那儿我问她喝什么,她却摇了摇头:"我不要。‘’我很好奇,我们家好喝的现做饮品有很多,为什么她都不喜欢呢。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又不太忍心。我疑惑地反问:‘’你确认。"她点点头很小声地说:"我不想喝。‘’我正欲起身离开,已走出两三步了。却听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喝,就喝你们家没有的那一种。"我有些为难,不过见她好可怜,便决定哄哄她:"好吧,我去给你搞一杯。‘’

我风轻云淡去展台摆好豆浆后,便回去给她弄新饮料了。她见我很认真的回答,也很好奇,不时转头看向这边,看究竟是什么新饮料……我搞好后递给她,她歪着头问叫什么名字,我说你先喝,然后再告诉你……她认真地喝了那杯饮料,笑咪咪问我:‘’叫什么呢?"我问她:"好喝嘛。‘’她点点头。接着追问:‘’快点说,这种饮料叫什么名字。"我淡淡地笑:"它叫初恋。‘’小三一听,好一阵暴笑,口水都喷出来了……

饺子女生听了,却没有笑,愣愣地不知想什么……小三见她如此,也吵着要喝初恋,我跟他说,你没耍过朋友,你不懂……小三很是不满,回头却见饺子女生在擦眼泪。于是我们都知趣地走开了……

第二天,我正在守摊,饺子女生跑过来说,还要喝初恋,我反问她,初恋可以有两次嘛……她不语,却依然执拗地要喝,我对她说,我告诉你方法,你自己做吧:‘’选最嫩的玉米煮断生,用冰开水混合打汁去渣后用很快的刀切几片香水柠檬在里面,再加适量糖就可以了。"她似乎并没有听,对我威胁地说,你还想不想和小三出去抽烟了,不做我就不跟你俩守摊。‘’我很是无奈,只得又做了给她……她喝后依旧默不作声坐一边去了……

以后,几乎每天她都要喝一杯,却从不自已做……

小三每次总是很好奇,总是缠着我给他做。我每次都推说忙并没有做给他喝,不过我详细告诉了他制作的方法,对他说:‘’我给你选我们家最嫩最好吃的甜玉米,去搞最好的香水柠檬怎么样。"他摇摇头说:"你差别对待,是不是对人家桃子有想法。‘’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毛活蹦乱跳地眨得可欢快了。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再拿眼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偷听:‘’三三啊,可不要乱说,让人家老公和我老婆听到了可不好解释的。‘’他听了很是得意,眉毛飞得更是传了神。那意思很明显,我这算有把柄在他手里了,今后可是什么都要听他的。

我们一起出超市抽烟时我对他说:‘’那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搞来哄她开心的,书上本没有这种饮料,名字也是胡诌的。"他有些不信。我认真反问他:"你有过初恋嘛,耍过朋友嘛。‘’他摇头却并不看我。‘’那是一种感觉,你感觉得到,却好象并说不太清楚。"我如是这般地解释。

他好象不大理解,我只有接着说:"初恋时每个人遇到的情形都不一样,所以感觉也就不同,又怎么可能用一种饮料去描述呢。‘’他笑着说:‘’那你现在对桃子有没有呢。"我瞪了他一眼:"神经病,人家都结婚好多年了,还初什么恋。‘’他笑着反问:‘’结了婚就不能再有初恋了嘛。"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小子逻辑混乱智商愖忧啊。‘’算了,等你有了初恋自然就明白了。"他低了头,不满地很小声地嚷嚷:"人家、人家也有。‘’我看向他,他头转向了一边沉默着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回忆……

初恋仿佛是二月未的春风,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有过嘛。我也沉默了……其时,商场里正放着《三生三世桃花》主题曲《凉凉》。温婉而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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